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体的单久蜷缩在母亲的坟前,瞪着眼珠一宿没睡。第二天,眼珠子里遍布血丝的单久决定去旅游。单久没有跑太远,他的身体不允许他那样做。他去了柬埔寨。游人们脸上挂着敬畏而兴奋的笑容,三五成群,眼里神采奕奕。只有单久独自一人,不论他如何努力挺直背脊,都无法阻止自己在人群中黯然失色。来到了吴哥窟,见到了雕刻在巨大石柱上,如花般绽开震撼人心的神像。‘高棉的微笑’。巨大的神像嘴角那抹宁静,包容万物的笑容,如世间最纯净的暖风,仿佛拥有拂净人类心底阴暗的力量。而促使单久停下脚步的,却是那间小小的女王宫里,供奉着的湿婆神像。阳光投射他单久苍白消瘦的侧脸上,单久疲惫的垂下眼睛,埋下一片暗淡的阴影。单久不信神。可他却在那一刻,有了短暂的迷茫。湿婆,毁灭之神。单久回国后,找到单昆时,对方醉得不分东西,软绵绵的瘫在羊毛地毯里喷出刺鼻的酒气。见到不请自来的单久,下意识的作出了嘲讽的表情。“我本来是想杀了你的。”单久面无表情。单昆脑袋一片混沌,还瞪着眼珠子傻逼逼的分析这句话的含义,手指戳着单久瘦的只剩下皮包骨的胸口。单久从自己的背包里拿出一小包白色粉末状的东西,“这东西比较容易戒断,如果你连这都控制不了,那也是你罪有应得,配不上我留给你的这条命。”单久嘴角诡异的扬起,“其实我知道的,你熬不过来。”酩酊大醉神智不清的单昆,这才终于惊恐的瞪大眼睛。单久自认自己不是坏人,但也绝不是慈悲心肠。害得他一无所有的人,他也不会让他好过。即便只有一点点,单久也要让单昆体验到自己所承受的折磨。只不过想到自己的父亲,他才狠不下心彻底废了单昆。……毕竟,年过半百的男人,总不能一夜间失去两个儿子。单久是吃的安眠药自杀。在一片荒凉落后的小山林。很久以前,他的父亲曾带着一家四口来这野营。虽然很偏远,但是风景很好,有山有水。父亲说这里曾经是他的家,后来城市发展,有开发商的大老板要在这建个度假村,小村子里的人被赶了出来。可惜后来老板出了意外,这片地就这么搁置闲空了。单久还记得小小的他傻兮兮的,他那天很高兴,因为哥哥很少笑得那么开心。小单久跟在哥哥身后乱跑,摔倒了撇嘴想哭,却发现哥哥根本没有回头等自己,拉自己一把的打算,于是抹抹眼角,自己爬了起来。小小的单久久,拍拍脏兮兮的裤子,继续追在哥哥身后。单久孤独的躺在冷冰冰的地面,他累了。单昆卑劣冷漠的恶行,母亲离世的打击,毒品侵蚀毁坏了他的身体,无一不让单久感到厌倦。他唯一对不起的,是自己的父亲。说他懦弱也好,说他不负责任也罢,可是单久他真的累了。迈向死亡的过程很痛苦。说安眠药能让人在沉睡中安然离去的,根本就是放屁!还是便秘多年臭到令人发指的万年臭屁。单久意识模糊,他被胃痉挛,胃酸逆流的痛苦折磨了很久,才得到解脱。……然而,一心一意期待死亡降临的单久,却来迎来死亡的同时,得到了一次生的机会。虽然这个世界不属于他,虽然这个世界陌生而危险,虽然他对这个世界一无所知,可是单久他还是再一次,获得了重生。在这么一个世界生存下来很不容易。单久唯一庆幸的是自己能够听懂这个世界的语言。起初他还不确定,胆战心惊的到兽人小镇里的书店找了一本指导幼儿语言教学的书籍。单久惊喜交加的发现自己居然真的能看懂……而且更让单久欣慰的是,他的身体完好无损,没有被毒品折磨后的病态,也没有对毒品深入骨髓的渴望。单久决定开始新的人生。他努力适应着这个世界的一切,也开始了解这个世界的文化历史。这个世界种族阶级被分为三种,亚兽,半兽,以及可以变身为完全态的兽人。单久悲哀的了解到,自己只能勉强被归为低等的亚兽一族,虽然他根本就不是兽。当然,偶尔也会听闻到某些可笑又飘渺的捕风捉影,被神话了奇幻传说。单久住在偏远的兽人小镇附近,暂时无法了解外面的世界,也不知道这个世界发展的怎么样。单久曾经是借住在小镇人家里的,奈何他得罪了某些人,惹上了麻烦,不得不离开小镇来到这间废弃小木屋生活。虽说这小木屋被主人闲置已久,但单久还是对里面的设备感到满意至极,即便大部分时间自己都用不上。虽然距离小镇较远,可这并不妨碍他结交到自己的伙伴。他们时不时会来探望他,顺便带一些生活必需品。单久并不愿意过多的踏入小镇。偶尔,单久也会把那帮蠢小孩当作打发时间的消遣……虽然他们有时候真的很讨厌。特别是他们顶着一张天真无邪的快乐笑脸,肆意破坏自己精心种植的小菜园的时候。这么想着,单久突然有些牙根痒痒。总之,单久的生活一直都挺平静。直到……这个昏睡在自己身上的男人的突然闯入。其实说男人昏睡在单久身上并不太准确。男人只不过是老老实实躺在硬梆梆的床板上而已。而单久,他此刻正裹着被子,躺在铺得厚厚的棉絮上……睡在小木床的床板下。这是单久来到这个世界后养成的怪癖。原因是曾有一次,一只红着眼睛发狂的陌生兽人闯入房子里,将陷入熟睡的单久连人带床的掀翻在地。从此,单久对睡在床上产生了极大的阴影。即便知道睡在床底也无济于事,可单久还是控制不住的每天抱着被子钻进床底睡觉。至少,这能在心理上给他带来些许安全感。可是今晚单久睡不着了。他正瞪大眼睛认真思考,有关身上这个呼吸均匀睡得昏天地暗的男人将来的去留问题。啧。单久用潮湿的被子捂住自己的脑袋,在床底下无声的来回翻滚。吱呀,床上的人翻了一个身,盖在身上的小毛毯滑落在地。单久侧过身裹紧被子不去看。半晌,他还是认命的爬出床底,捡起毛毯特狗腿的给男人盖上,还把被角掖了掖。开玩笑,这位爷看上去攻击力那么剽悍,万一得罪了受苦的可是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