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忒迅速,濮然怔了下,严肃道,“为什么总提这茬?”“人长的不坏也老实,兄弟关心你。”关心兄弟还是担心这家伙跳槽?濮然拨开苏友揽过来的手,“别拿我当奖金,又土又没主见又没审美又没钱又没情调……”其实把储蓄卡扔在金海脸上以后,他也不是没有对苏友动心过,但是人往高处走,要堕落到跟苏友这样的在一起,一定是太空虚了。越是想甩掉他的干扰,他越是凑的紧,新的工作也没能拉开那个距离,看到他那副可怜兮兮小心翼翼的怂样就来气,更何况那时他喝了酒……“咳!”冯春捂住嘴,濮然回头,苏友拎着换下来的衣服站在那,脸上挂着笑,非常绅士的欠身,“哦,抱歉打扰,你们继续。”把衣服挂到架子上,转身向食堂的方向去,就跟什么都没听到似的,应该有的那种超级尴尬的幽怨以及不说话傻呆呆的等着挨骂的气质去哪里了?濮然转过头,“你和方一健喂他吃了什么药?”冯春拳头砸在手心上,“哎呀,奖金过期了,我得开发点新鲜的了。”冯春站起身,濮然又把他拉回到道具沙发上,劣质沙发的木梁硌到了腰,冯春一面挣扎着要起来一面喊救命,濮然扑过来压着他,“别搞什么蘑菇魂蛋!”康助手咬着筷子冒进头:“冯总,濮总。”濮然松了手站起来。“那个……”“什么事支支吾吾的。”“围墙外面有个人……我想大概是找濮总的……”旧小学围墙唯一一段用铁艺栏杆隔着,正好在冯总设计的半露天食堂的侧面。濮然过去的时候,车听在外面,金海正椅在栏杆外侧的墙砖上吸烟。“嗨,好久没见了。”濮然额角跳了跳,这样云淡风轻的打招呼的人怎么都应该是自己才对。“过的好不好?”濮然抄着手不说话,金海貌似瘦了不少,隔着一道铁栅栏,濮然有种错觉,好像对方困在“里”面,而自己在外面。“找你们还真是费了点功夫,地方挺不错的。”“你找我们有什么事?”“我想调整人事,希望你回去帮我。”“之前……”“之前都是误会。”濮然脸色黑下来,一句误会就这么过去了?深吸一口气正想措辞,又被金海抢过去。“你们的品牌金琼可以继续投资扩大规模,作为分公司,金琼的电商也需要人才,我还想请冯春回来,你最好能帮我劝劝他,当然包括……”金海的话说到一半停下来,濮然感觉身后有热热的东西靠进,转头苏友刚好贴上来,揽住他的肩。“亲爱的,菜要凉了。”濮然顺应的歪在他身上,“抱歉金总,我认为现在这样很好,不送慢走。”“考虑一下给我电话。”濮然摆摆手,反揽过苏友的腰,双双转身回食堂。听到车门关上的声音,苏友松开濮然,为他拉开餐桌的椅子,然后回到隔着半圈桌子自己的位置上坐下来,好象刚刚只是为了为他解围。就是为了解围好才演戏不好?呆子没有多余的想法他应该谢谢如来菩萨才对!濮然感觉五脏六腑气场错位,气哼哼的坐下来。方一健给冯春舀了象小山一样高的方式沙拉,冯春塞了一嘴,“真不要脸,就这么来招安啊,忒没诚意了。”“……”“那张银行卡也没还你吧?”“……”还?提都没提!“拿来的话,下季度的广告费就有找落了,那本来就应该是你的钱。啧,马云收钱越来越狠了。”“……”“误会?狗屁!错都不会认,他到底拿人当什么?”濮然还是不说话,康小颖插嘴:“我听说太上皇退位了,太子爷新上任,这么拒绝金琼,会遭到恶意打压吧?”“打!我还担心他不来呢!”冯春来劲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他出一个我来一双谁怕谁啊?我正愁没人给我搅合事呢,他花钱我宣传。”濮然放下筷子,深深的叹了口气,一桌子人又都沉默了。只有当事人自己知道,他这一口气不是因为前请人突破万难找到他就为了招工,也不是因为做戏给他看也没能激起那渣一丝一毫的嫉妒心,而是因为某个跟他演完戏的家伙就这么泰然的坐回自己的位置,听他们讲金海的事情时,时刻保持着微笑,专注的对待盘子里嚼起来嘎吱脆脆的一点都让人没有食欲的食物,那种装模作样的绅士做派,简直,简直就是冯春二号!之前濮然并没有发现,就是刚刚那个家伙回到作为的那一刹那,他才突然发掘这种纠结的感觉一天比一天清晰,金海在他心里仿佛淡的连个屁都不如了。分明又土又没主见又没审美又没钱又没情调,就算受过魔鬼训练看着人摸狗样了,但本质上哪里有那么容易改变?对于他为自己做的怎样感谢都好,可那种审美降级的爱情不可能发生!不可能!濮然揪着自己的头发在床上打滚,隔壁传来轻轻扣墙的声音,一定又是打扰到隔壁休息了。转眼进了十月,秋装上市了一个月,又有金琼在旁推波,销售成绩还看不出什么,但关注度提的很快。冯春闲的蛋疼,弄了个party。就在他们的小院子里,除了固定的元老,摄影师、候补模特之类的游离员工,还请了几个在网上聊出感情的死粉。苏友在会场上相当受欢迎,被一群女人们竞相拉着合影。party组织的很松散,酒过三巡菜过五味之后,苏友、方一健和三儿都脱了上衣,被她们拉着秀肌rou。服装和形象的原创彻底被冷落到冥王星,冯春端着酒杯造访了这颗被太阳系排除的小行星。“我不喝酒。”濮然脸色灰败。“怎么不高兴?其实聚会是为你办的呢!”虽然晚了两个月,冯春嬉皮笑脸的搭话。“没劲无聊别往脸上贴金了,你我还不知道,根本就是想贿赂粉丝群妄图扩大队伍。”冯春笑得更猥琐了,“还为金海的事难过?”“不是。”酒杯被往前推了推,“怕酒后失态啊?”濮然托着腮,“是贫僧不是师太!我很烦。”“你需要发泄。”酒杯又向自己挪了一点。“对,我需要发泄。”濮然看了看手边酒,愣了似乎有一个世纪那么长,仰着脖子一口气干了它,然后抄起桌子上的草莓蛋糕,大步走向苏友。啪!奶酪胚在苏友半边脸上滑行了一段,掉在地上,草莓酱给的相当足,痕迹从额头延伸到胸口。所有人,连同濮然和冯春都一脸错愕的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