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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栟大笑:“倘是闲止猜出来,本王便是舍了这手炉又何妨?”于闲止将小胖墩子交给一旁的莫白,提了案头青笔,忽地一顿,别过脸莫名看了我一眼。我纳罕,还没辨出他这一眼是何意,便见他收回目光,下笔成诗,一句已落于纸上。红尘有幸识丹青。怎么是这句?周遭已有耐不住性子地问:“对了么?答对了么?”沈羽与李栟啧啧称奇:“不愧是远南大世子,心思奇巧,连这也能猜对。”见众人还是不解,沈羽又提点道:“你们且看看这红笺纸,想想让你们猜谜时,我说过什么?”让我们猜谜时,沈羽曾说,打一句诗,想好了便用案头的青笔直接写在纸上。红笺纸上,一行“红尘有幸识丹青”风骨飒然。我盯着这一句青笔写成的诗看了半晌,脑中忽然灵光一现。原来如此,沈羽竟是在谜面上取了巧,这张红纸上的白杏,只是一半谜面,而另一半谜面,则是沈羽这句“青笔写在纸上”,纸为红朱,墨为青雘,提青笔写在红纸,而“杏”字与“幸”字同音,提青笔写在红笺纸上的过程,可不正是红尘有幸识丹青么?我蓦地又想起于闲止在写下这句话时,看我的那一眼。丹青二字,丹作朱,青作碧。竟然是我的名。耳根子倏尔一烫,我一时有些无措,只得接了宫女手上的酒,讪讪地道:“我没猜出来,自罚一杯,自罚一杯。”酒盏刚到了手上便被于闲止夺过,他顺势拿了平西王的宝贝手炉塞到我手里,清清淡淡地道:“这个你收着。”然后一口将我的酒饮了。周围人见谜底已猜出,便都散了。莫白喊了一声:“世子大人。”于闲止摇了摇头,看向我,刚要开口,只听下头的内侍忽然通禀:“皇上到——焕王爷到——”大皇兄免了我等的礼,往龙座上坐了,二哥往左侧臣子席上扫了一眼,大约是瞧见我二嫂竟还没到,脸一黑,沉声吩咐:“来人,把这一桌给本王撤了!”一名内侍上前来:“禀焕王爷,这一桌的贵客是,是……”大约是不敢在我二哥面前提二嫂的名,支支吾吾地又道,“倘贵客来了,没座儿吃宴可如何是好?”二哥冷笑:“有本事来迟,有本事不吃宴啊?”一拂袖,“没座儿就饿着!”作者有话要说:特地在文里想了个灯谜,建了个寻月台,给大家赏月猜灯玩儿,祝小可爱们中秋节快乐!明天见~第55章看朱成碧05李嫣儿过来心不甘情不愿地与我行了个礼:“昌平公主。”我“嗯”了声,任她将李贤领走了。沈羽在一旁磨磨蹭蹭地收了半日谜面摊子,终于寻着机会,凑头过来:“小阿碧,你可得谢我。”我只当是没听明白他这话,捧着手炉打哈哈:“是得谢,是得谢,手炉这么好,非但要谢沈三少,还该谢平西王。”那头宾客已陆续落座了,大皇兄也没管我与二哥尚未入席,任人开了宴。沈羽说:“你是揣着装糊涂?于闲止‘有幸识丹青’也写了,一杯赔礼酒也吃了,你竟还不肯原谅他?”阶台下上来几个舞娘子,伴着琵琶曲,广袖一展抛来一蓬浓香。两名内侍在这蓬浓香中,把我二嫂的座儿撤了。沈羽没有适可而止,追问:“于闲止是因什么事将你惹着了?你二人那日在我的倚晖堂吵过后,他竟一个人在院子里坐了许久,我从没见过她这样。”我愣了愣,刚想开口,只听沈羽又说:“不过他这样,也挺有意思。”我始知沈羽今日摆这个谜面摊子不单单是为帮于闲止解围,大约还藏了点看笑话的意思,谜面出得这样机巧,或许我与于闲止都猜不出,一同饮了酒,才最合他的意。内侍将二嫂的座儿撤走后,二哥似乎仍不顺意,四下望了一阵,终于找到我,大步走来。唔,他大约是以为我做了二嫂的伥鬼,任她来迟,要找由头与我发一通邪火了。沈羽乐子上来了,便说:“于闲止怎么只写了一句‘红尘有幸识丹青’?既要致歉,不如写得直白些,提一句‘十里红尘,幸甚识卿’岂不更妙?”我看沈羽一眼,抬起手,冲正向我走来的二哥打招呼:“二哥,二嫂呢?”沈羽脸色一僵,一瞬间似失了滋味,折身走了,临走前,将一个事物塞到我手里。二哥在原地定了一会儿,抬手指了指我,大意是骂我浑得很,亟亟也走了。他就是这样,那些心思虽已昭昭然,却不能被人点破,倘一点破,便恨不能找条地缝钻进去。他的那些心思,说白了,就是我二嫂。我一箭双雕,心中十分得意,落了座,舒心惬意地赏起歌舞,闲来将沈羽塞给我的事物翻来看,竟是于闲止方才猜谜时写的红笺纸。那字迹真是好看极了,竹作姿,霜为意。我不由朝他望去,他正与我大皇兄和平西王说着话,也不知是否因为先前吃过酒,眼底含着微醺的光,时隐时现的,像刚着了色的画,提起笔墨未干。他垂眸去看他手里的茶,平西王似是说了什么,惹得他一笑,有月华在他唇边荡开。可他再抬头,却径自朝我望来,目光坦然,像知道我在看他。我心下一抖,险些碰洒了宫婢刚盛的汤,匆忙间将红笺纸收了。过了一会儿,又拿出来,细致对折,重新收好。宴席过了一半,小三登终于来了。他额角有细细密密的汗,胳膊肘还搭了身绒氅,我将身上于闲止的氅衣褪了,批上他为我带的,问:“不是让你去寻二嫂么?她是出了什么事,没与你一块儿来?”“聂将军午过吃坏了肚子,腹痛了小半日。”我一愣:“要紧吗?可曾传太医了?”小三登道:“传过了,太医说大约是将军府的冬枣放坏了,聂将军吃了几颗,因此腹痛,眼下已服过药,没什么大碍,聂将军没让通禀皇上与焕王爷,是怕惹人担心,奴才守着她好了,才回天华宫为公主取氅衣。”眼下已近腊月末,宫中到了这个时节,早已不备冬枣了。我问:“冬枣是哪里来的?”小三登哑然:“这个……奴才没问。”正说着,二嫂终于也到了,她是来得迟,先过去与我大皇兄和平西王赔了个不是,径自到我跟前,讪讪地说:“小阿绿,我跟你拼个桌?”她竟也能猜到我二哥早八百年前就撤了她的座儿。我问了问二嫂冬枣的事,她说:“是慕央拿来给我的,我看着品相好,还道是你也喜欢吃这个,想拿些来给你,如今看来,幸好我替你先尝了两个。”我又问:“慕央的冬枣是哪里来的?”二嫂道:“听说是平西王送的,我也不大清楚,你问问他。”但慕央今夜没来,我没处可问。我觉得这事不对,可究竟哪里出了问题,却说不上来,正自心头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