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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说:“你给他打电话直接问,就说我要你去送点儿东西,到时候给他个惊喜。”昨天那事儿把张岩调教地老老实实,古玉衡说什么是什么,一句也不敢反驳了。电话嘟了两声挂断,估计是正忙着,过了十分钟才重新打回来,那边语气十分疑惑:“张岩?”因为一个古玉衡,他们两个互相都有对方的电话,但从没联系过。张岩说:“傅哥,古哥说让我给你送点东西过去,你那儿具体地址是什么?”“你直接开到县人民医院来吧,到了给我打电话。”不待他说完,办公室里大概又进了病人,傅昭阳也没来得及问古玉衡这两天怎么样,就匆忙对电话说:“找不着路再给我打电话。”古玉衡在旁边听着,一直没有说话。张岩挂断电话问他:“哥,咱们今天得在那儿过夜吧?”“嗯,你要有事儿把我送过去再回来。”张岩说:“我能有什么事儿,我没事儿。我是想说,要是在那儿过夜,咱们得提前订酒店,县区里肯定都是小旅馆什么的,你住不惯,而且安全设施差。”张小岩这两天可谓是极力讨好他了,古玉衡也就是气那么一阵儿,吃顿口味虾就消得差不多了,而且现在马上要去见男朋友,心情也雀跃起来,便笑着说:“你别管了,我用app订个房间,到时候肯定有地方住。”张岩看着他兴奋的样子,虽然不放心,也只好点了点头。车子到达目的地,正好赶上医生们下班的时间,张岩给傅昭阳打了电话,告诉他已经到医院大门外了。傅昭阳答应了一声,说换件衣服马上下来。古玉衡便把脑袋伸到车窗玻璃上向外看,像一尊翘首期盼的望夫石。不一会儿,傅医生身边跟着个个子稍矮的年轻男人出来了,两人有说有笑的。古玉衡定睛一看,记忆里上次傅昭阳身边也是这个人,他还问过傅昭阳,叫什么来着?管……管什么?他想了半天没回忆起来,气得拍了一下椅背,心想,管你叫什么,这小妖精一看就居心不良,一脸要撬墙角的长相。古玉衡这边正气着,准备下车捉jian成双,还没来得及发难,外面就有人比他先行了一步。一个长得有点眼熟的高大男人,快走了两步出现在古玉衡的视野里,浑身上下散发着一种黑社会老大的气质,径直走到小妖精旁边。小妖精的脸登时就白了,古玉衡正捂着嘴嘿嘿笑,就看见傅昭阳路见不平把那小妖精护到身后了。好你个傅昭阳!这才出来几天,就墙里开花墙外香了!甜言蜜语说的比谁都好听!出个差就暴露了!黑社会男脾气也不怎么好,一看傅昭阳把管宁护到身后,心里估计跟古玉衡想的差不多,皱着眉一脸想动手的架势。古玉衡看着着急,怕傅昭阳吃亏,扣着车门想下车,被张岩眼疾手快给拦住了,连声说:“哥、哥、哥,你在车里等着,我下去看看。”古玉衡好歹公众人物,出去掺和打群架确实不太合适,到时候有好事者拍照又要上头条,说不定还要给傅昭阳找事,想到这里,他便勉强按捺住没下车。几个人站在一起不知道说了什么,管宁惨白着一张脸跟黑社会走了,傅昭阳蹙着眉跟张岩回到了车上,一看车里的人,登时把刚刚的烦恼抛到了九霄云外,脸上是骤然绽开一个惊喜的笑容,问:“你怎么来了?!”“我要不来哪儿知道你在这儿勾三搭四呢?”古玉衡心里有气,就直接怼出来了。张岩看他俩这架势也不敢插嘴,老老实实在前面开车。傅昭阳看见他,整个神魂都不是自己的了,听他阴阳怪气的说话也不生气,勉强遏制住满腔的思念,将他的手握在掌心揉了揉,笑着说:“我怎么勾三搭四了?”“还没勾三搭四?我脑袋上都快长成呼伦贝尔大草原了,就你跟你那个同事!怎么回事儿?!”古玉衡生气地用那条好腿轻轻踢了他一脚,却没舍得抽出手,瞪着两只眼睛等他解释。张岩没忍住插了一句嘴:“古哥,傅哥那同事人也有男朋友,就是宋铭扬宋总。”他这么一说,古玉衡倒忘了质问傅昭阳了,满脑袋问号回头问张岩:“宋铭扬?”“对,俩人可能是吵架了。”张岩说。“吵架了就勾搭别人男朋友!宋铭扬也是个棒槌!”古玉衡又回头瞪了傅昭阳一眼,恰好对上那双炙热又温柔的眼睛,满腔的怒火顿时像受了潮的炮捻儿,哑火了。傅昭阳问:“你认识管宁那个亲戚?”“亲戚?”“就是你们说的那个宋铭扬,管宁说那是他远房亲戚,我看也不像那么简单。”傅昭阳说:“你认识他?”“……”古玉衡眼神闪躲着支吾道:“……就……以前代言过他家的产品,算认识吧。”傅昭阳看着他那样子,心知这里面的事大概不会那么简单,却没有再追问,万一问出个前炮友,就算没约成功,傅昭阳心里也不舒服,索性丢开了。古玉衡原本还打算兴师问罪,谁知道冒出个宋铭扬,自己先虚的不能行。张岩开着车,见他俩都不再提那件事,松了口气,他俩要是真吵架,今天晚上估计还得连夜折腾回市区去。又问:“古哥,你订的酒店在哪儿?我对这边路况不熟,导航一下。”古玉衡一只手还跟傅昭阳握在一起,另一只手把电话拿给他,说:“四季花园大酒店,这儿就那一家星级酒店。”真正算起来,俩人不过刚刚分开两天,傅昭阳却觉得两年没见他了似的,要不是张岩在这儿,大概要当场黏糊个死去活来。古玉衡订了两个房间,一个标间给张岩,另一个大床房给傅昭阳和自己,目的不言而喻。张岩拿到房卡自觉消失,自己外出觅食。这边一对鸳鸯刚刚进屋,连窗帘都没拉,就开始情不自禁唇齿纠缠交颈相依。古玉衡整个人挂到傅昭阳身上,想他想得口干舌燥,浑身都红起来,喉咙间发出哼咛的声音,低声问:“想我没?”傅昭阳托着他的屁股把他扑倒在床上,忽然听见隔壁啪嚓一声脆响,大概是打碎了花瓶之类的东西,紧接着就听见很有规律地皮rou撞击的闷响。古玉衡的脸更红了,扯住傅昭阳的领带,说:“咱们也来呗。”“你腿还没好呢。”傅昭阳说完,又支棱起耳朵听隔壁的动静,啪啪啪啪腰力了得。古玉衡抬嘴轻轻咬了一下他的下巴,说:“我就在这儿,你还有心思听别人墙角?”倒不是傅昭阳想听墙角,只是他心里总有种隐约不祥的预感。果然,过了一会儿,两人正缠缠绵绵亲吻着,忽然听到一声绷不住溢出来的呻吟,傅昭阳凌乱着觉得这嗓音很熟悉,古玉衡就听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