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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可爱似的,找个动物来打比方,就像只正眯眼懒懒晒太阳的慑人大豹子,突得受了惊,摇身一变成了瞪着大眼的奶豹崽儿。温让少有的,带着快乐的心情出了门。餐馆儿不算远,洗了个长澡一身清爽,傍晚起了点儿小凉风,他就舒舒服服地慢慢散步过去。距离餐馆儿还有一小段距离,温让就看见沈既拾已经站在店门前的梧桐树底下,正掏烟出来点火。他腰高腿长,即使这样随意站在树下抽烟也显得赏心悦目,周身散发出模特街拍般的随性气质。沈既拾听到有人走过来的动静,叼着烟歪过头看,一看见是温让就露出了点儿流氓气的笑意:“哟,温老师。”温让掐过他嘴里的烟,想嘬一口,想想不太合适,只好摁灭在树后的垃圾桶上,配合着端起了姿态:“学生抽什么烟。”他长得温润清冷,看上去是对什么都无所谓的漠然气质,事实上也确对什么都很无所谓。微微昂起脖子摆出教育人的态度,那眼神儿在渐渐亮起来的霓虹灯里映出流光溢彩,看着竟然意外地流露出些许风情,沈既拾看看他的眼眉再看看他浅淡的嘴唇,一时之间像被多足长虫爬进了食道,一路细细麻麻痒到了心尖儿上。温让觉得有趣,心想年轻男孩儿真是血气旺。他起了玩儿心,有意撩拨撩拨沈既拾,就点了根烟吸一口,眯起眼冲沈既拾脸上似连非连地吁出一线烟气。沈既拾也不恼,还垂下脑袋,从温让肩膀一路往上轻轻嗅到他的耳根儿,肆无忌惮地耍流氓:“你真好闻。”这不要脸的。温让比不上沈既拾无所顾忌,他靠着树,从路人眼里看起来就像被沈既拾困在怀里一样,实在脸皮发紧。这场莫名其妙的“耍流氓比赛”明显是他输了,只能懊恼得扭过身子往外躲,灭了烟小声嘟囔:“不闹了,吃饭。”沈既拾从后面看他耳朵尖儿都泛了红,忍不住低下头闷笑,被温让挑着眉毛回头瞪一眼,又收敛笑意,佯装正直地跟着走进餐馆儿。这餐馆儿生意很好,里里外外人满为患,他俩也要不到包间,靠窗的双人桌刚清出来一桌,两个人就被服务员安排到那儿坐下。恰好那儿有一株高大的盆栽,跟隔壁一阻拦,也有个独立空间的意思。“我听你说二十三岁的时候,都没想到你还该是个学生。”点完菜,温让用滚茶烫着餐具说。沈既拾看他十根纤长手指悠然灵活地在杯盘中穿插,好看,又不是女气的好看,骨节不分明,很柔和,柔和里面透着力道,食指尖儿往杯沿上一抹,是裹着绕指柔的韧劲儿。想舔一口。“我也没想到这么巧……”“温让?”沈既拾的话被打断了。温让和他一起回头看,程期出现在盆栽后面,露出个英俊的脑袋。第006章“这么巧。”程期说着,眼睛却没看温让,紧紧锁定沈既拾。沈既拾和程期便同时向温让投去问询的目光。温让感觉太阳xue突突一跳,虽然不可能开口介绍说:这是我前任,这是我炮友。可眼下这莫名别扭的气氛,就是让他有一种像被捉jian了的尴尬。这思想可不对。他往程期身后望望,笑道:“你跟谁一起来的?”边问着,边向沈既拾介绍程期:“我朋友,程期。”又向程期介绍沈既拾:“沈既拾,我……朋友。”温让想说是他学生,犹豫了一下,仿佛一说出师生关系,就会失去什么放肆的权利似的。沈既拾听他言辞间的转变笑了起来。程期则联想到上次见到温让时,他脖颈上那枚鲜艳的吻痕,头脑里敏锐地开动第六感,眼神沉沉地扫视过去,与沈既拾互相装模作样地点头笑笑,算是打了招呼。“跟我朋友。”程期往身后看看,他那朋友恰从卫生间刚出来,是个飒爽的姑娘。温让看了两眼总觉得眼熟,直看着人家走过来才猛地想起,这不就是他妈之前给他看的照片上,老李家那个李佳鹿么?李佳鹿比温让小几岁,刚从外省毕业回来,也被她爸妈在耳边叨叨过温让,两家是一个小区里要好的邻居,这几年温让搬回老房子,李佳鹿又出省,真算起来也没见过几面,温让靠从温母那儿的照片能认出她,她却对温让没什么记忆,只当是程期的熟人,冲几人笑笑打个招呼,就先去餐馆儿门口等着。温让不想让一顿简单的约饭变得跟认亲大会一样混乱,也就没表现出认识的模样。“我们来得早,已经吃好了。”程期说着,看看温让又看看沈既拾:“你们刚来?”温让笑着说:“是啊。”又用眼神儿向窗外示意,意有所指地问:“这姑娘是你……?”“不是,”程期摆摆手:“我妈家那边儿的远亲吧,在外面读研刚回来,一起吃个饭。”那可真是巧。温让在心里想。他们闲聊几句,程期与二人告别离开,走之前又约了温让下回一起喝酒。温让支着下颌从窗户往外看,目送两人上车,油门一踩消失在街角。他看那两人,沈既拾就看他,温让感觉小腿被触碰,低头一瞅,沈既拾修长的一只腿正暧暧地伸过来,与他若即若离地挨挨蹭蹭。温让笑,也不避开,小声说道:“你怎么跟发情了似的。”沈既拾发现温让这人,冷漠时有冷漠的好看,笑起来又格外生动,他不怎么大笑,往往就是两只眼睛轻巧一眯,略挑起一截儿眉梢,两瓣儿嘴唇柔和地勾起来,越细看越撩人,他还并不自知。而且温让轻佻的底线也很朦胧,也不知道他害羞的点在哪里,你认为他也许会不好意思时,他往往就圣母一样包容,还可以大方地戏弄回去。这是越接触,越让人心痒的一个人。服务员在此时端菜过来,沈既拾收回腿,接过温让递来的干净碗筷,问:“吃完饭有什么安排?”“吃完饭啊,吃完饭当然就休息了。”“休息也分情况,”沈既拾坏笑:“你想一个人休息,还是两个人休息?”约炮友出来吃饭,哪有真吃了饭就各自回家睡觉的道理?温让斜起眼梢,带着些情色地瞄他,二人在情事方面简直可以说是心有灵犀了,一点通后,倒纷纷乖顺起来,低头吃饭。吃完饭的流程就相当简单,去酒店,开房间,洗澡。这次是沈既拾先洗好,温让从浴室湿哒哒的出来,松松散散系着浴袍,裸露出一片雪白胸膛,与上回一样,举着一杯水慢悠悠来到床边。沈既拾扶着他的腰,将人搂到自己身上跨坐着,随手拨弄他被水汽氤湿的头发,露出饱满的额头:“你总不爱擦水。”“嗯。”温让边答应边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