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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正人杰地灵的地方。过了迷津渡,取道自漓水河岸上达江淩,于闲止选走水路。又坐了三天的船,总算看到江淩十里柳堤。莫白赏了船家一定银子,一行人便上了岸。莫白与莫恒都是于闲止的扈从,一个是文随,一个是武卫。除他们而外,于闲止此次出行,身旁还跟着一个侍女,唤作小绿,也正是不才在下。柳堤往东,有一条临河的杏花巷。于闲止一上岸,便熟门熟路地朝那巷子走去。我问他上哪,他回头若有所思地看我一眼,答:“见一个故人。”巷子尽头是一间酒家,我揣着一百个不相信随于闲止进到酒家里间,里头竟果真有一位故人。故人一身锦衣,看了看于闲止,又看了看我,双眼笑开了花:“也不过年许不见,你身旁伺候的人,竟换了一个。”于闲止没理他,叫莫白莫恒去屋外候着。那锦衣人又道:“从前凤姑伺候你起居,我便有些瞧不惯。好好一个大世子,偏要用个嫁过人的姑子。而今你换的这个,虽也不算很年轻,好歹姿容国色。”说着,他上下打量我一眼,欷歔道:“丫头,你家世子可许你婚配了?”我还没答,于闲止便凉凉地道:“三少府里侍女千千万,竟沦落到本王这来挑人?”锦衣人再看我两眼,眉梢眼底都含着笑。我此时已有些了悟了,这锦衣人我虽没见过,但“沈家三少”的名讳我却是听过的。不是因为沈三少才略冠天下的名声,而是因他与我二哥的私怨。那年我二哥自西里出征回宫,每每与我提及沈家三少沈羽,便恨不能将其抽骨扒皮,放入油锅里炸七七四十九天。碍于我二哥与他的私怨,我与沈三少也算半个仇家,我诚没想到于闲止会带我来见他。这么思想着,于闲止与沈三少已叙起旧来,言语间提及当年在西里的往事,沈三少道:“我与朱焕虽不对付,有回喝醉酒,倒也说过交心话。朱焕平生最挂心的,便是他那meimei,又说朱碧命里已十分坎坷,往后找夫婿,定要找个好的。我便问他心中有甚人选没有,你猜他怎么说?”于闲止不说话,面上也没表情。“朱焕说有两个,一个是怀化将军慕央,还有一个,就是你。还说慕央与你虽都是寡言的人,可你非但寡言,且还薄情。”沈琼说着,大笑起来,“别看朱焕面上不顶事,心里头比他那个当皇帝的大哥还明白。”一顿,忽然转头看向我,“小绿丫头,我说得可对?”我心中一颤,埋头去看自己的手背。于闲止的面皮抽了两抽,道:“薄情也好过有的人多情无心。”沈羽哈哈大笑。一场故人相逢落得不欢而散。从杏花巷子里出来,我一路都想着要安慰于闲止几句。熟料他扫我一眼,清清冷冷地问:“看我碰钉子,你很欢喜?”我惊讶道:“你把我当成什么人了?”可他悠悠地盯着我,我又只好道:“也没有特别欢喜。”我以为于闲止要跟我置气,可他却微蹙了眉头,若有所思地沉吟起来。我晓得他千里迢迢来辽东,不可能只为见一个故人,便试探着问:“这几日要在哪吃在哪睡,你心里有数没?”于闲止为人是顶聪明的,我原以为他听得出我这话的愿意是“你接下来打算上哪位大人府里蹭吃蹭喝”,谁知我话音刚落,于闲止便顿住脚步,转头朝左边“同福客栈”四个大字一望,笑意盈盈道:“找来的不如撞上的,就在这睡。”作者有话要说:电脑系统崩溃了,重装好机子立刻就更了……我知道答应姑娘们一周三更上周没有做到,我会找机会补上的~~~爱你们哟~~~~第21章假欢畅02同福客栈的上房有许多,可掌柜的却道:“地字号房都被人订下了,只余一间天字号房还空着,公子来晚一步。”于闲止气定神闲地答:“一间便够了。”于是掌柜的目光徘徊在我与于闲止之间,了然地笑起来。我将于闲止拽到一边,好心好意地提醒他:“你好歹是个大世子,与‘随行丫鬟’睡在一屋,也不怕旁的人讲你闲话?”于闲止的声音带着淡淡的笑意:“去年春闱过后,小绿姑娘日日上我书房来瞧本子打瞌睡,倒不曾见你担心旁人的闲话。”我在心里问候他祖宗,心想若非你拿了把柄来要挟我,本公主何至于天天往你府上蹭?于闲止却没再理我,转身朝掌柜地走去。我忽又想起一事,问:“你从前带凤姑出行,怕不是跟她睡在一屋吧?”于闲止脚步一顿,眉峰忽然蹙紧,冷冷地跟掌柜的道:“给你三倍银子,要两间上房。”掌柜的欣然应了,又颇为惋惜地看我一眼,我亦颇为惋惜地回他一笑。等到隔一日,沈羽的随从来寻我们,我才晓得于闲止所谓的“三倍银子”,并非普通房钱的三倍,而是沈三少所出银子的三倍。随从道:“因三少已提前将所有上房高价订下,昨夜大世子与小绿姑娘挤在一屋,必定睡得不好,属下这才刻意来得迟了些。”又说沈羽已在白家庄子等我们,他这就为我二人带路。白家庄子是江淩城的水镇。路上,沈羽的随从与我闲话,说水镇的路不是路,而是水道,挨家隔户若想串门子,便摇浆过去。乌篷船行于漓水之上,于闲止坐在船头,又是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他近几日都是这幅样子,我不禁揣测道:“你几次三番去找沈羽,断不会因为他是你旧交这么简单吧?”于闲止扫我一眼:“你晓得什么了?”我正色道:“我猜你是欠了他一大笔银子,却又还不上,只好来江淩与他买个情面讨个好。”于闲止笑起来,随口道:“你不必拿这话头来拿捏我,过几日是辽东王而立小寿,又恰逢他的新添的小世子满月之礼,我不过是来道个贺。”我听了这话,却惊得张大嘴巴,半晌道:“辽东王要做寿,你怎么也不知会我一声,我也好提前备个贺礼。”于闲止似笑非笑地说:“你竟想着要备贺礼?怕是等你将荷包里的银子一算,不去蹭吃蹭喝已是很好了。”我默然不语,良久,哀叹了一声。于闲止问:“又怎么了?”我说:“要是早晓得昨天为住客栈,花了你那许多银子,便是摘了我的脑袋我也要与你挤一屋睡。”于闲止诧异地“嗯?”了一声。我惋惜道:“你将那些银子赏给我多好。”他的脸色顿时僵了。白家庄子挨家傍户的果然是水弄,庄子西边有座青石板桥,沈羽站在桥头与我们招手,问世子大人昨晚睡得好不好。于闲止没理他。沈羽看了一眼于闲止的脸色,小声与我道:“你家世子好像不很满意我昨晚送他的大礼嘛。”我亦没有理他。桥边挨着一个叫“蓦回首”的酒家,沈羽将我们引至三楼。凭栏而望,远处烟波浩渺,春|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