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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一会儿也无妨。”岳清源哪还能继续说。沈九抱起手臂,终于等来了岳清源低低的声音:“是七哥对不起你。”沈九心中升起铺天盖地、弥漫着血腥味的冷冷的愤怒,仿佛鼻腔和嘴巴里真的能尝到气急攻心的血腥味。他先是一只忍气吞声、抱头待打的老鼠,然后是一只阴沟里到处乱窜、人人喊打的老鼠。无论怎么变都是老鼠。藏头夹尾,见不得光。虚度年华,浪费光阴。岳清源则是一只真正飞上枝头的凤凰,跃过龙门的鲤鱼。他道:“对不起对不起……你从前就只知道说对不起。”沈九冷笑,一锤定音:“没有任何用。”有种人是天生的坏胚子。沈九想,他大概就是这种恶毒的坏胚子。因为他有一个极其强烈清晰的念头:他宁可见到死在不知名角落的岳七寒碜的尸骨,也不想看到一个优雅且安然无恙的岳清源。4沈九讨厌的东西和讨厌的人太多了。一个人如果什么都讨厌,那么他的性格必然很难说好。万幸,当他成为沈清秋时,已经懂得如何让它至少不流于表面。苍穹山派中,他最讨厌的无疑是柳清歌。柳清歌少年得志,天赋出众,灵力高强,剑法惊绝。家世优渥,父母双全。这些东西里面无论拿出哪一点,都值得让他咬牙切齿辗转反侧上三天三夜,何况还聚于一身。苍穹山派十二峰演武年会上,沈清秋的对战对象是柳清歌。结局自然是毫无疑问地输了。输给未来的百战峰峰主,这没什么好丢人的,或说本该如此,这才是正常。可沈清秋绝对不会这么想。他能看到的不是旁人对自己与他坚持周旋了这么久的惊叹,只有柳清歌将乘鸾剑尖点在他喉咙前毫厘之处时的理所当然的倨傲。清静峰自诩君子峰,沈清秋扮君子扮得如鱼得水,但柳清歌总能逼得他戾气暴长,连伪装同门和谐的精力都不想浪费。沈清秋说:“柳清歌我迟早杀了你!”柳清歌看他一眼:“凭你?”只有两个字,沈清秋却从中听出了无穷无尽的刻毒意味,手腕一转。岳清源见势不好,把他手肘下压,止住拔剑的动作,回头喝道:“还不走!”柳清歌似乎也懒得纠缠下去,冷笑一声,身影瞬息之间消失。只剩下暖红阁厢房中的两人,一个衣衫不整,一个一丝不苟。岳清源把沈清秋从床上揪起来,难得带了气:“你怎么能这样?”沈清秋道:“我怎么样?”岳清源道:“苍穹山派的弟子,在秦楼楚馆大打出手。好听吗?”沈清秋道:“你们不说我不说,谁知道哪门哪派!苍穹山派是苍穹山派,苍穹山派哪一条门规规定过,本派弟子就不能来这里。苍穹山又不是和尚庙道士观,管天管地管不着我找姑娘。”苍穹山派是没有明文规定过,可修真之人,本身就该懂的清心养性的道理,自觉自律,尤其是清静峰,峰主历来洁身自好。这不成文的共识反倒成了沈清秋狡辩的理由。岳清源被他噎得说不出话,一阵咽气吞声,闷闷地道:“我不会说的。柳师弟他们也不会说的。不会有人知道的。只是……女色有损修为。”沈清秋冷笑:“你没听到你柳师弟那两个字的语气?损不损都这样了。”岳清源默然片刻,道:“柳师弟其实人不坏。他并非针对你,只是对谁都一样。”沈清秋嗤道:“‘对谁都一样’?掌门师兄千万别诓我。对你也是一样?”岳清源耐心地道:“你若是对他付诸一份善意,他就会双倍回报于你。”沈清秋说:“掌门师兄当真善解人意。只不过他怎么不先对我付诸善意。怎么不先可怜可怜我?”刀枪不入到这个份上,岳清源也难以开口了。他自然不能直说,要不是你在演武会后想尽手段暗中使绊偷袭他要给他难看,如今和柳清歌也不会一沾即眼红,相看两厌。这么说了,沈清秋势必会翻脸翻得更难看。暖红阁里原先的姑娘被吓跑了,沈清秋呆在这里也没意思,摔开手,跳下床,把肩头衣服扯上去,修雅插入鞘中,转身道:“你怎么知道来这里找我?谁给你报的信?”岳清源道:“我去清静峰,没看到你。却看到百战峰的师弟们准备上去。”“准备上去干什么?”“……”这次的冲突其实巧的很。一名百战峰弟子到偏远小城执行任务,恰好看到一个眼熟的人进了暖红阁。百战峰上下和柳清歌一样,对沈清秋无甚善意。见此机会哪肯放过,当即跟了进去,讥讽沈清秋平时假德行扮清高,居然出入这种地方,真是丢尽了本门本派的脸。三言两语不合,沈清秋将他打成重伤。这名弟子回百战峰后,又被柳清歌撞上。追问之下,柳清歌火冒三丈,立即御剑赶来找他算账,准备一拳不落地打回来。如果不是岳清源逮到了准备去清静峰围堵沈清秋竹舍的百战峰师弟们,还不知道这小城会被他们砸成什么样。见岳清源闭口不言,沈清秋也能猜得出来,百战峰哪会打算干什么好事,也不问了:“你去清静峰干什么?我不是让你别来找我吗。”岳清源道:“就是想看看你过得如何。”沈清秋道:“牢岳师兄费心。过得很好。虽然是个讨人嫌的东西,好在清静峰峰主不嫌弃。”岳清源跟在他身后,叹道:“如果真的过的好,你为什么从来不在清静峰留宿?”沈清秋阴阴地看他一眼。他知道,岳清源一定是以为他在清静峰遭人排挤。其实他这回还真猜错了。沈清秋虽然没有得到同辈的喜爱,但也不至于被排挤到连个通铺都挤不了。他只是憎恶跟同性别的人挤在一起。当年,每每被秋剪罗殴打之后,他总会爬去秋海棠怀里瑟瑟发抖。那是他唯一能躲的地方。从前这样的一个女人是他们中的大姐。可是年纪到了以后,大姐就被卖给一个干瘪的老男人做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