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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木耳石化,办酒是什么鬼?董卓你一点不担心你儿子是弯的吗?王允的三观还算正常:“此事于礼不合,张扬出去,非但温侯,便太师也要遭人非议呐!”董卓压根儿不想理他,这口葡萄皮往王允方向吐,指着貂蝉半开玩笑半生气地道句:“我儿不要的,你便送我咧。”王允喉咙被塞进只苍蝇,涨得满脸通红,怕再怼多两句得跟多年后另一位王司徒那样被某诸葛骂死。但听侍女乐坊仆从连声惊呼。原来是貂蝉撕破身上衣衫,拨乱头顶长发,嚎啕大哭:“妾身命贱福薄,遭此羞辱,但求一死!”说着便往厅角柱上撞去。木耳再讨厌貂蝉也不忍她就这么死了,下意识起步要拦,吕布一只手紧紧卡住他的去向,木耳前行不得,定睛看董卓那个大胖纸已灵活起身,将貂蝉揽在怀中。董太师油腻的手抚着貂蝉,乐得合不拢嘴:“女娃娃莫要轻生,福气在后头。”木耳跟吕布同时想到个字:绝!**吕布拉着木耳的手大摇大摆地走出司徒府,温侯府的家丁已驱车在外等候。才钻进车里,木耳便甩开吕布的手,老子直男。吕布嗤笑道:“我看你这般介怀,不会真是断袖吧。”木耳极不愉快:“你少激我。不上当。”吕布道:“逢场作戏,何必当真?”“你早就知道王允计划是不?还假意说什么喜欢貂蝉,分明骗我过来做戏给你的义父看。现在任务完成,我可以走了?”木耳到现在才把事情捋清楚,有些人看着被带飞了一天,其实背地是王者。吕布不许:“任务还没完成。还有婚宴未办。”“你疯了吧?你干这种事要遭天下人耻笑的。”“我杀过义父,掘过皇陵,这等小事不在话下。”这些坏事木耳都知道,但听他自己嘴里说出来,不觉有些悲凉。木耳尝试着理解他:“你要娶我,是不想让你义父疑心?”“自然如此。”木耳给他分析:“你跟王司徒联手,不怕董卓。”吕布摇头:“那之后呢?”“什么之后?”“董卓一死,李傕、郭汜等西凉旧部必反入长安,城中光景怕要比今日惨烈万分。”吕布自保意识还挺强,跟木耳的任务目标完全一致。罢了,好歹吕布不想杀董卓了,任务顺利进行中,就不作了吧。木耳乖乖坐好,嘴上还要来一发:“你既这般为百姓着想,我走了岂不小气?”吕布凑近他耳边补一刀:“你若执意要走,我早备下一石室,里边尽是聋哑仆人,最适合你。”直听得木耳毛骨悚然,刚才又是道送命选择题。要知道声音系幻术对付不了失聪的人,被吕布关进什么石室,绝无脱身可能。**董卓是个急性子,良辰吉日不看黄历,反正三日后就是好日子。他还把貂蝉的纳妾宴跟吕布大婚放在同一天,摆明让朝野上下选站边的意思。温侯府张灯结彩而门可罗雀,客人大多礼到人不到,满园宴席不见人影。吕布还得差人送份厚礼给董卓,去的人带几匹绸缎几盒金银回来,摆明太师从送去的那些挑走贵重的,又把剩下的当回礼送回来。摊上这么个欺负人的义父还不能还手,木耳觉得吕小布真挺可怜的。东汉的婚礼不似后来那般繁琐,新人不必披什么盖头,行礼前亦可随意走动,木耳穿好黑红交织的玄色礼服,在筵席旁晃来晃去。四下无人,管他呢,饿了先吃起来。张辽和高顺是吕布的忠实粉丝,吕布赶他们去董卓那头都不肯去,他们过来还有特别的心思。看到木耳在吃东西,两人凑上前。木耳眼疾手快咬一口羊腿,想抢吃的?张辽率先弯腰拱手:“某见罪夫人,但请责罚!”高顺干脆跪下来:“审问夫人是高某的主意,要罚就罚我。”木耳才想起当初审讯他的就是这两活宝,特别张辽打他两耳光,疼着好几日。怎么罚?打回去那么小气的事情不是君子所为。既然是吕小布的拥趸,又是名将忠臣,算了罢。木耳装着很生气的样子:“求我宽恕可以,非答应我一个条件不可。”高顺道:“夫人请讲,莫说一件,十万件都不在话下。”“去太师府赴宴去。”张辽不干,他站温侯的队。木耳开导他:“你们有没有听过身在曹营心在汉的故事?”两人摇头。哎,这故事好像在这时代还没发生。不要紧,化名讲述:“从前有两个主公,一个刘姓,一个曹姓,刘主公不幸输给曹主公,手下关将军被抓。关将军是个厉害人,曹主公想招揽他,关将军就假意给他招揽,保住刘主公夫人不说,还趁机逃回刘主公身边。你们说,这是不是忠、智、勇三全?”张辽赞道:“大丈夫当如此!”高顺不买账:“既降了又反复,真乃小人也。”两人争辩起来,一个说大丈夫能屈能伸,另一个说宁死不变节,半天没个结果。木耳拍桌子:“便当作去刺探的,还不速去?”两人这才满口答应,往董卓府上去。木耳心好累。一屋猪队友,两个王者都带不动。吕布忽地从背后将他抱住。当中秀恩爱,非jian即盗,木耳不耐烦:“夫君何事啊?”吕布附耳道:“你这般为我着想地差两人去太师处,得好好奖赏你。”木耳也凑近吕布的耳朵:“胡扯。府中有探子是不?”吕布做完样子就走,揉揉木耳梳起来的四方髻:“不解风情。”木耳想暴揍他,能不要每次都破坏我发型啊喂!**行礼时分到,庭中依旧没人,连张辽高顺都不在。吕布索性喊了府中仆役侍女烧水的送菜的全坐下,倒显得热闹些。十六月正圆。祭台上结炉焚香,烟气缭绕,一对婚服相近的新郎面向而立,相互拱手后手藏衣袖,各自鞠躬。祭祀官呼:“行沃盥礼。”侍从将打湿的毛巾递到吕布手中,示意他为媳妇儿擦干净脸和手。吕布笑吟吟地拉过木耳的手,擦完左边擦右边,然后再给他擦脸。木耳嫌弃地说:“真笨,不知道手比脸脏,该先擦脸啊?”吕布把毛巾丢回水里,再拧干一次,给他擦了擦脸。台下众人俱笑作一团,温侯还挺听他家娘子的话。木耳可不高兴。凭什么我是娘子?把毛巾抢过来打湿拧干,给吕小布从脸到脖子到手全狠狠地擦一遍,擦到他皮肤发红。吕布咬耳朵求饶:“给我留点面子行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