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愿意细讲,勾引得我的心痒痒的,迫不及待的想知道一切。只是严格意义上来讲,我并不是一个莽撞的人,我这辈子最莽撞的功夫全花在了当初转校的时候,固执己见让我吃尽了苦头,才落得现在这种进退两难的地步。是的,十分钟之前,如果不是因为他突然出现,我恐怕已经被自己多余的好奇心害死在了这里。初秋的晚风细微而又燥热,苟延残喘的虫鸣声喧嚣着不绝于耳。我跟在那个人身后漫无目的的走着,最好奇的人明明就站在离我不足两步的地方,我却根本提不起劲来探究一丝半毫。我的意识已经扎根在了刚才那栋楼后面,扎根在了那堆绿油油的杂草之间,扎根在了那只色泽鲜亮的老鼠身上。十分钟之前,我在原先同恩熙约好的地方见到了一只古怪的老鼠。黑的发亮的绒毛□□裸的炫耀着比我还要好上几分的生活状态,墨色的小眼睛闪烁着,就跟平日里人人喊打的毒物别无两样。如果它手里握着的那个,不是属于人类的眼珠的话。chapterⅣ第一天从噩梦中惊醒的时候才凌晨三点,我揉了揉脑袋无奈的发现自己已经被冻醒了的这个事实,而后踉踉跄跄的摸进浴室里冲凉。思绪混乱。兴许是大半夜蓦然惊醒的缘故,眼前的一切对我来说有总一种陌生的违和感,我用力的甩了甩满是水珠的头发,掌心在镜面上拂过,沉默的望着镜子里那个不过十七八岁的青年。托老妈的福,尽管我已经成功的脱离了苦逼的高中,胜利的迈入不怎么幸福的大学,却依旧保持着这张看上去似乎发育不良的脸。过度稚嫩过度纯良,甚至每一个第一次见到我的家伙,都不曾怀疑过我会是什么不良青年。不过毋庸置疑,我确实是个好孩子。从课代表到学生会主席,大抵有记忆开始就未曾做过什么让父母为难的事,为人谦和进退有度,举止文雅行为得当。没有绯闻,没有传言,没有黑历史,无论从哪个角度来看都是标准的别人家的孩子。无论从哪个角度看,都是标准的好孩子。当然,有些事情做多了习惯了,就变得没意思了。大半夜洗澡不是个好习惯,尤其是在出了一身汗的情况下很容易感冒。我哆哆嗦嗦的擦着头一头栽回床上,而后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喷嚏。14℃我斜瞥了一眼床头显示的空调温度突然感到一阵无奈,调低温度意图在半夜把人冻醒这种恶作剧只怕就印晴那丫头一个人想的出来。大抵是我就算发火也不会真的将她尸沉大海,小丫头片子这些年渐渐没了害怕的心思,愈发的肆无忌惮起来。比如半夜三更往我的床上塞猫,比如突然改变亮灯时间打扰我睡觉,就单单是改变空调温度这种不成气候的恶作剧,这熊孩子就玩了不止一遍。懒得爬起来去够空调的控制面板,我翻过身望着苍蓝的灯光里深海般的天花板兀自怔仲了片刻,才抬着手腕后知后觉的试图调节控制终端。显示屏就在床头咫尺的地方,我漫不经心的抬眼瞄着上面的数字,却发现无论我怎么努力,光屏上荧光的数字都像个老头子一样顽固不化,面无表情的嘲笑着我的执着。可恶的印晴……严重的起床气差点催使我将移动终端摘下来扔出去。我咬牙切齿仰躺在床上,暗自念叨着明天早上一定要好好收拾那个丫头。门外响起踢踢踏踏的脚步声,我看着那个鬼鬼祟祟的小身影偷偷摸摸的推开房门蹑手蹑脚的钻进来,而后一抬头,便被我吓得倒吸了一口冷气。“哈……哈哈……哥你怎么没睡啊……”印晴苦笑着不安的拽着睡裙,手里拖着的大兔子玩偶无精打采的耷拉着脑袋,就像是被我欺负了一样。“事实上我也想睡,”我冲明显目的不纯的印晴扯着嘴皮笑rou不笑,“不知道哪个熊孩子偷偷调了我的空调,硬生生的把我从美梦里冻醒了。”“就是!”印晴脸上义愤填膺的表情让我产生了半分的错愕,“也不知道是谁弄的,调都调不回来!简直太过分了!”居然不是她?我眯了眼睛望着面前不似作假的小丫头,便看到她抬头偷瞄了我一眼,而后一脸讨好的撒娇道。“哥哥让我同你睡吧~印晴快被冻坏了~”“……好吧,”我叹了口气随了她的愿,既然不是这丫头的错也犯不着让她为此冻病了,反正这孩子今年也才五岁,一起睡也没什么,“那就赶快上来,不过……等我明天找到了罪魁祸首,一定要让他好看……”“就是!印晴也饶不了他!”小姑娘一边撅着嘴气势汹汹的嘟囔着自己的雄心壮志,一边抱着兔子玩偶在我怀里蹭了蹭寻了一个舒服的位置。我摸着她的发顶轻声笑了笑,水蓝色的夜灯在黑暗里晕染成一片氤氲的水雾,渐次吞没了我仅存的意识。那时候,我还没有意识到已经发生了什么。※※※※※※这个世界上有没有两个完全相同的地方?我不知道,无法回答是与否,也无法解释我眼前的事实。在城市的不远处,在距离我家大约3公里左右的地方,巨大的废墟正毫不掩饰的彰显着自己的存在,摇摇欲坠的金属废料就像瞬间被击毁的大楼,破旧的玩偶高悬在断壁残垣上,一阵劲风掠过,便一头栽进了惨败的深渊。咫尺世界,一夕倾塌。我们看不到更远的地方,眼前的一切就足够令人恐慌。昨天的商贸街昨天的游乐场昨天的学校昨天的图书馆全都变得面目全非,就像被巨大的碎纸机丝毫不拖泥带水的拽进了嘴里,而后干脆利落的嚼成了渣滓。“嗨……这是世界末日了吗……”人群里传来轻声的呢喃而后刹那间众声迭起,我听到尖叫声哭泣声争吵声就像98℃濒临沸腾的热水般鼓噪着,毫不留情地撞击着脆弱的大脑。有人在哭,有人在笑,移动终端里机械的电子音传达着与世隔绝的悲剧,夹杂着喧嚣声渐次疯魔。越来越多的人从安稳的蜗牛壳中跑出来面对这个残忍的世界,我被人群挤得踉踉跄跄不断后退,直到撞到什么坚硬的物体,差点被拌得跌坐在泥潭里。“还真是……厉害的场面啊……”我听到不远处有人轻声感叹着。“简直就像是在看电影一样……”金发的青年坐在花园的栏杆上远观着这场闹剧,清晨凉薄的阳光拂过他飞扬的发丝,柔柔的镀上一层凛冽的银灰。就好像,教堂壁画上那些薄情的天使一样。我看着他转移视线,看着他偏过头,看着他微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