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支梅横放在盘子里,便被说得是如何的独一无二。插花我不懂,但意境我是懂的。我只是想到了林和靖,想到了疏影横斜水清浅,暗香浮动月黄昏。陈如霜看到挽秋,显然很开心的样子,挽秋坐下来与她攀谈,说婚宴,和这几天的大致生活。我在一旁也饶有兴味地听著,虽然这些我早就知道,但我就是想多听听他说话,看看他笑。比起我刚认识挽秋的时候,他显得柔和多了。用讥诮的眼神看人的时候少了,冷笑的时候也少了,连翻脸的时候都少了。原来已经快两年了。从相识到现在,仿佛只是一场梦,倏地就做了过来,不知梦里梦外,却只是一回事罢了。挽秋说著,对我道,“你说是不是。”☆、故国三千里91我怔了一下,只发出一个单音,“啊?”挽秋白了我一眼,转过脸去不理我,陈如霜笑了起来,面色很是柔和,带著一种母性的温暖。母亲麽。她即将成为一个母亲了啊。我认识她的时候,她还只是一个有几分男孩子性情的女孩子呢。原来时间真的过得如此之快。白驹过隙,韶华已逝。陈如霜道,“凌少爷怎麽还是这副样子?在想什麽不能告诉我们的事呢麽?”挽秋斜了我一眼,对陈如霜道,“就他?”陈如霜被他那鄙视的语气逗得笑了出来,“挽秋……”挽秋得意地冲我笑笑,孩子一样。我看著他的目光就不觉的柔和,他被我看得有些不好意思了,别过头,耳朵微红。陈如霜一直看著我们的互动,面色瞬间就变得苍白了起来。我冷哼一声,看在她是孕妇的面子上,我不准备在她面前和挽秋有多亲密,结果,就是这样,她便受不了了。我心下有些难受,捏了捏挽秋的胳膊,起身便往楼上去了。我的背後,是陈如霜苍白的面色和满含负责的眼。上了楼,也终於冷静了下来。我不是没有意识到的幼稚,只是越近一步,就越不能忍受别人离他近些。忍受不了。就仿佛赵某人说过的那句话。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酣睡!略微地平复了一下心情,日子还是要过的。意外的是接到清水的电话。我不知道他是怎样查到我的电话的,但对於他知道我的电话这一点,我一点都不觉得奇怪。他的身份,工作的地方。整个上海,只要是他想知道的,就不会不知道,何况这只是区区的一个个人电话。他很客气,声音有些沙哑,仿佛很疲惫似的,他希望我能把君禺的地址告诉他,我神思百转,心生一计。挂掉了电话,天色微暗。菊香过来给我换了桌布,泡了一杯茶。我出了门,在楼梯口向下看,他们还在客厅聊天。真的有那麽多话好说麽?心里忽然就很不舒服,挽秋和我的时候,从来就没有这麽滔滔不绝。隐约的又怀疑了起来,挽秋是真的愿意和我在一起,还是因为最初我们相伴的理由?我的自信一下子就消失得无影无踪,心仿佛暖著的时候又被冷水泼了,泼了又暖,暖了又泼。晚饭的时候是我们三个一起用的,陈如霜的腹部已经略略地显了出来,最近在母亲关照下补养著,仿佛胖了一些,显得圆润了许多。她穿著宽松的衣裳,素面朝天,另有一种清纯自在的美丽。我没有理由隔开她和挽秋。她是孩子的母亲,挽秋是孩子的父亲,而我,却什麽都不是。闷闷地吃了一餐饭,有佣人来收拾,陈如霜满脸幸福地问挽秋道,“孩子该取个什麽名字好?”挽秋顿了顿,淡淡道,“绾缃。”我接口道,“有什麽含义?”挽秋睨了我一眼,“荆钗绾素发,缃帘掩草塌。”我有些茫然,看了一眼陈如霜,她明显也不知道这是什麽意思。挽秋顿了很久,终於解释道,“家母作的五绝。”挽秋说,“荆钗绾素发,缃帘掩草塌。一别二十载,荒园半庭花。”我忽然便明了。他的父亲,大抵是早早地便一人去闯荡,留下他母亲带著姐弟两个。至於他的父亲,究竟是客死他乡还是背信弃义,总之,是再也没有回去过。他那颇有几分才情的母亲,便写著诗,想著她的夫君。挽秋又道,“她总是念词,什麽几回魂梦与君同,什麽当时只道是寻常。”他说著,一口饮尽了茶,冲陈如霜摆了摆手,上楼去了。我看了看陈如霜,却实在是不放心挽秋,便跟了上去。我看不见的地方,陈如霜低下头,一滴泪顺著面颊滑落。作家的话:荆钗绾素发,缃帘掩草塌。一别二十载,荒园半庭花。这好象是我2010年唯一写过的一首诗……ORZ我是又多懒啊打滚~☆、故国三千里92第五章时间过得飞快,很快就到了三月份,雨水润泽著并不干旱的土地,我去年用的伞已经旧得不成样子了。终究还是雨水大了些。该发生的事总要发生,我和陈如霜的婚礼也如期而至。伴郎依旧是挽秋。虽然,我只是名义上的新郎,但对於结婚这一回事,还是有些兴奋的。兴奋,是缘自於好奇。由於陈如霜身材的缘故,只能进行中式的婚礼,陈易葳也一直帮著我忙里忙外,母亲更是高兴得好象什麽了不得的大事。仿佛只有当事人是不高兴的一般。明天就是婚礼了,我心里却总是乱得很。挽秋早早的就睡了,我俯下身子看他,他似乎睡得很熟,嘴唇微微张著,白的脸和淡的唇,睫毛盖下来,遮住了那双漂亮的眼,时不时的皱一皱鼻子,可爱极了。我忍不住叹气,然後从後面抱住他,把下巴放在他的肩膀上,闭上眼睛靠著他。他动了动,给了我一肘子,没有太用力,所以我并不疼,我笑,知道他没睡,凑过去吻了吻他道,“怎麽装睡。”他“哼”了一声,怪声怪气地道,“你在那里看个没完,睡了也被你看醒了。”我笑,咬住了他的耳朵。他挣了一挣,没有太用力,我抱住他滚作了一处。次日我们起得都很早,屋子里到处都是刺目的红,门窗上也贴了大大的喜。子曦和陈易葳恭迎宾客,我乐得潇洒,只在屋里陪挽秋坐著。挽秋这几天话说得更少了些,仿佛有什麽心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