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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将士,守护王土,乃此生职责所在。”我垂下眸子道:“阿碧或可有一个法子,不废一兵一卒,暂不让远南动兵。”停了一下,我抬眸看向慕央,“我曾听闻,沈家三少的元帅之号,是父皇给他封的,他虽与于闲止交好,到底也是朝廷的人,我或可有办法,令他将借与于闲止的四万精兵收回。”慕央愣了一愣,蓦地怔住。二哥已然面带愠色,沉声道:“碧丫头,你不许胡来!”我平静道:“我不是胡来,阿碧不懂用兵之术,今日能揣测出这一切的布局,全凭……全凭我对于闲止的不信任。”是的,彻底的不信任。或者从一开始,我就从未真正地信过他。而他,自始至终也辜负了我所有期许与信任。所以,当我做出今日的决定,竟觉得是心安理得的,他既让我一再失望,我让他失望一次又何妨?我抬眸看向二哥与慕央,道:“不管阿碧在哪里,往后又要嫁去哪里,只要我一日还是大随的公主,我就有责任保护我子民免受战祸。不管我要与谁为妻,也不管我与那人有多亲近,我都不会允他夺我家园。而且……”我顿了一下,心底忽生的释然之感令我不觉笑了,“而且淮安这座城,曾救了阿碧的性命,我听说,淮王的陵墓也在此,淮王过世后,阿碧不孝,一直未曾去拜祭,如今又怎能让它沦为战乱之地?”“阿碧!”随着二哥的一声怒喝,他手里的烛台轰然坠地。是了,二哥是王爷,是重臣,是当今皇上最亲的兄弟。我如今什么都知道了,他又怎会不知?只是他虽已知道,却一如往常一般待我,丝毫不变。我当真庆幸我有这样两个皇兄。所以我怎能在两个皇兄为江山社稷殚精竭虑之时独善其身?只是有一个瞬间,我突然有点难过。我似乎又听见于闲止在对我说,他已等了许许多多次,已等了许许多多年,这一回,他是真地不想再错过了。我记得他说这句话的时候背转了身去,但我却知道他当时的神情,目色惘然无助,声音黯哑,每一个字节都是无奈与叹息。我记得他许许多多幅样子,挑眉而笑的,沉默寡言的,冷漠凌厉的,但只有他这幅样子,我只要一想起,就难过不已。王府的下人推门进来收拾被打碎的青瓷烛台,又很快退了出去。但是被他们带进来的冷风却滞留在屋内,盘桓不去。我这才意识到,其时已腊月了。平西王与宠妃不日便要到了,而除夕将近,在大皇兄与兰嘉的婚宴上,我会被指给于闲止为妻。二哥的声音很轻,他问:“碧丫头,你要怎么做?”我移目看向慕央,矮身施礼:“烦请慕将军,陪阿碧演一出戏。”作者有话要说:这章有姑娘没看懂吗?其实通篇的意思大致就是远南早就不想跟平西合作了,反而勾结了桓国,又借了辽东的四万兵。那些要看兰嘉跟大哥洞房的是要我怎么搞,他们洞房难道要带上女主全程围观吗?(只能以后写番外的时候写到了=3=)第51章看朱成碧01曾有人说过这样一句话,若将随国境内,与平西王沾点亲故的世家连作一块儿,平西李家可算作随国世家族的祖宗。此言不虚。单就这两辈的情形来瞧,于闲止的母妃是平西王之妹,平西大郡主是辽东王的王妃,更听说前一年,平西王的小女儿瞧上一名自桓国来的商人,留字与其父道明心意后,便远嫁桓地了。平西王对此并不恼怒,因他有一个嗜好——他与他的宠妃爱妾们,都极喜欢为自己说亲家。有人曾云,每每平西王这么携妻带子地一走,必定能走出一桩喜事。而在这诸多喜事中,唯一搅黄的一桩,大约就是于闲止与李嫣儿的婚约了。这一年冬,一直到平西王与宠妃的车马队走到济州了,我与大皇兄才得知平西王此一行竟也是携妻带子的,而他带的这个儿子,正是七世子。倒也不怪礼部没办好事,平西王的来信中,对他这个儿子,连只言片语都没提及。而平西王的众多儿女中,七世子实在不足以为外人道哉,因他天生是个傻子。平西王之子都是“有”字辈的,七世子的原名是李有贤,但因他太过愚钝,平西王便拿了他名字里的“有”字,只将他唤作李贤。我初听闻李贤二字,无言良久。虽则此贤非彼闲,但印象中的李贤,理应是一个温文尔雅为表,雄才韬略在心的能人。一日,于闲止来瞧我,我便将我这个想法与他随口一提,他对这个李贤的赞誉倒不低,一边解下墨色大氅递给小三登,一边笑道:“我去平西时,与这个七表弟见过几面,人是痴钝了一些,但比起平西王其他几个儿子,他为人通融大度,心地十分纯良。”彼时平西王的车马队已过济州了,大皇兄将我召去,道:“大婚之日将近,藩王臣子多有来贺,该收拾的事,该处置的人,你尽早看着办罢。”我知他是在过问我迟迟未宣处置淮王妃的旨意。自上回在西华宫见过父皇以后,我便不明因由地,不知当怎么处置淮王妃才好。我踌躇再三,终是将皇兄给我的空白圣旨收起,重拟了凤喻,去往淮王府。昔日的荣华门第变得门可罗雀,淮王妃仍在佛龛前念经。她比我上回见她是更老了些,嘴角与眼角均已塌陷,再不复当初盛气凌人的模样。我想,当一个人以rou眼可观的速度衰老的时候,大约已与年纪无关,而是因为心死了。我与她道:“王妃日前命人送来天华宫的信笺昌平瞧过了,但本公主以为,淮安离京城路途遥远,王妃若去为淮王守陵,必是一路风霜,于身体无益。再则王妃已与淮王纠缠一生,王妃的种种作为,淮王未必不知。淮王仁善,断不会怨怪王妃,但他既已故去,王妃又何必作茧自缚。”淮王妃闭目诵经,没有应我。我将凤喻搁在一旁的香案上,又道:“此处没有旁人,王妃到底长昌平一辈,便不必下跪领喻了。王妃若当真想为淮王守陵,不如就留守在淮王府,为故去的人诵经超度罢。”淮王妃听了这话,冷笑了一声,淡淡道:“你是因本夫人从前害你入冷宫,才要将本夫人的残生困在这座府邸之中。”我看着她,平静地问:“你还有别的去处么?”淮王妃眼角一颤。我道:“本公主已吩咐过了,你的吃穿用度还与从前一般,不会少了什么。”语罢我兀自叹了一声,正要走,却听淮王妃道:“你以为,当年害你的人只有我?”她的语气带着三分讽刺七分苍凉,我听得清楚明白。我不由皱眉,折返身问:“你说什么?”她仍闭着双目,脸上神思寂然,不知是想到了什么,开口道:“我及笄那年便与淮王有了婚约,他南下江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