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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塞尔斯:“……”纳伦见他没反应,于是强调道:“我已经准备好了。”除却塞尔斯那堆无孔不入的追随者们比较麻烦外,在长辈面前公开恋情并不是什么难以启齿的事。他的父亲在这方面非常开明(老亲王:!!!),他周围的亲友也足够理性(艾力达:???),就算他不喜欢作为谈资被人议论,但人生路上的几次主角戏码,比如毕业典礼,比如婚姻,总少不了被议论几声。塞尔斯:“纳伦?”被点到名的纳伦给了他一记信任的拍肩,眼睛闪闪发亮:“但愿你所准备的,不会令我失望。”塞尔斯:“……”当天,压力陡增的元帅大人彻夜不眠地继续张罗着“惊喜”。三天后,两家的宴会终于如期而至。举办宴会的时间是晚上,地点是位于帝都中心的梵蒂城。梵蒂城并非是一座城池,而是一栋占地广阔的古典建筑,前身是旧王宫。皇室搬迁后,这里便空置下来,历经数百年又被修葺一新,成为了有着独特历史意义的会所大楼。亚莎的国宴经常选此为址,但凡重要的宴席,都会在这里举办。这一次两家人的会晤自然谈不上国宴的地步,但也足够隆重。塞尔斯早早就带着纳伦来到会场,目光扫视一圈,大约知道发出去的请柬都生了效,人来得很齐。最中心的圆桌旁,满头银发的夏尔维老亲王,正同大儿子无声对视,由于不愿轻易面对事实,他们一个退居乡野,一个醉心小家,纷纷搬离了宅院,生怕纳伦回来告诉他们一些令人伤感的消息。于是直到昨夜,他们才慢吞吞回到帝都……结果小儿子/弟弟竟然不在家!!!“趁着家里人不在,于是一夜未归”的纳伦,同塞尔斯一起出现了……他们还有什么不明白的。老亲王强颜欢笑。不远处,老署长一眼瞅到了郁郁寡欢的安格里,兴冲冲地坐到了旁边。自从儿子跟自己透露了脱单的口风,老蒙特几秒内经历了恍惚——震惊——激动的心情沉淀。万万没想到他未来的亲家会是这个老家伙,不过两个孩子走在一起确实般配,身为父亲,他慢慢接受了事实,并且积极主动起来。“怎么坐在这里?”老亲王眯眼看着他不说话。老蒙特笑着拍拍他的肩膀:“哎呀,来,陪你喝酒。”老亲王悲从中来,抬了抬酒杯,一饮而尽。为了不做过多干涉子女恋情的开明父亲,来到聚会的这一路,每一步都令他痛心疾首!隔壁桌上,乖巧的年轻人恍惚问道:“爷爷,我是不是没戏了?”哈尔斯老元帅安慰地揉揉小孙子的脑袋:“帝国青年才俊千千万,不差这一个。”“可是这个最好看呀。”哈尔斯:“……感情不能以外貌论断。”“没有颜值支撑的爱情,不要也罢。”哈尔斯老元帅撸起袖子,朝着孙子脑门就是一拍,“肤浅!”肤浅的小年轻求着自家爷爷带他坐过去,想要近距离观摩心上人的父亲。哈尔斯叹着气,腆着老脸挤进了老亲王一桌。安格里?夏尔维的目光迅速锁定住瘦弱的年轻人。老蒙特也开口:“叔,这就是你的孙子?长得真不错呀。”小年轻眼睛一闪,笑得脸蛋红扑扑:“蒙特叔叔,您好。”笑得时候竟然还有一对可爱的小酒窝。老蒙特也笑了:“这孩子好!”长得讨喜,人畜无害的,叫起人来声音也好听。被晾在一边的老亲王阴测测地插道:“哦,他就是小蒙特的追求者啊。”全程冷漠脸的亚明眸光一闪,从一块毫无存在感的背景墙变身为气势冰冷的毒蛇,朝着挤进来的年轻人,仿佛吐着蛇信。老蒙特的笑容僵在嘴角。差点忘了这茬,哈尔斯确实提起过他的小孙子看上自家崽了?再看准亲家一家,各个气势汹汹啊……老亲王面色严肃,亚明眼神压迫,双重重压下,哈尔斯的孙子睁着无辜的大眼镜,害怕地低下头,连萌都不敢卖了。哈尔斯心疼了,刚想给孙子撑腰说几句——“是……我是很喜欢学、学长。”身后有爷爷坐镇,身前是偶像的父亲,小哈尔斯输人不输阵,咬咬牙作死了一句。亚明眼中寒光掠过,“哦?学长。”小哈尔斯的勇气仿佛膨胀道极点的气球,一戳就破,他苦着脸回道:“只是喜欢……过。”亚明不置可否:“喜欢过啊。”小哈尔斯:“……”老元帅见孙子被吓唬,不乐意了。心想,这父子俩真是心眼比针尖儿还小。“哈,哈,我儿子最大的优点是专一,安格里。”关键时刻老署长发话了,压低声音按住新友轻声道:“你可别给我儿子扣帽子,这事儿跟他没关系。”哈尔斯祖孙二人:“……”夏尔维这才点点头,态度不卑不亢。老署长咳了咳,刚想说些什么场面话缓和一下气氛,目光落到前方不远处,猛地站起了身。他的反常引起了老亲王的注意,也顺着视线望过去,正巧对上了风姿绰约的里希尔夫人。她笑了笑,朝着老亲王眨了眨眼。老蒙特沉默着坐回了位子,一双眼睛不动声色地在前妻与新友之间打转。“嗨,安格里,你还是跟年轻时一样精神。”里希尔夫人很自然地坐到了老亲王的另一侧,言谈间语调随和,仿佛在与老友寒暄。被无视的老蒙特张了张嘴,心情复杂纠葛。夏尔维家祖传的高冷这时体现出来,老亲王面对美色不为所动,平和地回道:“夫人。”里希尔夫人眉头轻蹙,似乎在为他不冷不淡的态度感到受伤。她伸出手轻轻搭上了对方肩膀,另一只手取过酒杯,微侧着头敬了过去,“为我们的久别重逢,也为我们的结缘。”“彭——”一桌人扭头看向老蒙特,他扶起倒在桌上的酒杯:“手滑。”里希尔夫人轻笑着瞥了他一眼,慢悠悠地继续向夏尔维敬酒:“刚说到哪儿了?安格里,真高兴今天能见到你,以后我们可要多多走动啊。”老亲王:“……我也很高兴见到您,夫人。”老蒙特瞅瞅前妻,又看看夏尔维,那一瞬间,不知联想到什么可怕的画面。里希尔夫人喝完酒后,放下杯子:“亲家。”老亲王:“……”老蒙特:“……”老蒙特的心情仿佛绷紧的弦骤然间松了。这位钻研商场的女性很善于调动气氛,面对夏尔维式冷漠气场,非但没有被隔绝在外,反而自得其乐。前夫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