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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单纯的感到震惊。赵泽成从年初开始因为一些原因,陆陆续续也来了许多次,还是第一次看见这种眼神。小朋友坐在灯红酒绿里,有着不大合群的木讷和可爱,格格不入地显得特别。赵泽成不由多看了几眼,一不小心就和小朋友对上了视。小朋友好像被他吓到了,躲闪的样子也挺可爱。可后头又不知什么原因,主动端着酒杯找上来。小朋友说话也很有意思,明明紧张地都要发抖了,还要说自己很擅长。他的嘴巴也很软,露出的一小截红舌头带着热气和湿度,贴着自己的时候,眉眼干净和温顺的让人觉得不可思议。赵泽成后头办完了事又主动回到酒店,在还留着小朋友味道的空房间里发了会儿呆,很少有地产生了一点失落的情绪。不带其他目的的,只因为没和他做到最后,而觉得可惜的那种失落。赵泽成想到这里,不由笑了笑。他的手机还停留在和纪绒的对话界面,纪绒的头像是张可爱的小孩照片,看起来像是纪绒小时候拍的,赵泽成点开看了几眼,顺手保存了。纪绒的回复速度实在不像一个生活在二十一世纪的青年。赵泽成两条语音发出去,他自己又按开听了好几次,文件也心不在焉地看了半份,纪绒还是没有动静。赵泽成等了又等,终于认定自己是说让纪绒回不了的话,便按开对话,想再说点什么。还没开始打,对话框的顶端恰巧变成对方正在输入,赵泽成的手停了,又等了一会儿,纪绒终于回复了。他说:我没有害羞,我很浪的。“噗。”赵泽成。赵泽成捧着手机笑了两分钟,等终于平息了一些,清清嗓子给纪绒去了语音:“是吗?”赵泽成说话的语气像什么网络男*丝:“发句语音来听听?”纪绒如临大敌。他抓住关键词,手忙脚乱的翻了会书,终于找出差不多的参考。书面上工整地写着前一句是:叫声好听的听听。下面对应的参考答案分别是1.好哥哥。2.老公。3人家不叫。4.死鬼,讨厌了啦。括号:语气要尽量娇嗔,尾音上扬。纪绒盯着看了几眼,很迅速地选择了他最能接受的第一个。赵泽成这回的手机响起来的比想象中快,纪绒的语音很短,赵泽成点开,听到纪绒被人捏住了鼻子一般,喊道:“好哥哥~”赵泽成又笑了。纪绒的嗓音很软,有着少年特有的那种粘粘的质感,所以哪怕语调别扭,也不叫人觉得讨厌。赵泽成一边笑一边又点开听了几次。坐在他对面的闫志斌终于忍不住摘了耳机:“你笑什么?”赵泽成两条腿还架在办公桌上,桌面上文件散落着,电脑莹莹的光映在他那张笑脸上,还有点渗人。赵泽成闻言便把架着的腿收了回来,坐直了又放了一遍,给闫志斌一起听,笑道:“遇到一个很有趣的小朋友。”闫志斌听完无语了几秒,看着赵泽成的眼神充满了鄙视。“这么看我干什么,”赵泽成无辜地很,“我这叫舍己为人的牺牲精神,很伟大的。”“……”闫志斌,“你要是说一举两得稍微还像句人话。”赵泽成改口很快:“我这叫一举两得。”作者有话说:肥来了…06赵泽成的课在纪绒的专业中很重要,课时比例也相当高,一星期就有一二四三天要上,周二排在早上,上完了正好去吃饭。纪绒昨晚与赵泽成断断续续的交流,说了很多笔记本上的标准回答,最后又相互道了晚安,再来上课,心情就变得很不一样。赵泽成还是穿了一件干干净净的白衬衫,领子要比昨天的大一些,一边的领口绣了朵简单的花纹。他身材好,又高,只不过在讲台上来回,或者撑着桌面看书讲课,也让人觉得赏心悦目。纪绒的心情比昨天平静一些,大部分时间能够集中精力听课,小部分时间则分神去看赵泽成的脸,手,宽阔的背与肩膀。他的桌面上除了课本,也摆了一些别的东西,纪绒忍不住多分神了一会儿之后,就会拿起来看——那是一张他昨晚说完晚安以后,又去熬夜写的小纸条。打头便写着:就餐对话参考语录。长长的一张,双面密密麻麻地写满了字。如果要打比方,纪绒大概就是那种天资愚笨,却很努力的小孩,因为学得慢效果差,就别人花一分钟,他花十分钟去学,而且尽管效果寥寥,却从不放弃。也许这份刻苦打动了谁,纪绒这样想,从浏览的间隙又抬眼打量讲台上的人。赵泽成承接昨天的内容,整节课都在细分的讲每一个甲骨文的含义与由来。这时候恰结束大半,换了一张幻灯片,说要与大家玩个游戏。“甲骨文作为象形文字是很易辨认的,而且至今保存完整的可考甲骨文其实并不多,”赵泽成这样说,眼睛望了望台底下,纪绒看见他越过自己的时候,眼神很明显的顿了下,就不动了,继续道,“很多文字呢,都是后世的研究者根据已有的偏旁等重新组合出来的。”赵泽成嘴角勾了勾:“所以我们现在来玩个游戏,老师来说字,你们来组合,看看能不能画对。”纪绒也被课堂的内容吸引住了,没再管横在桌面上的纸条,认真盯着赵泽成的ppt在看。赵泽成起初放了些还算简单的题目,底下的学生大多都能迅速回答上来。直到屏幕上忽然打出一个字——爱。和前面其他动名词不同,爱实在是一个不能用具体动作模拟或是概括的词汇。同学们犯了难,三番两次作答都被告知错误以后,反而都被吊起了胃口。纪绒也想不好,他在小纸条的下方无意识地用笔写了个爱字,又在边上画了一些可能用到的部首,但怎么搭配,也好像都不对。偏偏赵泽成卖关子,怎么都不翻页,就让大家想。拖到最后,讨论也无果,几名靠前的女同学开始耍赖,拉长了声音撒娇,要赵泽成快点说。可赵泽成到最后也没说,他在铃声与同学们愤愤的喊叫里把这个作为课后作业之一布置下来。铃声停了,人也渐渐散了。纪绒却没走。他坐在位置上看赵泽成不紧不慢地收拾东西,修长的手指因为拿过粉笔而沾着点白,被他发现,很快地用纸巾擦掉。赵泽成收拾的动作很娴熟,同他讲课与吊起同学们的听课兴趣一样娴熟。纪绒看着,总觉得这个人与他第一眼见面时不太一样。许是长相过于锋利的缘故,酒吧的灯光也暗,纪绒自己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