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觉得自己热了,可是不能硬啊,王铮身体不好,今晚都险些晕倒了,徐文耀想,无论如何也不能在这个时候要,他有更怕的东西,比起那个,一时的欲望等不到纾解简直不算什么事。但憋着确实难受,而且两人贴得这么紧,他怎么样,王铮肯定清清楚楚。徐文耀感到怀里的小坏蛋好像闷笑了,笑得身子一颤一颤的,他恼羞成怒,低喝道:“是不是真那么精神啊?真精神我就不客气了。”他抓起王铮的手,贴上自己已经起了变化的部分,厚脸皮地说:“怎么着,给你勾上火了,想办法给哥哥灭火吧。”王铮的笑声藏不住了,抬头眼睛亮亮地看着他,说:“我可是病人,对着个病人你都能发情,还说你不是衣冠禽兽。”“我是禽兽你还贴那么紧过来?还蹭我,你成心的是不是?”徐文耀咬牙说,“不管了,我吃亏点,不进去就不进去,用手。”王铮漫不经心地碰了他几下,非但解不了渴,反倒将火烧旺了,徐文耀急道:“好好弄,你是不是想我兄弟毁你手里啊?”“挑三拣四的,我还不伺候了。”王铮缩回手。“行行我错了,小铮,再来两下?”“不来了,回回弄得我手快抽筋了你还没动静,我不管。”“真不管?”“不管。”“信不信我扒你裤子把你正法了?”徐文耀怒了。王铮呵呵低笑,凑过去亲了他一下,老老实实把手伸过去动了起来。但他的手法实在差劲,还喜欢在这种时候聊天,比如现在,他就开始有一搭没一搭地问:“徐哥,你什么时候发现自己是个gay的?”“十四岁?不记得了。”徐文耀握着他的手自己掌握节奏力度,不一会便呼吸急促,脸色绯红。“这么早啊,”王铮匀出一只手,摸着他的脸颊,大拇指摩挲着他浓密的眉毛,笑着问,“你真是早恋,是个什么人啊?你早恋的对象?”还在动着的手骤然停了下来,徐文耀深呼吸几下,撇开他的手,翻身坐了起来,整理好衣服有点急切地说:“忽然想起来要去盯欧洲那边的公务,你先睡好不好?”他一边说一边下床,问:“要还睡不着喝牛奶怎么样?或者起来听听音乐……”王铮也坐了起来,打开台灯,橙色灯光遍布房间,他看着徐文耀,轻声问:“你怎么啦?”“没什么。真有事。”徐文耀扒拉了下头发。“真的?”“对不起啊,你乖乖的,先睡好不好?”徐文耀过去亲了他一下,笑了笑说:“我办完事马上回来,给我十分钟,而且,你弄得我不上不下的,我还是去浴室自己解决一下。”他把王铮哄睡下,替他重新盖上被子,关了灯,这才走出房门。到阳台上拉开玻璃门,对着满城夜色,忽然深深叹了口气,想抽根烟,摸摸身上才醒悟到这穿的是睡衣,哪来的烟。不是不能说,而是不知如何说,不知为什么去说,多年前暗恋过老师早已记不清模样,但留下来的,却是遍地狼藉,无法一一收拾的惨烈和一败涂地。他知道这一生都无法抹去这宗罪,哪怕拥有足以温暖生命的那个人,哪怕获得能拼却一切都要去拥有的确凿无疑的恋情,哪怕作为一个成年人,他有了相比青少年时代更为坚定和有行动魄力的决心,他还是觉得,没办法将自己所有的东西都与对方分享。这是属于他个人的,只能命名为徐文耀的,孤独的回忆。徐文耀不知道自己在外面站了多久,夏季的风吹在身上是暖的,带了点薄暮将至的微凉,等到他能清楚地辨别出空气中含有树木新鲜过滤过的味道时,天色已经微微发亮。他揉揉酸痛的胳膊和腿,走回去房间。王铮在日出之前的光线中静谧地安眠着,脸庞看起来恬静美好得像个干净的婴儿。徐文耀微笑了,走过去,轻轻上了床,将这个人紧紧抱在怀里。但王铮像有知觉一样,自动地缠绕上去,主动吻上他,动作中有徐文耀从未见过的怜惜和担忧。徐文耀一阵心疼,他没法解释,只能投入进去,激烈地回吻他,用身体十二分的热情告诉他,没事,我只是暂时回避一下,我甚至都没有离开,没事,一切都会好。当他进入王铮的体内,被那熟知的温暖包裹住的时候,他闭上眼,清清楚楚看见在狭小幽深的通道里,也许是要去火葬场的必须通过的一条隧道,有细微的光线投射进去,那当中,他看见一个少年背影模糊,哭喊着谁的名字渐渐跑远。那是十四岁的自己。他眼角渗透出液体,一种难以言喻的酸楚夹杂着巨大的快感涌上来,他知道那个少年有多决绝,有多能豁出去,他也熟悉那个少年其实有多怯弱,有多难以决断,他甚至不敢触碰心上人一根手指头,他那么舍不得。他总是想,再等我长大一点吧,再长大点,我就能明白了,我就有能力处理了。但他到底没能等到。徐文耀在□的那一刻终于哭出声来,他抱着王铮哽咽难言。王铮没有问他任何的问题,他只是伸出手抱紧了这个男人,静静地呼吸着。过了一会,徐文耀仿佛流干身体里的水分那样,默默地从王铮身上爬起来,走到浴室里放满水,再过来抱起王铮,放到温水中替他洗涤身体。王铮转过身,按住他替自己洗澡的手,轻声说:“我来。”徐文耀一时有些迷惑,王铮微微笑了,又说了一句:“今天我帮你洗。”徐文耀恍然,乖乖地转过身去,任由王铮摆弄他的身体。王铮洗的很仔细,不放过每一块地方,洗完后,再打开热水,冲掉他一身的泡沫。“我要你再冲一遍冷水,可以吗?”徐文耀点点头。王铮关掉热水,打开冷水,手持莲蓬将他从头到脚浇了一遍。夏天,冷水并不冷,只是刚刚泡过热水的身体禁不住打了个哆嗦,徐文耀一动不动,水滴流过他的眉毛鼻子,滴到他健壮的胸膛上。过了一会,王铮才不冲他了,丢过去一条浴巾,淡淡地说:“自己擦干。”徐文耀擦了擦头脸,有些回过神,看见王铮已经穿了浴袍,坐在马桶盖上似笑非笑地看着他,突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