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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微亮。尼亚联邦首都,外宾专用会馆内。宁夭和楚朔躲过一大早就来蹲点的媒体记者,从隐蔽的后门进去,宣告了此次特殊任务彻底结束,也宣告宁或和宁莫莫的角色扮演py可以结束了。但因为要时刻准备着迎接正牌的回归,宁或和宁莫莫硬是下了一夜的飞行棋,导致在宁夭推门进去的时候,看到的就是两只精神亢奋但又带着些许萎靡的熊猫。宁夭忍不住抽了抽嘴角,“我走的时候规定你们不能睡了吗?”宁或也不知道为什么他这么一个正直的有着美好向往美好未来的青年,会真的陪宁莫莫那个脱线的货下一整晚的飞行棋。于是他转头看向宁夭的时候,一脸的茫然——这绝对是飞行棋下多了,脑力和体力双重消耗的结果。“可是这边只有一张床啊,”宁莫莫揉揉有些酸涩的眼睛,也看向宁夭,煞有介事的说:“我的清白怎么办?”宁夭顿住,别看我啊我怎么知道你的清白要怎么办!宁或则是满头满脸的黑线,“我是你堂哥。”宁莫莫伸出三根手指,“已经超出直系血缘三代了,堂哥。”顿时,宁或的眉头稍稍抖了一下,对,就是轻微的抖了那么一下,宁夭觉得这人的精神估计已经被宁莫莫和他的飞行棋折磨到极限了。果不其然,宁或揉了揉眉心,站起来,脸上的黑线奇迹般的消失了,带着春风拂面般的和煦笑容,向宁夭以及后来的楚朔说道:“我先带他下去,不打扰你们了。”而后,他抓起宁莫莫的后衣领,温和的在他耳边说:“亲爱的堂弟,我们走吧。”宁莫莫心里咯噔一下,表情顿时僵住了,“额呵呵呵堂哥,你能不能不要这样笑,超吓人的……”宁或那含笑的眼睛顿时刀子一般刮过他的脸,“你说我哪样笑?“就这样笑……”“你形容一下?”“鬼畜的变态笑……”宁夭很明显的看到,宁或的眉毛又抖了一下。虽然宁夭觉得这时候不该打扰他们,但是在宁或拎着宁莫莫走过他时,他还是忍不住问了一句,“你带他去干嘛?”宁或回答说,“他有个地方坏了,我给他修一下,我是他堂哥,要对他负责。”宁夭终于有点明白,为什么宁或能成为第九军团三连三大抖S之一了,于是他自动忽略了宁莫莫同学哭丧着脸的求救,转身跟楚朔进了屋,关上门——我刚刚什么都没有看到。因为回来的路上已经休息过,所以宁夭也不打算再睡一觉了,看到桌上摊着的飞行棋,也不知道哪根神经搭得不对,拿起骰子朝正在解外套扣子的楚朔晃了晃。初晨的阳光有过玻璃窗洒落在他周身,给他镀上一层朦胧的淡金微光,美好的像画里走出来的,他说:“来玩飞行棋吗?”楚朔:“……”宁家的基因是有哪里不对吗?上午十点。虽说不准备睡了,但宁夭最后还是被楚朔固定在自己的臂弯里,盖上被子睡了两个多小时。起来吃了顿早午饭后,楚朔和宁夭受邀去了尼亚联邦的政府大厦,与联邦总统会面。虽说楚朔是军人,但应付起这种场面来也不含糊。宁夭是一回生二回熟,很快就找回了他以前流连各个社交场所的娴熟,完美的担下了‘少将夫人’的角色。他不需要在意其他的事,那些自然有楚朔cao心,他只需要当个花瓶就好了,一个有气质的花瓶。他是楚朔的伴侣,更是一个军人,当然也代表着夏亚的脸面。楚朔跟那位联邦总统走在一起谈话的时候,宁夭和总统夫人就落后半步走在后面,时而和煦的交谈几句。但宁夭是个男人,也不好跟人家总统夫人太过亲近,谈话内容多半是今天天气真好啊,之类的。反正附近的摄像机又拍不到讲话的内容。后来有记者采访过这位与丈夫退隐的总统夫人,询问她有关于宁夭的初印象,毕竟这是宁夭第一次陪同楚朔出访外国。她这样袒露:跟他走在一起的时候,我时刻注意着自己的言行举止,包括说的话,戴的礼帽,总觉得不小心注意的话,会被这位出色的男士给比下去。但后来我发现,我这样小心注意,反倒不美了。宁先生无疑是个极有魅力的男士,我想只要见过他的人,都能明白为什么楚上将这么爱他了。记者看着这位头发已经有些花白的夫人,对于她最后的俏皮打趣抱以微笑,“他们的感情当时就那么好吗?”“当然,看着他们,让想起了我与我丈夫初恋的那段美好时光。”记者唰唰记下这段话,“我相信很多人与您有同感。”当然,这一切都是后话了。当下的宁夭一边陪同着楚朔沿着蓝河星系一路往沙门过去,一边还在暗地里关注着老板那边的动向。伊莉安娜在那之后很快又离开了太空船坞,而宁夭给维克托眼睛里安的薄片终于在五天之后派上了用场。当监视画面传输回宁夭的终端机上,他透过维克托的眼睛静静的等待着视讯画面里老板的出现时,宁夭忽然间有些紧张,心跳的略快。维克托也很紧张,紧张的手心里在出汗,眼神也不够平静,至少传回来的监视画面老是在晃。然后在那晃动中,宁夭终于第一次看到了那个男人。梳理得平整的头发,明明是斧凿般深刻的面容,却说不出的儒雅谦和。他看着维克托,却更像透过他看着躲在后面的谁,那双眼睛仿佛能看透人心最深处的黑暗,这让宁夭略感后背发凉。他微笑,“你好,初次见面。”第86章风云伊始这个男人……宁夭轻靠着椅背,眼中的光芒忽闪,迫使自己镇定下来。刚刚有那么一瞬间,他竟然感觉到自己与老板四目对视了,那种仿佛被人看破了的感觉十分糟糕,尤其是男人身上自然流露出的那抹上位者的气息,更让宁夭不禁眯了眼。但是在接下来的十分钟里,异样的感觉却再没有出现过。老板与维克托的谈话也很寻常,无非是维克托表达了自己愿意彻底投靠老板的决心,希望他不要放弃黑风海盗团之类的,并允诺他一定会竭尽全力把那批被截走的货物找回来。老板虽然放宽了期限,却对此不是很感兴趣的样子,从头到尾维克托似乎就没入过他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