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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来。付尹看他不不接,便展开风衣,想往他身上盖:“……穿着一些…”这时候的付尹好像和刚刚非法入室,单手就能按着杨仑的不是一个人一般,变成了和他外表极为符合的中年老实人,站在这里,因为喜欢眼前的漂亮小男孩喜欢的不知道怎么办才好,才被他辜负也只能手足无措,满眼伤心。这样的组合太扎眼了,只是站一站,便引来了许多目光,凭空都能编出一百八十个故事来。黔诺烦得要命,他恨不得穿越回几周以前把坐进付尹车里的自己打死。那时候黔诺还只当换换口味,花花公子吃的多了,也想找个老实人来玩玩。更何况付尹看起来怎么样也像结婚了些时日的人了,他以为总不会持续太久。黔诺怎么也没想到,那会让他在几周以后被摆脱不开地纠缠,被没办法地破坏他最拿手的事,以至于不得不在人来人往的大厅拉拉扯扯,还要被当成受到谴责的一方。付尹举着衣服杵在他眼前,也不前进,也不后退,只是看着他。“不想穿的话,坐车走好不好,”隔了一会儿,他又说,付尹邹着眉头,他看起来有些难办,嘴巴张合几次,才继续说,“风吹多了,对宝宝和你都——”黔诺听见那个词就炸了,他几乎想要尖叫:“没有!根本没有什么宝宝,你不要臆想了!”黔诺喘着气,也不知道是说给自己听,还是付尹听,语速很快地道:“我一个男的,哪里来的孩子?”“不是的,”付尹朝他走了两步,看黔诺防备地后退,又停下来,“我能感觉到宝宝…”付尹没能说完,因为黔诺大叫着打断了他。“你闭嘴!”作者有话说:最近要搬家(事情总是这样多…)16黔诺还是拉开门走了出去。十月的风随着他的动作从大厅外灌进来,吹得黔诺忍不住抖了抖。黔诺洗完澡头发也没擦,一些水珠沾湿了的他的浴衣,刚刚室内空调恒温还没察觉,现在脖颈处被风猛地一吹,叫贴着皮rou的部分几乎有些刺骨。黔诺原本是并不怕冷的。他以前在b市的大冬天还敢衬衣配一件夹克,走在街上,都能叫许多人频频回头。他也曾笑着打趣团成一团的纪绒,叫他不如化形回去,还有皮毛。可偏偏黔诺现在,居然就忍不住的发抖。付尹说,怀了宝宝身体会偏寒,b市的冬天不适合黔诺。黔诺刚听见的时候以为他在说什么笑话,他不屑一顾,还嘲笑付尹开玩笑的方式拙劣。付尹当时说什么?付尹说他没开玩笑。黔诺忍不住自嘲一样,轻笑了一声,他仿佛故意反抗着什么,握紧了拳头,哪怕觉得要被冻僵,也迈开步子大步走了出去。酒店外是一条没有什么汽车的大道,入夜了,两边都有一高一低的路灯往下照。而由于光影的错落,身后那人的影子也被拉得很长,可以让黔诺看得到,他正在不远不近地跟过来。随即,那影子的模样稍稍变了变,付尹似乎是抬了下手。黔诺身边的风慢慢停了。风吹过树梢的声音还在,未落的梧桐也被抚地哗哗作响。只有黔诺身边一小块的空气,忽然停止了一切流速,安静下来。黔诺的脚步不由地顿了顿。眼前的小段黑影便也跟着停了。冷风被包裹在黔诺周围的空气罩隔开,渐渐地,黔诺冰冷的皮肤也开始有了一些回温。付尹在不远不近的地方问他有没有事。黔诺没有回应。付尹便有点着急,他在原地晃了下,还是朝黔诺走过来。付尹停在离黔诺还有一米的地方,大概是方才那句“滚”还有些余威,让他没有轻易出手,仍旧克制地问黔诺:“很冷吗,要不要…”“为什么啊。”黔诺忽然道。付尹愣了愣。他顿了一下,饶到黔诺的眼前去,才看见黔诺眼角微微泛红,嘴唇也在抖。“为什么啊?”黔诺又问,“为什么是我啊,你为什么要来祸害我啊?”黔诺初见到付尹的日子,要比真正勾搭上早了许多。他那时候还和一个房地产的富二代厮混,富二代带他去高尔夫球场,在一大片绿色的草坪里,遇到了付尹。他同几个年纪不一的商人站在一起,有人看起来老练精明,有人看起来油滑狡诈,还有的一看就是只好吃喝玩乐的二世祖。而付尹最特别,他正经的几乎有些异类,居然把老气的商务polo扣到最上面一颗,下摆还要塞进灰白色的运动短裤里,在一众老板里,显得像个端茶送水的农民工。然而黔诺从他们的走位还是能看出来,这个穿着略微傻气的人,不单不是端茶送水的,反而应该是最被捧的那一个。他穿着滑稽却也没有人敢指出,仍然站在最中间,明明打出的球臭要命,他身边那个老头还在殷勤的鼓掌。黔诺看着好笑,问富二代那是谁,富二代说:“你说超级土那个?那个是付尹,虽然土,但人家牛逼,没办法。”“是吗?”黔诺勾着嘴角看过去,那人不知道是不是被看久了,居然也看过来。黔诺最不怕的就是对视了,他朝他熟练的抛了个媚眼。富二代便佯装醋意地在他面前扣响指:“你当我死了?”黔诺笑起来,两个人笑闹一阵,他再看,付尹已经走了。之后的很长一段时间,黔诺都没有再见过他,直到九月下旬,黔诺得了市中心某个商场落地酒会的门票。黔诺虽然很爱财,也接触过很多富一二三代,但他毕竟年纪小,还没有谁出入过这种场合。富丽堂皇,觥筹交错,所有东西都符黔诺的心意极了。他甚至都没想着勾人,全程喝酒吃点心,欣赏音乐也觉得开心。酒会进行到后半段,台上的表演停下来,不知道哪里的主持人忽然冒出来,说有请商场的主人。黔诺站在原地,看付尹走上来。付尹身上穿着高定的昂贵西装,他身材高大,比例也好,光看**好看得很,可偏偏头发被梳起成上个世纪才有的三七分,发蜡都快结块了,再配上一副老花镜。付尹走得慢,和主持人有些时间差,全场全都在等付尹走到跟前说话,鸦雀无声,只有黔诺没忍住,噗嗤一声笑了。所有人都朝他看过来,也忘了鼓掌,付尹拿到话筒,他的眼神落在黔诺身上,问他:“笑什么?”付尹的声音通过话筒传到酒会的每一个角落,意外的,居然没有一点生气,甚至可以称得上温柔。黔诺笑的弯腰,他捂着肚子摆手,说没什么。付尹就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