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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自己的干扰性信息,只专注于自己所在乎的事情,比如现在,一手拿着巴掌大的精致檀木麒麟一手用硬豪毛笔上色,上色是个技术活,所以客厅里手机响的像个催命魔音他也不在意,知道给麒麟头部一面上完色等晾干的时候才慢吞吞的起身走到客厅。刚好周沆再一次打来,听到居然有人接的时候居然有一种热泪盈眶的欣慰感,同时把后槽牙磨的咯吱咯吱响。"我说你是不是又忘了今天要约会你的小情人!他把电话都打到我这儿要人来了!"封季柏坐在沙发上开始回想,想了好一会才嗯了一声,但是没有后续动作。周沆像个老妈子一样苦口婆心的说DK这人其实不错,不缠人不起腻不来事,不就是你想找的那种吗,上点心吧封少爷,不然你就真的孤独终老了云云。封季柏依旧坐在沙发上无动于衷的喝糖水,喝完把被子放到桌子上,淡淡打断他,"那套白瓷你帮我盯紧,现在文物过海关很严格"周沆正教育他教育的起劲,冷不丁被他这么一打岔,差点被自己口水呛死,咬牙说我算看明白了,你就打算半百之后去出家做真佛!封季柏挂断电话换了套衣服动身出门,踏着濒临迟到的最后一秒推开某西餐厅包间房门。DK正在玩手机,看到他先笑弯了眼,起身相迎.封季柏率先道歉,"抱歉,久等了"DK笑眯眯的坐到他对面,双眸脉脉:"没有,还以为今天也等不到你"封季柏笑笑,按下桌角的铃,招来服务员让他点菜。DK点菜的空暇,封季柏把衬衫袖口都卷到了手肘,双手握在一起缓缓攥动手掌,微微垂着眼睛很安静的样子。这是他习惯性的动作暗示,只有周沆才知道只要他做这个动作就表示他开始不耐烦了……DK点好菜等上菜的期间兴致勃勃的说今天想去马场,半央求半撒娇的邀封季柏同去。封季柏不着痕迹的看了一眼手表,略一思索,点头答应。DK很高兴,起身离座一步窜到他身边在他脸上亲了一下,"谢谢亲爱的"封季柏极轻的笑了笑,端起水杯喝了一口白水。服务员上菜后,DK边吃边喝封季柏聊天,聊着聊着忽然说,"欸,对了,下个星期是爷爷的寿辰是吗"封季柏切牛排的手一顿,放下刀叉拿起餐巾轻轻擦拭手指,面无表情的脸上不温不冷,湛蓝眼底平静到漠然的沉水更没有透露丝毫情绪,却让两人间的气氛陡然跌至冰点。DK看着他,心理隐隐感到不安,他刚才做了一个试探,而试探的结果,是自己最不愿看到的。他喜欢的男人,到现在依旧没有接纳他,不愿让自己踏入他的生活。封季柏端起水杯轻抿了一口,对他微笑道:"是,你怎么知道""我......问了周沆"封季柏眉心皱了一瞬,点点头不再多言,拿起刀叉继续切牛排。DK有些心灰意冷,垂下眼不再看他,看着盘子里还泛着血丝的牛排发怔,手机铃声响起来才拯救了他的尴尬和狼狈,而听到手机里的声音时,才稍稍舒展的心脏又被狠狠攥紧……"你认识常安吗"封季柏抬眸看向他,平坦的目光中多了几分探索的深意,"嗯"DK似乎在他脸上读懂了什么,犹豫了几秒钟后把手机递给他,看着他的眼睛说:"常安找你"封季柏伸手接过去,"怎么了"几乎是立刻,封季柏站起身,看样子是准备离开。"对不起,我现在有事要处理"DK拖着脑袋看着他难得的忙碌,"什么事"封季柏看他一眼,"你到马场可以用我的贵宾卡,今天先到这里,改天再约你"DK却一反常态的看着他笑问:"是常安找你吗"封季柏已经走到门口,闻言皱了皱眉,回头看他。DK一脸平静的笑意:"Aiston,他叫你封季柏,你知道的,外人绝不会直接称呼你的姓名,包括我,而且,他把电话打到我这找你"封季柏眼中多了几分冷意,只是淡淡的说;"再见"话说常安,病急乱投医的给给自己留了手机号的DK打了电话,不料还真瞎猫撞上死耗子撞上了封季柏。电话里说不清,封季柏直说让他站在原地等他,于是常安就站在车水马龙旁的人行道上东张西望,常乐早就被毛杰带走了。二十几分钟后,封季柏终于现身,走在人来人往的步行街上还是那么乍眼。纯黑色商务衬衫被阳光晒的聚起好几个光旋,衣辙上度了光线的纹路随着他的走动而变化,在阳光下和黑色的衬托下,他的肤色呈现近乎与之极端的冰雪色,只有一双眼睛蓝的彻底而迷离。常安看着他逐渐穿越人群朝自己走过来,完全无意识的支配双腿向前迈了一步,忽然就响起白莉莉经常在他耳边念叨的那句网络流行矫情句子。那天阳光正好,而你穿了一件我喜欢的白衬衫……这句话放在现在倒也应景,只是常安不喜欢白色,太过纯粹的颜色他都不喜欢,而封季柏今天穿的这件,正好……封季柏停在他面前,从口袋掏出一包纸巾递给他,"怎么回事,佳宸现在在哪"常安的大脑被晒的有些迟钝,接过纸巾才察觉自己满头大汗,边擦汉边简明扼要叙述了一遍。封季柏双眉紧皱目色深谙,拿出手机一遍遍拔封佳宸的号码,没人接又打到封家大宅,接通后转身往回走向停车的方向,抬手向常安打了个手势。常安来不及细想这手势是不是要他跟上,事实就是他连忙拔腿跟上。一直到坐进车里,封季柏还没挂,态度是常安未见过的冷漠和强硬。常安坐在副驾驶观察他的脸色,只见他脸色愈来愈冷,双眸间像冻了一层冰渣,很有不怒自威的气势。"我不听你的解释,如果今天佳宸在十二点之前没有回到家,你们将要承担法律责任,呵呵,我为什么不能告你,十七年前你既然能把我送到管教所,今天我就可以把你送到法庭,大哥,我不跟你抢不代表我放弃了,佳宸现在只是一个孩子更不会跟你抢什么…..你何必呢"最后一句话他说的音量极轻,却让常安闻之心生恻然。封季柏挂断电话把手机扔到驾驶台上,靠进椅背面色如冰,忽然握紧右拳在方向盘上恨恨砸了一拳!响起一声尖锐刺耳的车笛声。常安眼睛动了动,转头看着他,此时的封季柏没有让他感到压抑和紧张,反而让他无由心安,犹如一块巨石坠地。驾驶台上的手机被他摔的七零八落,常安弯腰捡起电池,把手机组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