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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顺风顺水,但不知怎的,香港那边却出了乱子,本来从美国那边进口的一批电子仪器,各项手续都很齐备,在香港那边的工厂也准备就绪,等着材料一到新系统上线就能生产,却没想到海关部分竟然查出不属于名单上的夹带物,数量不算大,金额上也马马虎虎,可却就是扣着货不放,导致整条线停下来等着,一天的损失各方面加起百十来万,对沈江帆不算什么大数目,但已经和韩国那边签好的合同,按班按点时间都有点紧,现在这闹得,光不能按时交货的违约金就要一大笔。当然,最让沈江帆好奇的是这事摆明有人在背后搞小动作,不把他揪出来,以后他沈少还怎么做生意。沈江帆抽空开着自己的直升机飞了过去,三天就把那边的事情捋顺,幕后的事也搞明白了,不过是以前的一个手下败将,但沈江帆心里清楚,有些事不会这么简单,只不过他不急,那人藏头露尾,摆明不想事情闹大,那他就慢慢查,谁让他疼了,他就让那人废了。好不容易回来,不放松一下自己,那也太不人道了,沈江帆开着车在路上晃着,眼见着不远处的身影在第三次与汽车头擦肩而过,心再也忍不住,就算这个路段有个学校,现在是放学时间,车辆都减速慢行,也保不齐他被车带到轮子底下来个伤残。陶嘉恍恍惚惚的向前走,也不知道走了多久,突然,一股大力将他后扯几步,他茫然的盯着眼前的人,半晌才对准焦距。沈江帆看着眼前的人费力的睁大眼睛,却依然带着水雾,就这样泪水几欲滴落,却被硬生生的眨回眼睛里,心上升腾出一种异样的感觉,沈江帆知道,这一劫,自己怕再也躲不过。陶嘉扯着笑说:“怎么是你啊!我们还挺有缘的。”沈江帆沉默不语,自己明明是出来找乐子的,但这节奏,估计只能找虐了。便不由分说的命令道:“跟我上车!”陶嘉由着沈江帆拉着自己的胳膊,将自己几乎倒塞进车后座。待坐定,便看到他递过来一片淡蓝的药片,和一瓶水,简短的说了两个字:“吃了!”便不再言语。陶嘉接过来看了一眼,便直接丢进嘴里咽了下去,却将瓶子握在手心里。沈江帆挑眉看了一眼,也没说话,便发动起车子。车开出两站路,从车镜看过去,陶嘉已经倒在后排座上睡着。沈江帆心中默想着,陶嘉身体应该有抗药性,这安眠药可是特制的,效果奇好,像沈江帆这样多年服用的,吃一片大约也坚持不了这么久,而他就这样借着车镜打量,陶嘉硬生生的点了两站路的头,才倒在一边,一般人,如果不是经常服用,应该达不到这样的效果,自己虽然吃的时间很久但并不依赖,只在少数时候实在睡不着才吃上一片。而依陶嘉这情况看,他应该没少吃安眠药,而且剂量一定比一般人多不少。他就这么需要安眠药让自己放松吗?一路开到华天大厦底层,电梯带着人和车来到顶楼,将自动收缩顶棚打开,沈江帆小心的打开车门,将熟睡的人抱出来放在直升机的后座,把一切措施准备妥当,入眼的是陶嘉怀里抱着的矿泉水瓶,沈江帆伸手想将水拿出来好系上安全带,陶嘉却双手死死的抱住,像护着糖果的孩子,罢了,想抱着就抱着吧!沈江帆轻刮了下陶嘉的鼻子,带着自己都没留意的心疼。陶嘉觉得自己做了一个长长的梦,梦里的一切都很模糊,但他却觉得很舒服,那是一种安静的自由的舒服,没有束缚,没有压力。慢慢的,远处有曲调声传来,悠远自然,涤荡心灵,像一种呼唤。陶嘉缓缓睁开眼睛,看到的却是布制的屋顶,有蒙古族的特殊图腾,停了半晌,从榻上翻身起来,入眼的是蒙古的挂饰,房内还有淡淡的奶茶的清香,而梦中的那个声音,竟然分外清晰,和自己只隔着一层蒙古包的布帘。夕阳西下,那个身影就坐在草坡上,脊背挺直,拉琴的姿势潇洒自然,陶嘉不禁看的有些呆了,他觉得自己在过去的人生里,从未被这样的自然和神圣震撼,碧绿的草原一望无际,沈江帆就这样坐在一片淡黑的帷幕下,周身笼罩着深红色却透着金边的夕阳光线,一切就这样奇异的突然沉淀下来,连痛苦悲伤都没有那么强烈,灵魂好像也合着乐曲飘远。沈江帆一曲奏毕,将琴收拢,坐着的身形却未动。陶嘉安静的站在他的身边,两个人都没有说话,就这样沉默的看着远方,最后陶嘉先开了口:“没想到你连马头琴也会?更没想到我一觉醒来会在草原上。”沈江帆笑着转头看向陶嘉,夕阳的余晖在他的脸上留下朦胧的光,那一刻,一个想法冲破脑际,沈江帆从来不认为自己会冲动下做一个决定,事实上,他从未不理智过,他知道陶嘉有很多故事,他更知道,陶嘉心中藏着一个人。沈江帆总有自己的一套行为准则,他并不爱给自己找麻烦,可在这一刻,都交给了鬼迷心窍,他就这样冲动的开了口:“你愿意放下心中的结,和我在一起吗?”陶嘉完全没想到沈江帆会这样问,甚至他觉得沈江帆的性格里,温文尔雅只是表面,顺我者昌逆我者亡才是他的座右铭。而这般不确定的带着试探的口吻却好像有些不像他。陶嘉静了片刻,才开口:“在我心中,他不是一个结,他是我存在的动力和活着的意义,如果上帝的设定里有唯一一个不会弃我而去的人,那么一定会是他,就像我从未怀疑,不论我经历了什么,变的多么千疮百孔、面目全非,在我转身的时候,他一定在我看得见的位置等着我。所以,纵使我们无法在一起,我依然看着他,像他一直这样看着我。”是吗?沈江帆轻轻开口,原来,我不只是迟到了。天越发黑了下来,风卷着草翻滚成绿色的浪。远处渐渐传来马蹄声,还有羊群的咩咩声,熟悉的马鞭迎风伸展,马背上的人大声冲着沈江帆的位置呼喊着:“安达!”来人在距离几米的位置停下,熟练的跳下马背冲上来,沈江帆也迎上去两人热烈的拥抱着。又是亲热一番,沈江帆才领着来人到了陶嘉的面前,那是个相当壮硕的蒙古汉子,皮肤黝黑,满脸质朴,听到沈江帆介绍说是朋友之后,就热情的握住陶嘉的手爽朗的说:“安达的朋友就是我巴图的朋友。”虽然汉语的发音还有些怪怪的,但是眼中的真诚让人浑身一暖。陶嘉笑着点头。沈江帆看着巴图身后的马,冲巴图说了句蒙古话,巴图指指天,回了一句。沈江帆笑着拍拍他的肩膀,摆了摆手。巴图点头答应,将马绳递到他的手上,又是一抱,然后冲陶嘉拜拜手,扬起鞭子,唱着豪迈的歌赶着羊群离去。第34章沈江帆牵着马来到陶嘉的身前,陶嘉有些好奇又带着点害怕。沈江帆笑着安慰:“塔娜很温和,你别怕,摸摸她!”陶嘉看了沈江帆一眼,轻轻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