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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下手利落干脆,竟让他有一种在看家中琴师弹琴cao弦的感觉。赞道:“好腰,喂,小兄弟,这两条腰rou我要了。”那卖猪rou的应了,刀飞快便自那猪身上削了两条腰rou下来,用油纸包好,又用绳子扎了,递给成王道:“三十个铜板。”成王自腰间的布袋里数出三十个铜板放入他手中,待到付好账,见言临素已经往回走了,忙提了那猪rou跟了过去。“喂,小兄弟。”成王见他正是往督察院的方向走去,更多了几分笃定,笑问道:“嗳,敢问这位小兄弟的名讳可是言临素?”言临素在督察院的门口停下脚步,回头看着他,“阁下认识我?”成王不管人家认识不认识他,已经先唤上了,“言贤侄可否请我进去喝一杯茶?”言临素将手一延,道了一声,“请。”言临素已经请人将督察院打扫过,破了的青瓦也让人补了,那一副槛联旧的撤下,重新定制,倒也空着。成王在屋内一转,也有几分满意,“言贤侄可知道我是谁?”言临素答道:“成王。”成王听他一语中的,关子没卖成,倒也有几分面子上挂不住,“本王便这么好认?”“王爷虽然不曾穿蟠龙袍,但腰上那枚五龙玉佩也不是寻常人能用的。”何况言临素已见过朱永宁,这二人眉宇之间还是有几分肖似。成王哈哈一笑,对这年轻人更是满意,这言临素又聪明,又有礼貌,还长得俊俏,想起自家的孩子没一个能让人省心的,不觉又有几分添堵。言临素为他倒了茶,自己在他对面坐下。成王道:“言贤侄可有事要问本王?”言临素奇怪地看着他道:“我应该问什么?”“言贤侄不是该很奇怪为何本王为何会倡议重开督察院,你姐夫不问世事已久为何又会答应你下山?”言临素道:“山主虽不问世事,但于侠字一脉从未绝情,而王爷心忧国家,会倡议重开督察院也并不奇怪。”成王心里如猫爪在抓,这言临素全不咬弦,让他今日的关子一次一次没卖成。摇了摇头,有几分丧气地道:“那是当年本王和你父亲,还有轩辕山主的一个赌约。”第十章督察院言临素为他端了茶,将成王手中的rou拿到天井中挂着,又回来坐于成王面前。成王喝了口茶水差点吐出来,“这是哪年的陈茶叶也能泡茶?”言临素道:“隔壁街王掌柜茶叶泡了水,十个铜板一麻袋,成王若喜欢,待会可以带些走。”成王想本王成片的茶山,喝了一口,笑眯了眼,“言贤侄一番心意,本王若推却倒对不起你了。我说到哪了?”言临素有些后悔,“王爷说赌约。”“对,当年我和你爹还有你姐夫是莫逆之交,不对,我和你爹是平辈论交,只有你姐夫,你姐夫不仅和我们结交,还娶了你jiejie。那时候,你爹建了这督察院,当时我就劝过他,这是将自己在火上烤,这千里当官为求财,有谁高兴自己头上悬了把利剑。于是那年冬至我们三人在这里喝酒,那时候你才刚出生,你爹和我们二人击掌说不出三年还大宁一个清平盛世,赌注就是你娘的嫁妆十坛女儿红。”言临素一叹道:“爹输了。”“也就三年多的时间,内辅被赐死,你爹被问斩,他们死后不出半年外辅也为人暗杀。唉……”言临素道:“那王爷既然知道督察院并不讨人喜欢,此番为何还要重开?”成王悠悠一叹道:“本王不甘心啦,如今外辅赵甫连自己都搭上了,本王也就这一把老骨头。如今北燕兵强,若不抓紧做些事,本王怕这江山撑不了多久,百年之后于地下见了你爹,本王这张老脸没地方搁。”言临素目中微暖,笑道:“多谢王爷。”成王道:“这桩事九死一生,说不定还害了你。”言临素道:“临素学剑,无惧生死。”成王点了点头,道:“好了,本王要回去了,把本王的腰rou拿来,拿一条就好,另一条留给你了,腰rou最嫩,多补补。我看你这孩子就是绷得太紧,都面有菜色了,放松些。这京师之中有的是花花红尘,改日来我府上吃饭,我介绍我家孩子给你认识,永宁你见过了吧,他不如你,但知道玩,我让他陪你在京中走走,你们多亲近亲近。”言临素听到朱永宁的名字,眉心微跳,很快若无其事地笑道:“多谢成王。”斜阳照在红色的宫墙上,一个身着太监服饰的人匆匆走至站在滴水檐下的赵甫身前,拱手道:“赵大人。”赵甫还礼道:“陛下他。”太监脸上什么表情也没有,“陛下宣赵大人去清心阁。”赵甫猛然抬眼。太监继续道:“陛下口谕,赵大人可以不去。”赵甫道了声是,他整了整官服,道:“劳公公带路。”那太监抬头看了他一眼,又很快低下头去,“赵大人请。”清心阁地处皇宫的东南角,这里已经快到皇宫的边缘。此刻天色已经有些黯淡,一座不起眼的青砖小楼在天幕下飞起一角屋檐。太监在一池败叶的荷花池边停了下来道:“赵大人我只能送到这里了,你自己进去吧。”赵甫点了点头,道:“多谢公公。”皇上正在临窗的案上翻着书,赵甫进来先跪下,“臣赵甫参见陛下。”皇上的目光自书上抬起,看着一品紫色官服一丝不苟的首辅,“赵爱卿可知这是什么所在?”赵甫禀道:“此地清心阁,为昔年内辅所在。”皇上看着他道:“这里也曾是朕与袁爱卿的居处。”赵甫道:“陛下。”皇上看着他道:“赵爱卿可知朕唤你来此是何意?”赵甫声音艰涩,“臣……”皇帝道:“今日是冬至,朕一杯毒酒送他上路,也是在这间屋子里。已经十五年了,你来做什么?让朕去见那言家的孩子,用他来提醒朕,朕当年杀了袁清年是错得多么离谱!”赵甫觉得今天的皇帝似乎有点不大可理喻,他有些后悔没翻下黄历,在今天来触龙鳞。皇帝看着低眉的首辅,靠在椅上,声音有些懒散地唤道:“你既然来了,便留下来侍寝吧。看能不能让我忘了袁清年,若朕心情好,说不定就乖乖听你们的话了。”赵甫挺直的腰背一颤,手在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