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柜,眼镜都不知道掉到了哪里,意识一阵阵地模糊。就这一会儿功夫便失了逃开的力气,顾良辰已经不管不顾地压了下来,啃噬一般地亲吻李素的唇,李素的唇形美好而饱满,亲上去有温软的触感,满满的都是李素的味道,顾良辰咬着他的唇瓣,闻着他的味道,感到前所未有的安心,手也没闲着,飞快地褪掉了两人的衣物。李素被咬的恢复了一些神智,伸手推他不管不顾紧贴着自己的胸,嘴唇也开始闪躲:“不要。”顾良辰的心情刚刚因为亲吻而变好一点,听到李素这两个字,又想到他对别人温柔浅笑的模样,瞬间变得暴戾,一巴掌就扇了过去,打的李素半边脸都肿了起来,又用手卡着他的下巴,把他的脸掰回来,被迫面对着自己:“不要?你勾引野男人的时候笑的那么sao,可一点都不像不要。”李素听到这句话后,眼中所有的光芒瞬间黯淡了下去,皮笑rou不笑:“我去勾引全天下的男人也不关你的事,顾良辰,你是我什么人?凭什么管我的事?”顾良辰被这句话激得失去了理智,动作前所未有地变得无比粗暴,一只手硬掰开他的腿,另一只手卡着他的脖子,身体重重压着他反复啃咬他身上的每一寸地方,眼神嗜血而危险:“我正好让你知道知道,我是你什么人!”李素激烈的挣扎,顾良辰明显已经失去理智,他不想被他在床上弄死。可顾良辰已经不管不顾地闯了进去。这已经不是性爱,只是单纯的惩罚,顾良辰自始至终都没有给过一丁点温柔,压着李素反反复复折腾了他一晚上,连李素晕过去都没有停止。顾良辰第二天早晨醒来的时候才知道后悔,李素昨天到最后已经完全没有意识,顾良辰却仍然不依不饶地折腾到了凌晨。此时一看,李素独自卷缩在一边睡着,恨不得离顾良辰远远的。两人恩怨纠缠,弹指一瞬已经是十年光阴。李素的疏远由来已久,顾良辰身边也不是没有别人,可是来来去去,李素终究是不一样的那个,却也最不肯安分呆在他身边的那一个。思及此,顾良辰心下一怒,把人硬翻进怀里抱着,这一看才吓了一跳,他身上全是青紫交错的痕迹,吻痕与伤痕遍布全身,都是他不知轻重留下的杰作,身下那个被迫承受他的地方甚至无法合拢,红白相间的黏腻液体顺着大腿根流了出来。顾良辰的动作不算轻,就是这样,李素也没醒过来,上上下下摸了一下,才发现李素的体温高的不正常,明显在发烧。顾良辰昨天怒火中烧,什么都不记得顾及,如今看李素发烧烧的脸面颊都泛红,人一直昏着,这才慌了,急急忙忙地打电话找医生。顾良辰抱着李素进浴室,给他做了简单的清洁,李素自尊心强,其他痕迹没有办法,那个地方的痕迹,必须清理干净,否则李素醒来,一定会觉得难堪。正好刚弄完,医生就来了。医生是顾良辰的一个朋友,叫景逸,正好在香港开学术研讨会,与李素也早就相识,被顾良辰急火火地叫了来。景逸进门看了一眼,倒抽了一口气,瞪了顾良辰一眼,麻利的打针上药,最后还留下了几粒药片和一管药膏,没好气地扔给顾良辰:“药一天两次,药膏怎么用你也知道,每天两次。”顾良辰表情讪讪的:“知道了。”景逸看他一眼,最终还是没忍住:“你又是为了什么这么折腾他?你要是不喜欢他你直说,非要折腾他到送了命你才甘心?”顾良辰苦笑:“我哪里舍得他死。”景逸饶是好脾气也生气了:“你舍不得?你这脾气狗一样,说翻脸就翻脸,上上次跟他动手打的他骨折!上次也不知为了什么你把他踹的胃出血!这次又弄成这样!你非逼得李素一走了之,这辈子都让你找不到,你才知道后悔!”顾良辰皱了眉:“我不会让他走。”景逸气极反笑,说了这么多都是白费口舌,顾良辰只听见这一句,其他的都当耳边风,当即不再废话,拿了东西就走,回头却见顾良辰就那么坐在那看着李素,满脸都是后悔与心疼,终是没忍住,道:“你要是还想跟他走下去,就对他好点,人心都是rou长的,你对他好,他自然懂,可他要是寒了心,你就什么念想都没有了。”顾良辰眼神闪躲,心下大恸,却只是说:“我知道。”景逸叹了口气,关上房门,彻底走了。李素的手机一直响,顾良辰看到上面的名字,便接了起来,是与李素同行的顾氏负责人之一,想问他为什么没有参加今天的谈判。结果电话接起来,居然是大老板顾良辰的声音:“你们李总病了,后续谈判由王经理负责。”顾良辰说完就挂了,可怜打电话的那个负责人,连反驳都不敢。倒是谈判桌上的陈乐书听说这个消息,勾唇一笑,意味不明。李素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傍晚,霞光漫天。一转眼,就看见守在身边的顾良辰,头发微微有点乱,神色居然有些狼狈,见他醒了,立刻凑过来。“你怎么样?”李素想问自己怎么了,却发现自己浑身酸痛,连动都动不了,嗓子更是哑的说不出话,最终只发出一个字:“水。”顾良辰反应迅速,当即拿了一瓶水来,还体贴地拧开,把李素半扶半抱地掺起来,用肩膀为他作支撑,亲自喂水给他喝,手却居然有一点抖。李素喝了两口,偏开了头。顾良辰知道他不喝了,便把水放在了一边,把李素搂在怀里,下巴顶着他的头发,就这么抱着他。明明是很温馨的场景与很温柔的怀抱,李素想起昨天晚上他根本不顾自己的样子,却觉得全身冰冷,不自觉地缩了缩身子。感到李素的动作,顾良辰却把他抱得更紧了一点:“你发烧了,是不是觉得冷?”李素没说话,却也没有力气推开他,只是暗暗地想,原来是发烧了。他想起昨晚顾良辰的样子,又觉得太正常。如今他做出这样的举动也是多余,就像夏天的炉火,冬天的蒲扇。如果当时肯为他李素考虑一丁点,自己又怎么会生病。顾良辰没有听到李素任何回答,心虚地没话找话:“景逸来看过了,给你打了针,留了药。”李素脸色一白,自己感觉一下,身上隐约有清洁过的痕迹,却不彻底,想来是顾良辰做的,他这个人向来没什么耐心,能想起做这种事已经不错,起码他不用在景逸面前那么尬尴与无地自容。可是转念一想,自己是个什么东西,顾良辰又当自己是什么,景逸早就清楚,只有自己守着这样无谓的自尊在这里自怨自艾。顾良辰一直偷偷看李素的表情,看见他脸色一白,以为他不舒服,忙问:“你哪里觉得不舒服?还是哪里疼?用不用上药?”全身需要上药的只有那一个难以启齿的地方,李素听到这句话,脸白的更彻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