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份一起努力,把事情做好。可除了每日扫雪,他还是一无是处,没有楼琉衣的法力,也繁烨的蛟血,山里的妖怪走了大半,应周也迟迟不肯醒来。这般派不上用场也就罢了,还拖了后腿,竟然没有看好念念……“我……我这就去找小山君……”西北眼泪鼻涕糊了一脸,迈着小短腿打算腾云走,应周却在他头上轻轻揉了一把,将他按住,“是魑魅魍魉。”“啊?”西北发出一个鼻音。应周抬头看向繁烨,繁烨道:“应该是姝媚。你醒来后没来得及问,当时嗣同真的死了?”“妖丹已碎。”被化古扇击得粉碎,无论是什么妖怪,理应都死透了才对。果然如此,繁烨冷笑一声:“他根本算不上妖,何来的妖丹?”应周微顿一瞬。繁烨道:“我也只见过一次,从你身上取走圣旨那一日。他的真身乃战场上数万凡人白骨凶怨恶念集合而成,本无形状,不过是披了一层妖的皮,恐怕没那么容易死。”原来如此,那白骨累累的魂境便也有了合理的解释。“我知道了,多谢。”应周抬手,指尖银线向着天际延展而去,繁烨望着那线不可置信:“你在他身上也立了生死契?”“嗯。”在刚出生时便立下了,也不过是为了防今日这样的万分之一。银线很快传回细微的震动,他以手心握住,松开西北,“与九尾去山中等我,念念不会有事。”西北泪眼汪汪,“山君……”繁烨道:“我同你一起去。”应周却偏过目光问:“繁烨,取圣旨那日,引我入境的人是姝媚,还是姝良?”“是姝良。”繁烨蛇目微眯,应周像是在看着自己,但余光分明在一瞬间瞥过了一旁的敖渊,“你问这个做什么?”“她本可重伤我,最后却解开了幻境。”繁烨道:“姝良心思较姝媚简单许多,与嗣同并非一路,我们本也就没有打算伤你。”应周颔首,“去找姝良,带她来东海见我。”东海距离这里足有万里,繁烨与敖渊同时一顿,然而应周身形闪过,已经消失在了二人面前。没了应周站在中间,两人面对而立,敖渊眼中龙瞳还未褪去,与生俱来的威压和那同许念肖似的脸都令繁烨感到了无比的厌烦。他突然勾唇一笑,“龙君可知许念是谁?”敖渊冷漠凝视他片刻,“是谁?”“是不周山君的孩子,许博渊死前结下的灵胎,喝了我一百三十年的蛟龙血,才勉强结出妖丹成形,”繁烨挑衅一般,眉峰微扬,“龙君不如猜一猜,他的真身是什么?”“……”敖渊眼中闪过的的惊讶令繁烨稍微痛快了一些,继续嘲道:“好歹也是金龙家的孩子,如今被绑去了龙君的地盘上,龙君怎么也得去帮一把才……”他话音未落面前已经金光一闪,敖渊身影随着天边龙吟震响消失,繁烨愣了愣,回过神来“啧”了一声,亦转身离开,走前丢下四字总结:“当真孽缘。”碧海蓝天,风平浪静,姝媚立于半空中,望着海天相接的尽头,“这么快就追来了啊。”她指尖在怀里的许念脸上轻戳了戳,遗憾道:“皮肤倒是嫩,可惜嗣同要,否则自己养着倒也不错。”说罢转身继续向前,行了不过百里后海面上忽而窜出无数笔直银线,裹着锋利如刀锋的水滴向姝媚射去!“啧,这么粗暴,也不怕伤着孩子。”姝媚本单手勾着许念的腰,忽而减速,反身面朝攻击来的方向,五指张开甩出五道血色长鞭,将几道银线击落,又加速,穿过那细微缝隙,躲开了一波攻击。银线尽头,应周站在不远处望着她,表情倒是看不出什么,姝媚柔柔一笑,“山君动作好快,这是与龙君打完了么?”本以为能说上几句拖延时间,却不料应周半字不答,右手抬起间又是万箭齐发,竟然比上一波攻击更为密集!姝媚当即朝着高空之上飞去,快得化为一道红光,然身后长蛇般的追击紧追不舍,眼看就要被追上,她一咬牙停下,五指上的鞭在脚下织成一张密网,迎面撞上银线浪潮,被击得又向上飞了数丈之远。她翻身欲转换方向,不料碧色天空上凭空而来漫天乌云,眨眼的时间,轰隆巨响!咔!咔!咔!惊雷如同游龙一般落下数道,擦着姝媚的身体而过,却半点没有碰到她手臂下的许念,将姝媚身上擦出了无数焦伤。黑色衣袍在姝媚眼前闪过,她一惊,迅速抬手去挡,就被一股大力狠狠击中,一整条雪白手臂横切而落,混在红至妖艳的淅沥血液里落入海中,扑出细小一朵水花。她的反应非常快,在这一击发出之时已经向后退去,眨眼退出数十丈距离,面前敖渊一身玄衣,手中一柄盘旋着金龙的长剑,剑上沾满她的血,姝媚喘息着,忍痛道:“两位这是重修旧好了,一起来救儿子么?”敖渊望着她臂下昏迷不醒的许念,眉心紧蹙,冷冷道:“把他放下。”姝媚勾起红唇一角,轻柔笑了:“好啊。”说罢竟然真的松开了手!许念朝着海面笔直落下——他们所在足有百丈,这样落进水里只怕也要摔得粉身碎骨,敖渊立刻收了剑去接,电光火石间姝媚指上长鞭暴涨,朝着敖渊狠狠甩了过去!敖渊头也不回,身后卷起半虚的金龙之影,朝着姝媚长尾横甩,咆哮着将血鞭甩落。他的速度较许念更快,眼看着就能抓到许念的衣摆,却忽而许念的身影在眼前消失,他抓了个空——血脉发凉,天旋地转,幻境如同镜面碎裂。“呵,”姝媚望着敖渊瞬息惊慌的脸色掩唇而笑,同时指尖轻挑,在许念脸上割出一道鲜红的血迹,“这是许博渊的孩子,又不是你的,龙君急什么?”敖渊面色冷凝,锋利眉宇下目光偏转,落在姝媚完好的手臂上。竟然只是幻境。姝媚笑道:“不知龙君可曾听说过,这幻境里啊,总是怕什么来什么,看来龙君真当是很在意这个孩子的生死了。”恐惧最击人心,亦最容易使人动摇,而动摇,则使幻术更为逼真,敖渊微微一怔,他很怕这个孩子死吗?是的,很怕。或许是因为那张与他足有七分相像的脸,也或许是因为他是金龙后裔,又或许是因为他父亲是自己一魄。姝媚观察着他的表情,眼波流转,轻笑不停,“不如这样,龙君自断一臂,我便将这孩子还给你,否则我这就捅碎他的妖丹。一臂换一命,是不是很划算?”她纤长而锋利的指尖按在了许念胸口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