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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夏铭说他十几岁就在台里了,哎你说他是不是后台特别硬?不然怎么能那么小就进帝都?对了,你跟他还一个宿舍,有没有看见他跟什么大人物来往?比如总理啊主席什么的?”乐正鲤顿时觉得这个摄制组的人全都很八卦:“……没有。”卫一泓也不介意,“哦”了一声又喝了一口面汤:“反正就是他在台里这么多年,跟谁的关系都不冷不热的……或者说跟谁都是一副陌生人的样子,之前还有人说他有社交恐惧什么的,就是特别不爱跟人亲近那种。”乐正鲤想起第一次跟殷冉遗逛超市的场景,对方似乎的确不是很喜欢人多的地方,于是点了点头:“说不定吧?”“你也这么觉得。”卫一泓点头,“不过后来台里又传,殷冉遗不是对那方面的事情很在行吗,整个人又冷冰冰的不爱搭理人,也不知道谁说的,之后台里都传说这家伙天生带煞,命硬得很,所以才能震得住那些东西,鬼神之说嘛,你学民俗的应该知道这个,正常人基本都是又怕又敬的。”“所以你们才说……殷冉遗之前跟其他组出外景都是一个人住?因为没人敢跟他一起住?”“听说他是孤儿,家里人就是被他……”卫一泓有些无奈地点了点头,“老实讲,我之前也挺怕他的,你是没见过他以前的样子,眼神冷得跟刀子似的,看你一眼就能剐下一块rou那种,隔壁法制频道的记者说,死刑犯的眼神都比他温柔。”闻言,乐正鲤有点不高兴了,皱了皱眉头道:“有这么打比方说人的吗,他又不杀人放火。”卫一泓抬起右手往下压了压,笑道:“这不是偏见吗,息怒息怒,所以我才说你们毁我三观啊,你不觉得殷冉遗在你身边的时候特别特别的和蔼可亲平易近人?”乐正鲤感觉自己在听一档下午八卦档,没想到还有观众互动的环节,于是说:“我也没觉得他有多拒人于千里之外啊,就是不怎么爱说话而已。”卫一泓露出一副“我就知道是这样”的表情:“你刚来不知道,在我们看来,殷冉遗对你那可真是像春天一样的温暖啊。”“你可够了吧,我还秋风扫落叶一般的无情呢,老老实实吃你的面去。”乐正鲤抖了抖鸡皮疙瘩站起身来往车厢外走去。卫一泓连忙在背后喊他:“诶,小鲤鱼你别害羞啊……”“害羞你大爷,”乐正鲤摆了摆手道:“小爷看你吃的挺香,饿了,去找点吃的。”“哦。”卫一泓挥了挥手,“去吧,餐车上好吃的挺多。”问列车员要了一份套饭,乐正鲤捧着饭盒坐在角落的位置慢慢吃着,他隐隐约约觉得,在卡子岭时殷冉遗并没有对他说实话,或者没有将全部的事实告诉他,那只被他称为“雪鼠”的白毛大耗子,真如殷冉遗所说,在整个湘西只有这么一只?还有此地并无赶尸人的事情,殷冉遗又是怎么知道的?最为奇怪的便是那条怪蟒,即使殷冉遗一再强调他从未见过,认为乐正鲤是在做梦,但乐正鲤自己却是不信的,当日被蟒身环住的感觉太过真实,还有那颗与自己等身的巨大蟒头、冰冷诡异的蛇瞳……乐正鲤可不觉得自己会莫名其妙地幻想出这么一个大家伙,要是因为对雪鼠的极度恐惧而自己幻想出了一个鼠类天敌,那也该先想象一只猫吧?他皱着眉头,手里的筷子也有一搭没一搭地戳着碗里的饭,心想不成,还是得找个机会好好问问殷冉遗,这事情不说清楚了自己心理阴影有些大啊。不过那家伙看起来确实武力值MAX的样子,到时候最好还是找个趁手的东西,免得殷冉遗一个不高兴对自己实施武力碾压,那自己可就吃亏了。第15章湘西疑云(十五)不过一米长的玻璃矮桌上放了五盘菜,凉热均有,荤素搭配非常营养,饭菜香气充斥在小小的客厅里,客厅里的电视也开着,此刻正放着广告,背景音乐热闹得有些嘈杂。殷冉遗推门进来看见的就是这么一幅场景,他站在门口犹豫了一下,正打算退出去看自己是不是走错了宿舍,乐正鲤从厨房探出头来,瞧见他立刻露出微笑:“殷冉遗,快点收拾一下来吃饭。”乐正鲤平时有空就会自己做饭,但是都是很简单的菜式,两菜一汤就算是顶天了,今天这桌上的菜品实在太过丰盛,殷冉遗心中有些奇怪,但也没有多问,老老实实地去洗了手,又去厨房帮乐正鲤把煮好的汤端了出来。乐正鲤擦了擦手,又把超市送的那条粉红色围裙给摘下来挂在了厨房门后,这才搬着一箱啤酒走进了客厅。两人同吃同进这么大半个月,殷冉遗终于学会了等人到齐再开吃,此刻见乐正鲤坐下,立马准备动筷子,乐正鲤见状连忙把手里的啤酒递过去:“能喝吗?”殷冉遗看了他一眼,伸手接过来咬开了瓶盖。乐正鲤松了一口气,咳了两声才说话:“嗯,那个,也没别的意思……我也搬进来快一个月了,就想说,遇上你挺高兴的,喝两口吧?”殷冉遗便跟他碰了一下瓶子,仰头喝进大半瓶酒,这才放下瓶子准备动筷子。“哎哎哎,你别急啊,”乐正鲤赶忙拦下,“你不说两句?”“嗯?”殷冉遗微微皱了皱眉头,想了想说道:“你挺好的。”乐正鲤笑了笑,“我也觉得我挺好的,嗯……为你这句话,再喝!”殷冉遗低头看了一眼面前的菜盘子,只得又举瓶喝了一大口,乐正鲤自己喝了一口就放下瓶子,坐在旁边道:“殷冉遗你挺能喝的啊,容易醉吗?”“……不知道。”殷冉遗有些迟疑地摇了摇头,他以前没喝过酒,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喝。乐正鲤应了一声,又从桌子边拿了一瓶开了瓶盖递给他:“那我看没事儿,多喝点。”接过酒瓶,殷冉遗又在乐正鲤殷切期盼的目光中喝下半瓶,然后就义无返顾地丢下酒瓶开始吃菜。这么吃吃喝喝,桌上的菜快吃完了,殷冉遗也在乐正鲤的督促下喝掉了不少啤酒,客厅的地板上横七竖八堆着不少酒瓶,乐正鲤自己都喝得有点晕,这一晚上他小心翼翼旁敲侧击的想要套话,殷冉遗的回答不是“嗯”就是“哦”,再不就是点头摇头,简直比我党革命先烈的口还要严实,眼瞧着这饭快吃完了酒喝光了,乐正鲤却还是什么都没问出来。他有些丧气地往后一仰,双臂摊开靠在沙发背上,道:“殷冉遗,你就不能跟我说句实话?”殷冉遗放下手中汤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