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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他们来说,未知并不会带来惊吓,因为看见未知,乃是意味着睁开双目。董白柚抬起头来。“这不是虚拟的夜空,这就是外面。有深度和广度的外面。”董白柚道,“我从刚才就看到有东西向空庭靠近,速度非常快,恐怕不久就能凭rou眼观测到了。”“是什么东西?你有看法吗?”明柑问。“不好说……”董白柚犹豫了一会,“像个岛屿。被球状大气圈包裹的岛屿。”森栗道:“之前空庭以是以没有‘外部’的形态存在的,那现在呢。我们作为支撑核心可以全面检视空庭状态,我在想,我们的空庭会不会就是这样的状态?”“状态……球状大气,岛屿状陆地吗。”明柑看看森栗,又看看董白柚。尹令仪拨开占着天文镜位置的董白柚:“你们三个去重新调整一下同步率,更新一下空庭的三坐标吧。这里我盯着。”这时却有人顺着旋梯上了瞭望台,敲了敲开着的栅栏门。徐麟兮站在门口处,拿着几张纸,他对尹令仪道:“监控台那边收到‘外面’来的一些信号。之前因为干扰太大,信号一直有缺损,无法解析,现在信号变得更稳定了,能解析的部分越来越多。你们都看看。”森栗接了他手里的纸,很礼貌地道了谢。徐麟兮随后又道:“我们三个都觉得,这……是个大事。请谨慎一点。”尹令仪和三个大学生传看了纸张,最后点点头:“知道了。”徐麟兮转身下楼回了监控台,郑薄言和陈其楚都还在忙着,有更多零散的信号慢慢被拼接成段,等待着解析。尹令仪皱眉盯着手里的纸张。外来信号其实是某种古老简单的电码,出于某种阻隔而艰难地抵达。信息的传送方大约也知道这种情况,所以繁复发出循环的信号。内容不复杂,但在有限的字句里,连能够表达的重点都浓缩到了眼前的程度。尹令仪立刻捕捉到了对方最初要表达的关键:对于即将接触的提醒。主动的善意。交流的意愿。纸上被完整解析出来的信息目前只有这样三条:Philosophy-gateisopening.WeletoNEWDimension.Fromyourfriend009.尹令仪拍拍森栗,把纸递回去,指点着明柑董白柚道:“你们三个,把信息发送给塔下面的所有人。”“知道了。”森栗答应着。如今他们三人掌握着空庭的核心,拥有向这个空间任意一个角落递送指令的权限。尹令仪转脸看着更新完毕后浮在全息台上的空庭三坐标成像,再不发一言了。他伸出手指,拨弄着成像慢慢旋转,似是毫无目的地前后查看。如今的空庭是一座群山环绕的岛屿,反面是悬空不落的水域。这一方初次露出真颜的天地,被球状的大气拥抱着,如卵含黄。NEWDimension,“新的维度”啊……空庭已经不再是存在于梦境之中的数据了吗?虽然暂时没人能够解释这一切都是如何发生,正如暂时无人得知宇宙如何诞生一样。也许有一天,会有人找到这个答案吧。尹令仪心中出奇地平静。叶维则,张鸾,我们是真的创造了新世界。你看到了吗?正如董白柚判断的那样,经过约十四个小时,向空庭不断接近的东西就到了能以rou眼观测的程度。又约十一小时后,黑暗的苍穹之中已能够清晰看见对面岛屿的形状。这个时候循环抵达空庭的交涉信息停止了,留下最后一条:LOOKATME.尹令仪却突然醒悟过来,不是对方在向空庭靠近,而是空庭在向对方靠近。这个说法甚至也不太对,两个岛屿应该都是静止的,而他们各自所在的宇宙发生了交错。当空庭维度上升至于对方齐平,他们就会真正接触。当然这些都只是猜测。没有人能证明现在掌握的有关于一切的法则是否都还有理可循。在最后的十九个小时之后,自称“009”的空中岛屿已经近在眼前,举目望不到边际。两座陆地最终静止在同一个水平面,山水相接,天地一脉。十九个小时里,空庭岛上近百人用尽所有方法向岛屿边缘赶,幸而观星台并非在空庭中央,他们距离与对面交界之处不算遥不可及。最先抵达的十几个人停在一片戛然而止的河滩边,河水悠然向陆地的尽头流去。不到一百米之外,另一片陆地上的数十人已经等在那里。尹令仪一边平复自己的呼吸,一边观察对岸。对岸也有近百人,没有一人说话。为首的几个人竟然是让人如此眼熟。高大白皙,眉目带笑。像几个亲生兄弟一样。“站在最前面的几个,是不是和我们有点像?”赵榛和段雪松这段时间一直在一起,他们都来得较早。此时赵榛转脸打量段雪松一番,这样问。“是,很像。”段雪松难得地赞同他,“和周檀也很像。”对面为首的人里,最前面的一人开口了,那声音不急不缓,像是见到多年前的老朋友。明明相距百米,却清晰可闻。“作为009世界意识团队的代表,我们先自我介绍一下吧。”“初次见面,我是初代花木系列的第一位创造者,名蔷薇。”“这是槿。”“洋槐。”“结香。”“棠。”那场历史性的会面,在很久的以后才被人们所得知。此时,黎明尚未到来。与岛屿之上栖息着的神明们不同,被困在仿佛没有尽头的黑夜之中的人们无法安眠。恐慌像不断堆积的沙砾,任何一点动静都能让它崩塌,吞没在绝望中摇摇欲坠的城市。秦昭鸣难得地关心了一下“人”的事情。空间,时间,物质,规则,无所谓存在或是崩解,宇宙洪荒之中没有恶意也没有仁慈。永恒与瞬息,繁荣与覆灭,原本都毫无特别。自从人能够思考,它们才被赋予意义。这就是人的可爱之处。然而这些可爱的东西其实十分脆弱,谜,和黑暗,对他们来说就足够沉重,能像碾过幼鸟的车轮那样轻易地杀死他们。秦昭鸣发现桌上靠得很近的两只玻璃杯,慢慢交错在一起,又因为间歇的地震震落到地毯上,没有摔碎而是直接成为了液体。规则在紊乱。万物的秩序都开始失去常理。李陵安置好精修学院避难的师生,让那些精疲力尽的孩子和照顾他们的教师先休息,随后返回了周公馆。“周檀呢?”他问秦昭鸣。秦昭鸣盯着新闻视讯,头也不回:“没有进来。”李陵点点头,却没有出去找,而是在秦昭鸣坐着的长沙发的另一侧坐了下来。秦昭鸣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