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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音。他转回视线看向江崇逍:“我们下去?”“嗯。”江崇逍点头,脑中还在思索胡樾方才说的事。花樊回到房内,没有上床睡觉,却径直走到窗边。他表情冷漠,一双眼却亮的吓人,就这么静静的看着河上已经被烧成灰烬的船,半晌缓缓闭上眼。货船江崇逍和胡樾到码头时,岳州府尹李符正愁容满面,急得满头是汗。见到江崇逍,李符很是惊讶:“贤侄怎在岳州?”“我要去东来山,路过此处,原本想着抽空去府上拜访,没想到……”江崇逍顿了一下,“发生了什么事,能让李伯父半夜特意前来?”李符没回答他的话,而是看向胡樾,“……这是?”胡樾冲李符行晚辈礼,江崇逍道:“这是我表弟胡樾。”李符哎呦一声,恍然道:“原来是左相家的小公子,快免礼!”眼前突然出现一个安国公世子,一个丞相公子,李符想了想,叹了口气苦笑道:“这事说来也简单。”“有货船着火了?”江崇逍转头看向沚河。河上那艘船的火此时已经完全熄灭了,原本满满当当的大型货船被烧成了一堆黑黢黢的垃圾,正在被官府衙役和临时请来的帮工慢慢清理干净。“是。”李符说,“这艘货船刚从江南运来,快要靠岸的时候突然出了问题,然后就着了火。”胡樾奇道:“我看这船离码头也不远啊,怎么没及时去救火?”“小公子有所不知,这艘船上全是丝绸古籍古玩一类物件,还有香料胭脂等物,极易被点燃。”李符说,“而且一旦烧起来火势太大,实在无能为力。”胡樾说:“就一艘船,按理说损失也不算太大,李大人怎的这番为难?”“实不相瞒,这船上运的都是贵重物件,这批货物若是计算价值,怕是比旁的十艘还值钱。”李符话说到这就闭了嘴,但胡樾却清楚他还有未尽之言,只是后面的话就不便和他们说了。胡樾看了眼江崇逍,用眼神询问。江崇逍微微点头,胡樾开口:“傍晚用完饭后,我闲来无事在房内赏景,倒是看见了件怪事。”李符连忙询问,胡樾又将事情重复了一遍,李符的脸色一变,“这……!”他来回走了两步,伸手召来副手:“你带人去把船余下的部分仔细检查,看看是不是有人做了手脚;还有着火的那片河,也都细细搜查一遍。”副手领命离开,李符紧皱着眉,“若小公子看见的那人真与货船失火有关联,这件事怕是复杂了。”“船都被烧没了,船主呢?”胡樾奇怪道。“这船……”李符正想说,就见那头有个管事样的人走过来。“李大人。”那人见李符身边还有两人,客气问道,“这二位是?”李符介绍了两人身份,那管事脸色一瞬间变得有些奇怪,而后极快的调整过来,又是满脸恭敬。方才被那管事打断的话还没说完,李符看了眼胡樾,继续道:“这船是江南秦家的,这位就是秦家派来的管事。”“江南秦家?”胡樾心里咯噔一下,看向管事,“这船货是姐夫家的?”“回小公子的话,这是秦二爷的生意。”管事说,“大少爷并不插手。”他这话中的意思便是这件事和秦述没什么关系。再看他刚才听到胡樾身份时的表情就如同遇到了什么麻烦一般,胡樾眼睛一转,心说这秦二爷怕不是和姐夫关系不怎的好。只是这毕竟是人家的事,胡樾不好插手,心里想着待会回去得给姐夫通个信,面上却不显,只做出一副无关己事的模样,兴致缺缺道:“这样啊。”看着仿佛对这件事没什么兴趣。江崇逍也知道再待在这里也问不出什么更多的内幕了,便道:“既然伯父还得处理事情,我们便不碍事,这便回客栈了。”李符连忙拦住他们:“既是到了岳州,怎能让两位住客栈?我那儿客房都是现成的,只希望二位不嫌弃寒舍简陋。”“伯父客气了。”江崇逍笑道,“按理说伯父既然开口,晚辈也不该推辞。只是我们明日一早便走,现在已是深夜,贵府怕都已睡下了,再者我们行李车马都在客栈,实在不便。”李符还想再说什么,江崇逍又道:“况且与我们同行的还有国师家三少爷花樊。他现下怕是已经睡下了。”“花樊?”李符一愣,“这位小公子也在?”胡樾朝着邀月楼的方向一指:“他身体不好,留在房间睡觉呢。”“既是这样,那二位贤侄赶紧回去休息吧。”李符果然不再强留,只道,“明日何时出发?倒时我派船送二位。”江崇逍平时看着脾气好,一副温润公子的模样,打起太极来却毫不含糊,虽一直笑着却软硬不吃:“李伯父不用麻烦,我们都已安排好了。”李符勉强笑道:“这样啊。”他实在没什么事可以说了,只好让江崇逍和胡樾离开。胡樾听着差点没笑出来,走远了些后一挑眉看向江崇逍:“这个李符……”“怎么了?”江崇逍嘴角含笑。“表哥,我以前没发现啊,你这嘴皮子也挺厉害。”胡樾冲李符那个方向扬了扬下巴,“这人真是姨夫旧交?”“算是吧。”江崇逍说,“点头之交罢了。原来在礼部当值时偶尔往我家跑几趟,后来被调到岳州了。”胡樾啧一声:“从京官调到地方?这是犯事儿了啊。”江崇逍说:“人倒也没什么大问题,办事也还算不错。只是在京城达官贵人太多,他又爱钻营,没事就给人送送礼什么的,皇上看着烦,就干脆眼不见为净。”这种人在官场上不算少数,胡樾不大在意,却道:“我觉得这件事有问题。”江崇逍看向他,微微一笑:“什么问题?”“说不上来,总觉得哪里怪怪的。”胡樾心说根据他在现代纵览狗血的经验,一件不起眼的小事往下深挖,最终一定是牵连甚广变成大案。江崇逍说:“无妨,交给李符便可,这些事他还是能处理好的。”两人说着便回到了邀月楼。因为今晚的事,这个时辰邀月楼大厅里还有小厮。见他们俩从外头回来,小厮很有眼力界没有多问。转悠了这么一圈,胡樾回到房间也觉得有些累了,只是躺在床上时还在想晚上这件事,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才睡着。再醒过来就是第二天了,花樊过来敲门时胡樾刚把衣服穿好。“早啊。”他擦完脸,伸了个懒腰,回头看花樊。花樊今天穿的是中元节的那件黑衣。白天光线好,更衬得黑越黑白越白。花樊没什么表情,只问:“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