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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老太太不是一直盼着老三回家么,这次她可得抓牢别让他飞了。那家伙一出门就像走丢,踪影全无啊。”不怪他这么了解老头家的老三,实在是每去一次,老太太就说一次,害得连人都没见过几次,已经把行事作风给摸熟了。安乐笑道:“那是只鹰,绑不住的,老太太摊上他,注定喜悲交加。”“回头你开导开导她,失意事来,治之以忍才不为失意所苦;快心事来,处之以淡才不为快心所惑。”“陆山人。”“小公子请说,有事山人服其劳。”“心理学估计你也有涉猎,我问你——”安乐把安宁昨晚的状况详细说了一遍,“我开始以为是说梦话,但他像醒着,行为能力俱全却对外界没有反应,你说,这是梦游么?”“没见过梦游的人,不过,梦游会说话么?看电视里演的梦游者似乎都是无意识且比较僵硬的,哪里可能又挥手又笑又说话的。”“也是。”安乐点头,喃喃道:“所以我很想不明白这是什么情况,有点糟糕啊。”“诶,”陆晓探过头来,“你觉得恐惧么?”“恐惧是没有,惊吓倒是真的。我想,任谁见到那种情况都会惊吓的吧。”安乐淡然道,“但他还只是孩子,而且还是个可爱漂亮的孩子,柔软瘦小,这直观的视觉冲淡了初见时的惊吓,我只担心他。”陆晓定定看了两眼,躺好。“安乐,小乖碰见你真是他一辈子的幸运。”“谁说不是我的幸运呢?”他让我的心里不那么孤独,把温情和悲悯一点点的播撒在我空乏的心里。安乐想。“诶,咱们学校好像有专门做心理辅导的老师吧?”“废话!肯定有啊。”陆晓瞟了他一眼,“你想去问她?”“嗯,有难题就得找老师解决啊。若是小毛病,一定要在发芽前切掉;若是大毛病,一定要斩草除根永绝后患。”“也是。不过可能得收假后才能找她了,像她这种没任课的老师肯定今天就放假了。”安乐不语,两臂枕在脑后,眼珠随着天空中飘浮了流云移动,看着它们缓缓靠近、重叠、交融、分散,再各自往不同方向飘离。这多像是一个人生命的过程啊,我们如海鸥与波涛相遇似地,遇见了、走近了、海鸥飞去、波涛滚滚地流开,我们也分别了。漫长的岁月里,我们总会不经意就遗忘掉自身上发生过的这些片段,因为未知的明天还有太多不可预测,我们得未雨绸缪,得步步为营。天地与我一体,万物与我同生;自在自观观自在,如来如见见如来。不是殉道人,不能理解话中深意,说来,我们也不过是沧海一粟,平凡庸碌中的一员。“发呆呢?”陆晓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想什么呢?”安乐睨了他一眼,指着空中的大朵白云道:“你看边上正飘过来的那朵最肥的云像不像羊毛球?”“像雪糕。”说着,还狠咽了一把口水。安乐大笑,小腿往旁边一伸,搭在他腿上,一脸纯真的问:“风吹云动,你说是风动,还是云动?”“……”陆晓瞥他一眼,转望天空,“既不是风动,也不是云动,是你的小心肝儿在动。”安乐沉默,半晌后才自言自语:“诶,我的心在哪儿啊……”陆晓摸摸他的脑袋,心想这小子今天难得的抽风了!拾荒act12:血腥下午最后一节课后,学校宣布放假,安乐把要温习的书全塞书包里,掂了掂,挺沉,心下便有些迟疑:每天不遗余力的学习已经够呛了,现在是不是该放松的过个三天假期?不过转念又一想,他爸要见他不拿书回家,肯定也会不安心。“走了!”林音跟他道别。“cao,老子日盼夜盼天盼地盼,总算把这假给盼来了!”小六搭上来,嬉皮笑脸道:“安乐,还早呢,去打会儿球再回去吧。”“现在?”安乐心动着,也犹豫着,“可我爸已经回来了,我还得带娃娃回去认认亲呢。”陆晓闻言,嗤嗤发笑,为安乐的状况——儿子带个孩子去跟老爸认亲?听着像私生子。“笑什么呢!”“没,没什么,”陆晓转过身无声的咧嘴笑了两下,拍拍脸,换个正常表情转过来道:“先把小乖丢回家,让他跟你爸先自己联络一下感情,咱们到你家附近的五中玩一把,那儿人少且水平也臭,可以痛快欺负一下那帮小孩儿。”花了两秒钟时间思考,安乐在两道希冀的目光中点头拍板了。三人一起到老头家接孩子,陆晓小六两人在楼下等,安乐独自上楼。门刚打开,一片欢声笑语便传了出来,安乐进客厅一看,原来是老大一家三口回来了,一大家子人正坐在沙发上嗑瓜籽聊天,而老太太的宝贝孙子佟希晨正和安宁翘着小屁股趴在地上聚精会神的堆积木建故宫小模型呢。都是认识的人,也不太客气,安乐打个招呼便立在安宁身后看。佟希晨一派领导派头,指挥旗下木工安宁搭了门楼建了城墙,这会儿正在建造太和殿主院落,框架已搭得差不多了,就差没把屋顶盖上了。可问题就出在这屋顶上,俩小孩儿哪有什么建筑知识,只知道从盒子里把模样差不多的屋顶一个个换上去试,这个歇山顶的不行就换成那个庑殿顶的,试了几次都是差一点点,安宁歪头想了想,挑出另一个与庑殿顶相似的重檐庑殿扣上去,合了!俩孩子兴奋的击掌,佟希晨得意之下迅速的伸脑袋撞过来想表示鼓励,谁知力道没能控制好,把安宁撞翻,跌坐地上。安乐心里一阵怜惜,抱起他。这两个孩子明明同龄,但佟希晨看上去却比安宁强壮健康太多了,他像只小老虎,嚣张活力;而安宁则像只小猫,乖巧瘦弱。“哥哥!”安宁惊叫,脸上大大的笑容绽放。“嗯,”嘴唇往他脸蛋上蹭了蹭,轻声道:“回家了,跟爷爷奶奶还有叔叔阿姨们说再见。”安宁从善如流。老太太站起来捏捏他,又是依依不舍:“要不今晚别回去了,留下来跟小晨玩,两个小家伙都交新朋友了呢。”“不了师母,我爸刚回来,等着我们呢……”说着,楼下一声嘹亮的口哨声响声,安乐赶紧道:“你们坐,我得走了。”“去打球?我也去吧,好久没打球了。”老三从窗边走过来,弯腰穿鞋。“不许走!”佟希晨边吼边跑过来,一手扯安宁的脚,一手扯老三的衣摆,眼睛瞪得滚圆,“小叔留下!安宁也留下!跟我玩!”臭小子!老三低咒了句,拉开他的手,拿起他的鞋再把人拦腰提起、出门,一气呵成。佟希晨兴奋的咯咯大笑,手舞足蹈的还指挥小叔“飞飞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