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蹭着下地,拖拉着他那难穿的鞋子直接僵尸跳状直奔桂花糕而去。“既然早就只……你此番前来,究竟是所为何事?”“嗯?”好香,好吃。“十年不见,你突然回来,总不能是一时兴起吧?!你究竟有何目的?想要什么?是谁指使你来的?”哎,哪有指使我啦,我真的是单纯来道歉的啦!不过现在嘴里面都是桂花糕没法说话,你等我咽下去先。呃,噎住了,噎住了!水!水!“吃吃吃!切,吃相那么难看,不如撑死算了!”谢律皱着眉余光往慕容纸身边一扫,果然扫到大徒弟充满怨念的眼神,也不知当时是怎么想的,就着热茶好容易吞下一口糕,直接对慕容纸一脸认真道:“没有啊,阿纸,没什么别的目的。”“没有?”“嗯,我就只是想你了而已~”慕容纸愣了愣,目光一飘,脸色发白地低下了头。就在谢律以为单纯善良的听雪宫宫主又信了他的屁话的时候,就见慕容纸冷着脸轻启朱唇,从紧咬的牙根里漏出一个字来。“滚。”说罢,一把拎起了谢律的后襟,一路提废品一样提着镇远大将军这么个大活人,穿过听雪宫空荡荡的卧室、长廊、后厅、前厅等谢律十年不见的熟悉景致,最后把手里还平稳地托着一盘子桂花糕的大将军重重扔在了朱红色的大门槛边上。中途除了撞见一大堆僵尸仆外,还撞见了听雪宫的小徒弟夜璞。那夜璞看着也有十七八岁的年纪了,生得皮肤较黑,但是五官长得比大徒儿阿沥还要精致好看。尤其一对明月猫眼,活生生一个夜色美人。他似乎不像阿沥那样喜欢一惊一乍的,但是看到慕容纸气势汹汹地拎着谢律往外走,也忙默默丢下手中的药草跟了过来。“疼疼疼啊……”谢律一手托着桂花糕,一手摸着磕在冰冷的地面上一片生疼的屁股:“哎哎哎?阿纸,你这是要赶我走吗?可刚才不是说过要把我永远留在这里,以后死了还要让我当你的贴身小干尸吗?”“滚!”慕容纸额上青筋略显,一脚踹开他身边的半扇宫门。门外飕飕夹着冰雪,寒风吹得谢律一个激灵。“哦,那、那没什么事的话,我就真走啦……”这个……虽然到此一行,整个儿情况和自己的初衷完全不一样,但是看起来,慕容纸反正也收了徒儿也有人陪,应该是过得还不错的样子?对于当年自己背叛的事情,虽然也没明确表示原谅,但既然没杀自己,还这么大度让自己“滚”,看着内心应该多半也都释怀了吧。所以自己应该是可以从此了无牵挂……谢律刚踏出门槛半步,又讪讪缩了回来。“那个……好冷喂!哈啾——能、能问您这儿借件厚重防风的衣服么?另外,虽然还蛮羞于启齿的,但其实我呢……盘缠好像也不太够了。”“……”“阿纸,你看这天寒地冻的,连个狐狸披风都不给,你夫君我绝对会在半山腰冻死的啊!再说,我是真的有点饿了,不如先留我在此吃顿便饭再让我走?那个,我很想吃烤肥鹅,糖醋蹄髈也不错,要是能再炒个丝瓜蒸个糖窝窝……”作者有话要说: 人至贱则无敌=w=。。。第5章否则真对不起这位“那个,我很想吃烤肥鹅,糖醋蹄髈也不错,要是能再炒个丝瓜蒸个糖窝窝……”“你到底走是不走?”“……吃了烤鹅再走行不行?”“你到底要怎样?!”慕容纸一把拽过谢律,咬牙切齿将他压上另外半扇未开的冰凉宫门。“那个,既然要是走也是死,不走也是死……”谢律很是认真地权衡了一下这个问题:“比起冻死,留下来白吃白喝好像反而能死得慢一些?”身边的宫门“轰”地一声被关上了。“好,那就让我亲眼看看你在我听雪宫中这几个月里,是怎么被蛊毒吞噬、肠穿肚烂而死的!”“啊啊啊!”耳边传来阿沥不甘的哀嚎:“师父不要啊,师父三思啊——让他走吧!这种人到底留他干什么啊!九个月未免太长了吧!”“无妨,能不能活到九个月还不一定呢!我只要他的尸身,别的不管!”“师父!现在宰了他不就有尸身了吗?!”“阿沥,咱们听雪宫最重清修之法,不得随意杀生。”“师父啊……”谢律默默又拈了一颗桂花糕放在嘴里。揉了揉屁股,颠颠跟上前面的师徒三人。“那个,阿纸,今天会吃肥鹅吗?跟你说,放了葱姜再加点冰糖炖,炖半个时辰还放个橘子皮,加点儿燕窝再加点西域进贡的沙枣,京城的御厨现在都这么做……”***“我要走……我要走!”“我要走,不管!放我走!放我走啊你这个大魔头!”才过了三日,分明几日前自己不愿意走的谢律,就开始万分后悔之前愚蠢的决定了。“呜……要是知道你们这里改吃素了,那头我肯定头也不回就走了啊!都三天了!一点油水都没有,阿纸,我的胃好歹也是吃过山珍海味的,这寡淡日子要我怎么过啊!简直度日如年啊!”“在我宫中,自然要守我规矩。”慕容纸冷冷道:“还有,你不吃那么多的话,就别盛那么多饭剩着!每次都浪费!”“以前明明没这种破规矩的吧!以前我说想吃什么,你都会想方设法给我做的!那时候顿顿都有rou啊,顿顿!”慕容纸皱眉:“我那时是宠你,你想要什么都由着你,可你莫不是觉得……十年之后,还能如从前一般么?”“怎么就不能如了?阿纸你还是和过去一样喜欢我的不是么?”“……”“切,大将军啊,您怎么也不去照照镜子啊?”阿沥在旁边一脸蔑视,撇嘴道:“就你如今那副憔悴枯槁的病鬼样子,你觉得我师父还能喜欢你?唯一的长处脸都没有了,他喜欢你什么啊?”“哼,”谢律白了他一眼:“阿纸会喜欢我,又不只是因为我长得好看!”一旁的小徒儿夜璞亦忍不住叹道:“镇远将军,或许以前师父是可言宠着你纵着你,但毕竟时过境迁。如今将军回来,师父不计前嫌肯予收留,就已经是仁至义尽,还望将军好自为之,莫再在饭桌上这种话叫师父为难。”“哎,说起来,小徒弟你又是从哪里来的啊?”谢律一脸好奇地围着那夜美人绕了几圈:“中原人士皮肤不该那么黑的吧?你的长相也很是异域风情,还是月亮猫眼耶,总觉得这种长相好像在哪里看到过……”说着,凑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