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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也没想到的是,这个时候还是有不甘心被打倒的喽啰,趁着有利的情况,给男人身后来了突袭的一击。由于警觉,男人只是被打到了额角,擦了皮血,没有伤到要处。林清浅脸色再次变得死白,灰气。“张天烈?”他说话的声音在摇晃。张天烈转过身,头上的血顺着额头往下滴落,他神情冷戾地射向那个拿着棒子的肇事者。那眼神,平生的绝冷,狠虐,谁敢在太岁头上动土,只有他张天烈揍人的份,敢在背后偷袭他的阴险小人还没出生!被他眼神吓住的人倒退几步,却不敢撒腿跑。张天烈摇摇晃晃地就要走过去,却被一只手轻轻攥住了衣袖。“去医务处。”淡淡的口气,却包含对他的关切,张天烈侧头看了看抓着他衣服的白净的手。“我没事。”说着就走几步,撤离拉着他的手。林清浅站在那里,有些无神地注视着男人摇晃的背。他仿佛在强忍着什么,身体微颤,朝前走几步,再次抓住男人,这次不是衣袖,而是手,从肌肤传来的热度让张天烈深深倒吸一口气。“你是不是还要打架才行,到底去不去医务处?”林清浅抓住那人的手,口气加重。男人的动作止住。旁边看着的人越发起兴,而见识过无数回那人吼人的本事,穆觉偷偷缩缩身子,准备捂好耳朵。谁知男人说了句众人掉下巴的话。“那听你的。”男人如是说,说完转过身,勾起笑容时和脸上的血格外不符。林清浅松开,转身朝医务处的方向走,而男人则意外听话地跟在身后。这一过程,似乎过了半个世纪,直到两人消失在众人眼线,大家双双地松了口气。“啊,吓死我了。”许茜拍拍胸口,“我以为会发生什么事呢。”而一旁的穆觉则瞪着天空瞪了半天,那眼神好像在像老天爷传达什么,今天不会下红雨吧?和篮球场隔有几米远的距离,站在个脖颈有纹身,双手抱胸的黑衣男子。“大哥,我感觉张天烈那小子刚才就是头看不见人的怪物,要不是那个小个子过去,估计我们叫去的人肯定半身残废了。”男子幽幽的眸一转,嘴角浮现一丝诡异,不带半点笑意的笑容。“有好戏出场了。”作者有话要说:☆、6医务处,一个染着黄紫头发的男生在那张病床上像个猴子样,左窜右窜,摇得床都发出“咿呀”的声音来。“别摇了。”林清浅拿着药走过来,就要给张天烈上药,不知为什么,平时上班的校医给他拿完药人就不见了。他一进来,见一个顶着奇形怪状的男生双手叉着床,在那里摇晃,不由轻斥声。那男生仿佛没听到,还是得意儿地自个摇晃,好像是他寻来的现成游戏一样。张天烈直接给了他一个暴栗,“都叫你别摇了,怎不听话呢?”然后一脸期待地看着林清浅走来。那男生抱头哀嚎,心里却窃窃地笑了。见林清浅在那里不动,手里拿着药递给他,张天烈不解地看向他。“你又不是伤了手,自个擦去。”男生得意洋洋地□□话来,然后得意洋洋地转头看林清浅,“我说得对吧,林清浅?”林清浅脸色微微一赧,递过药,转过脸去,方才他的出人意料早就消失殆尽了。“我先回宿舍了。”“喂!”张天烈不满地拧起眉头,“刚才的气势去哪里了?”一想到自己竟会在众人面前吃瘪,张天烈面子也挂不住。听闻此,林清浅脸色变白,转过身,一字一字认真地说,“你自己能擦,况且伤口都凝结了。”言下之意就是没他什么事了,他该回去看书了。“我看不到伤。”张天烈如是说道。“老大,有镜子。”男生蹭过来,给他拿了把镜子。张天烈脸上的肌rou开始抽搐。等林清浅走后,张天烈再次送给那男生一个重重的爆栗。“就你多嘴!”“老大!”男生抱头,嘟囔着蹭过来,“我觉得吧,这个林清浅比之前的那个好不只几千几万倍,这次可以叫嫂子了吧?”“嫂子,嫂子,嫂子!”男生没有等人批准,就擅自叫起来,而且越叫越甜,“嫂子,嫂子。”越叫越起劲。“行了,行了!”男人突然不耐地挥挥手,揉揉眉心,“火风,不要随便在他面前叫。”“为什么?”火风很无辜地嘟着嘴,“以前不是也叫过那个---”“够了!”张天烈从牙缝里阴沉地挤出字,“火风你今天话太多,该叫老刀好好管教你了。”说着一把扯下身上盖的被子,走下床。火风看着他,愣了下,才跑过去,“老大,你药还没擦呢。”“我没事了。”“不行,清浅嫂子会不高兴的。”接到男人射过来的狠厉眼神,火风低头做了个噤声的动作。“明明喜欢得不行还嘴硬。”火风在男人背后低喃,“不过这样是好还是坏呢。”火风想起三年前那张在他脑海里驱逐不去的脸,那么美的脸,长在一个男人脸上真是白费了,火风愤愤地想。张天烈直接是顶着张残缺美的脸回宿舍的,不过这样的伤口丝毫不影响他散发出来的魅力和俊魅,只是坐在楼下,戴着眼镜看报纸的宿管阿姨还是颤抖了一下小心脏。果然,能够吸引林清浅的自始至终只有书,不过也就林清浅一个,读书都读得他妈的这么好看,张天烈站在门口静静地望着书桌上那个安静看书的人。这么高大的人伫立在门口,再怎么专心的人都会失神,何况是一向魅力无边的张天烈,不过林清浅只是将眼睛瞅了眼,很快回到他的书上。“书上是不是有黄金宝?”张天烈走过来,高大的背影笼罩着个子瘦小的林清浅。“我看看。”说着手拿起林清浅手上的书。“哎--”林清浅站起来,却和微弯腰的男人撞上,脸差点就靠在一起,接触到男人脸上那道已经凝结的血迹,林清浅下意识地就是移开视线。张天烈放下书,“还是这么无聊。”说着走回自己那头,躺上去时,整个人立刻沉静了下来。这样安静的张天烈看起来不像平时,他撑手望着白色的天花板,慢慢地,将自己的视线转上坐在那头的人,透明的纤弱的身子,柔软的头发安静地披在耳际,在他周围的流沙、空气都舍不得有任何动静,唯恐惊扰了他。即使没有回头,林清浅也能感觉背后有道灼热的目光在盯着他看,他的背一下变得很僵硬,看的那行字还是那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