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29
缩,左手紧紧抱著隆起的肚子。「大哥,你怎样了?」风闻雪扑过去,急切地问道。「你、你怎麽来了?」风听雨面色苍白,向他望了望,皱眉道:「那个世子呢?」「别提他!」风闻雪不知为何突然恼怒起来,眸中闪过一丝愤恨的光,不过很快又被焦急所取代。「大哥,你有没有受伤?」「……没有,扶我……起来。」风听雨的声音似乎十分吃力。风闻雪心下一惊,连忙扶住他,见风听雨身子摇摇欲坠,被雨水打透的衣衫紧贴在身上,勾勒出越发沈重圆隆的肚子。「唔……」风听雨身子一歪,靠在他身上,只觉腹痛越发难以忍受,双腿轻轻打颤,腹中之物沈沈地向下坠著。风闻雪见他这样子,心下忐忑不安,一边摸上他的脉,一边问道:「真的没有受伤吗?」风闻雪脸色青白,後面的话几乎是无意识地飘出来。「疼……肚子……」风闻雪僵硬了片刻,突然大怒道:「当然疼了!你是要生了!」风听雨诧异地抬起眼,疑惑道:「不会,刚、刚九个月……」「是早产!你这个笨蛋!你早产啦!」风闻雪气得已经忘记眼前的人是他大哥了。风听雨拧眉,暗道难怪这麽疼,疼得他几乎站不起来,直想把肚子里的东西挖出来。风闻雪扶著他的手气得直哆嗦,吼道:「我说过让你别上山!你竟敢背著我半夜跑上来,还甩脱了紫衣。你别以为自己是宗主就可以任性妄为!别忘了我才是教主!」风听雨疼痛又起,皱著眉没空理他。雷雨还在哗啦啦地下,他捧著肚子浑身难受,只想著早产那是怎麽回事?现在应该怎麽办?风闻雪气得胡涂了,还在那里吼个不停。风听雨只觉肚皮一硬,知道那种疼痛又要来临,不由握紧了手掌,呻吟著弯下腰去。风闻雪的手臂被他捏痛,倒回了理智,见他大哥满脸痛色,神情可怖,才想到现在不是吵架的时候,他这个白痴大哥要生产了!风闻雪意识到这一点,脑袋也有点懵。怎麽办怎麽办怎麽办?要带他回庄吗?可是山庄离得那麽远,还得要翻过三座山,他……哦不不,是「他」等得了吗?可是不回去的话,现在下著暴雨,又在深山,怎麽生产?一向英明神武的风大教主此时也不知该如何是好,忽觉身上一重,他大哥正靠著他向下滑去。风闻雪一惊,慌忙搂住他。风听雨低垂著头,咬牙抵抗著肚子里的疼痛,知道自己原来是要生了,忽然心里也生出不知该如何是好的感觉。一阵一阵难以形容的疼痛折磨得他双腿无力,竟真的站不住了,不由自主地弯曲著双腿想跪到地上,好在风闻雪及时搂住了他。风闻雪从没见过他大哥这般「脆弱」的模样,一咬牙,决定还是先带他离开。他记得上山时曾在山脚下见过一座木屋,想是山中的猎户为了狩猎宿夜所盖,便扶著风听雨向那奔去。两个江湖上的顶尖高手,此时行来却跌跌撞撞。风听雨固然不在状态,几次几乎脚软地跌下去,风闻雪却也比他好不到哪里去。好在两人到底不是一般人,纵然情况不佳,仍是顺利地下到了山脚。【小楼听雨】出书版第十章建档时间:3/22009 更新时间:03/022009第十章木屋十分简陋阴湿,只有一张草席,墙角堆放著铁锅、干粮和一些木头等杂物。风闻雪扶著风听雨在草席上躺下,心中一片茫然。接下来该怎麽办?去找接生婆?他不由嗤笑一声,讥笑自己。这个时候荒郊野岭,去哪里找接生婆?再说,接生婆看见自己要为一个男人接生,只怕会吓昏了过去。想到这里,他脸色一白,身子不由摇摇欲坠。难道要他来给大哥接生?风闻雪把风听雨放到草席上後就不敢看他,忙著在木屋里生火巡视,视线一直避免落到他大哥那诡异的身形,尤其是那凸起的肚子上。「嗯……呃──」听著大哥时而不由自主溢出的呻吟声,风闻雪脸色更加苍白。忽听身後「匡当」一声,他转过头,震惊地看见他大哥正撑著身子,举剑对著自己的肚子,那模样好似要把自己的肚子剖开一般。「你要做什麽?」风闻雪扑过去,惊得面无人色。风听雨的汗水早和雨水混在一起,浑身湿透。他咬著牙,吃力道:「把、把孩子拿出来。」「你疯啦!」风闻雪又惊又怒。「不然……怎麽生?呃──」风听雨突然痛起,竟连剑也握不住了,手一松歪倒在草席上。风闻雪趁势从他手里把剑抢过来,扔到一边,再不敢让他碰到。要知道从天下武功第一的大宗师手里抢到剑,那是多麽大的荣耀和骄傲。可是风闻雪此刻可没时间想这些,他更多的还是心惊。他看著风听雨倒在草席上,紧紧咬著牙,抓著草席的手指都泛白了,不由心惊胆战。有、有、有这麽痛吗?他紧张地咽咽口水,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唔──」风听雨忽然溢出了一声痛哼,挺起了粗壮的肚腹。「大哥,你怎麽了?」「……疼……好疼……」风听雨不由自主地低喊,辗转在草席上挣扎。风闻雪终於下定决心,咬牙道:「大哥,我帮你接生!」说著伸手去解他的裤子。谁知风听雨双眸一闪,反手制住了他,力气之大几乎要捏断他的手腕。「你干什麽!」风听雨厉喝。风闻雪气急,没好气道:「不脱裤子怎麽生?」他见风听雨的样子实在是不行了,而且看那肚子……好像也等不得了。他那大哥白痴得竟要剖开自己的肚子生产,当他也是傻的吗?风听雨闻言,脸上闪过一丝茫然。生孩子要脱裤子吗?可是腹中一阵紧过一阵的痛楚让他无力思考。风闻雪甩开他的手,不再给他和自己犹豫的时间,噌噌两下将他下身扒了个干净。当风闻雪鼓足勇气望向他大哥赤裸的双腿间後,再次被惊愕和震怒掠夺了神智。羊水早就破了,而且看样子已经破了很长一段时间,xue口开得很大,都快有拳头大小了。如果不是错觉,他都快要看到孩子的头了。他那大哥真的是白痴吗?自己这种状况了竟还不自知?风闻雪都不知道自己该气还是该慌了,他虽然略通医道,但说到帮人接生,也根本没有经验。他一阵兵荒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