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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麽。而就在他魂不守舍的一刹那,人已经被按倒在床上,不是仰躺,而是一脑袋拍在枕头上,整个呈大字型卧倒,下一秒,後腰上一股大力压上,吴斯竟一屁股坐在他的腰上!米勒整个汗毛直立,一脑门子冷汗,这家伙想要做什麽?当吴斯的手掌一个巧力按在米勒僵硬的肩膀上时,舒服的感觉从他的指尖传到每一根神经脉络,米勒险些溢出呻吟,这xue位按得太准,仿佛积累下来的劳累都被排除体外。原来他所指的放松就是这个,而交给他的意思也是说他会替自己放松。米勒松了一口气的同时,身体更加松懈,那施加在睡衣上的力度仿佛酥到骨子里去了。吴斯就这麽帮米勒按摩著背部,“以前有个朋友,看电脑的时候姿势不对,肩颈僵硬,年纪轻轻就和老头一样,所以那时学了一点按摩手法,不是很专业,但对放松挺有用的。”很自然的对话,米勒不知道为什麽吴斯会说这句,好像是解释自己会按摩的原因,外带化解沉默的尴尬?只是这句话多少会让人产生好奇,什麽样的朋友,你会仅仅为了他的肩颈僵硬去学习按摩?“上次醉酒的时候,你也很有经验。”那次直接把米勒给按睡著了,真的很舒服,本来胀痛欲绝的脑袋也被收拾得服服帖帖。“周围放纵自己的人太多,往往醉了後就不负责任地把自己推卸给别人,这也是救自己的方法。”如果不学会头部按摩的话,自己会被折腾一个晚上。微微敛眸,吴斯的手指力度适中地揉捏著,脑中不经意浮现出,那是考试前两天的半夜,荆陌这种临时抱佛脚的人,自然是在开夜车,早早睡上床的自己被一声惨叫声吵醒,就看到那家伙捂著脖子,一脸吃痛的样子,对自己说,完了完了,脖子扭到了。是那次之後吧,每周都要抓著那家伙替他按摩一个小时,当僵硬的肩膀在自己的努力下慢慢软化,多少是有些成就感的,现在,他的老婆会为他做这些吗?“那你呢?有没有放纵的时候?”似乎可以感觉到身後人的低落情绪,但由於脑袋被按在枕头上,米勒看不到吴斯的表情。“我毕竟也年轻过,怎麽可能没有。”那是高二的某天下午,荆陌高兴地带著女朋友一起来寝室,向自己介绍。吴斯已经不记得当时自己做出的是什麽反应,这个晴天霹雳还没有被消化,就在荆陌不断的眼神示意下,逃离了寝室,留下空间给他们两个人交流。那天,自己去了酒吧,从下午坐到晚上,喝了多少酒吴斯已经不记得了,唯一可以肯定的是,那次是最过量的一回,到最後,吴斯连自己有没有结账都不知道,几乎是被人拐进了宾馆。虽然那不是第一次同人开房,却也是唯一一次,连对方的长相都没看清。第二天醒来时,那人已经离去,是一家四星级的酒店,而不是快捷酒店,垃圾桶里有几个用过的保险套,说明没有危险。醉酒加纵欲,这次放纵的代价,吴斯花了整整三个小时後,才确保自己可以走出酒店,而不是倚著墙站都站不直。两人就这麽有一句每一句地閒聊著,从肩颈按到後腰,再从後腰按回脑袋,现在的姿势是,吴斯坐在床上,靠在床垫上,米勒的脑袋枕在他的大腿上,吴斯的手指按摩著他的太阳xue。低垂著的眼眸与其说不在看米勒,不如说在看著以往的种种,脸上的表情也是一种令人心痛的落寞,带著隐忍,带著坚强,带著努力想要不当一回事的无所谓。也正因为吴斯的注意力不在米勒身上,所以连他已经盯著他的脸看了许久都未曾发现。那个搞笑的围脖还套在脖子上,吴斯倒是不嫌他热,这扭伤脖子的谎言掩饰地极好,周围没有人表示异议。手指在触摸到围脖後,微微一用力,就把那走神人的注意力唤回。吴斯不解,用眼神询问伸出手抚摸自己脖子的男人什麽意思,而米勒的回答,则是略带强势地将吴斯的脑袋压下,在唇与唇相触之前回答,“既然是扭伤脖子的话,没有一两个月,是好不了的吧。”接著,便吻了上去。理性出轨34.34.没有了第一次的拘谨,也没有了第二次的强迫,这次两人倒是很放得开,亲吻的时候,吴斯也回应了起来,那把自己舌尖顶回口腔的强势也让米勒意外了一把。是啊,怎麽就忘了这是一个男人呢,不同於女人的乖顺,也不同於用强时遭遇的抵抗,这是一个同样喜欢掠夺一切,掌握主动权的男人。触手可及的肌肤也不似女人的柔滑,有一种内敛的力量,别看他瘦,却不是排骨,该有料的地方还是有料的。为什麽前几次都没有好好观察过这一切,就已经对这具身体没有抵抗力?还是说,自己体内潜伏著的肆虐因子,会情不自禁地渴望侵犯这个男人,他越是被自己弄到无措,越是刺激自己……自己原来也有这麽变态的一幕?“如果不想做的话,我们可以聊些其他的。”语气是平淡的,吴斯推开了一点米勒,撑起身体,想要去摸索床头柜上的眼镜。伸出去的手,被拽住,吴斯只能眯起眼睛对面前的男人表达不满。思想有没有开小差,想不想做,这种都还是感觉得到的,甚至於,吴斯还是能够理解的。前两次,有太多的意外,酒精和药物,以及被某些画面刺激後产生的性欲,当抛开这一切,这个并非gay的人,是否可以拥抱一个男人呢?当然,如果抱不了是最好了,冲动是魔鬼,反正已经达成了协议,如果不用被他上的话,吴斯自然是最大的受益者。没错,性爱的过程中,总会有些享受,但吴斯并不认为自己喜欢这种感觉,被硬插入体内被迫达到的高潮,甚至带有一丝羞辱感。“别动。”没有回应吴斯的说法,做还是聊,却说了另外一件完全不相干的事情。因为没有戴眼镜,吴斯的近视度数使他无法看清米勒眼中的东西,但也正因此,他可以更清晰地感受到那目光的专注,那是一双属於导演的眼镜。吴斯的五官长得不错,但由於不是大眼睛高鼻子的夸张美人,再加上平时戴了副最普通的眼镜使他给人的感觉就是干练而不易接近的冰冷,其实他的长相并不那麽冰冷,甚至在不戴眼镜的时候,双眼会因为散光而泛起水雾,特别迷离。然後是额头,用手撩起几丝额前的发丝後,那个隐藏在下面的额头就显露了出来,手感极佳,而且就和眼镜被拿掉一样,当一个有刘海的人,刘海被挑拨起来时,总有一种自己脱光衣服站在别人面前被人看光光的感觉。“你到底……”想要打掉那只随意在自己脸上乱摸的手,却没能如愿,那只手就这麽黏在自己脸上。“不要说话。”由於挣扎的关系,米勒的小指碰触到了吴斯的眼睫毛,後者立即後撤,想要移开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