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功课这么差,没想到居然还有教授别人的一天。纪绒说:“你们不是亲自抓了陈子蜜吗?”“他男朋友…被她活活吸死了。”纪绒这时候想起来刚刚幻想中的画面还觉得后怕,声音也不自然的抖起来:“我在网上看见了,她男朋友七窍……”“绒绒。”赵泽成打断了他。纪绒闻言与他对视,眼泪不知道什么时候流下来,他冲赵泽成摇了摇头:“我不想你出事。他们都骂你,但我不想你出事。”赵泽成很轻地笑了一声。纪绒感觉到自己忽然被一股力道猛地抓过去。雨好像渐渐停了,纪绒浑身湿透,落进赵泽成同样不堪,但好歹比他要温暖一些的怀抱。赵泽成紧紧地抱着纪绒,庆幸之余,又有点好笑,他告诉纪绒:“我不是普通人。”作者有话说:这一章改到头秃……写的不好也体谅一下吧,作者跪在这里了29船只又向着预设的方向行驶了一段,最终停靠在距离j岛最近的y市。两个人方才浸在雨里感觉倒还好,雨一停下,湿透的身体暴露在干燥流动的空气中,反而很快遍体身寒。赵泽成就近开了一家宾馆,把纪绒推进标间的洗浴间,自己则拿了条毛巾去外面的公共浴室。纪绒早脱了那件厚重的雨衣。热水自蓬头喷洒出来,浇筑在他的身上,大约冲了几分钟以后,纪绒的体温才同神志一起有了些回温。纪绒在热水的冲泡下回忆今晚特殊的变故。赵泽成不是纪绒猜想中的那样继续按部就班地过着以前的生活。赵泽成在找他,且不知从哪里打听到他的所在地,在风雨交加的夜晚,孤身便来了。光是这样想一想,纪绒就觉得有一些不切实际。因为仅仅是在赵泽成出现前的几分钟,纪绒还在猜想,被处死刑的人换成自己,赵泽成也大概无动于衷。可赵泽成刚刚抱他抱得那么用力,又好像很在乎他,给了纪绒一点不可避免的幻想。幻想若是刑场中央的人换成纪绒,赵泽成会悲痛难当,奋力营救,或者…至少不该是面无表情。可随即,纪绒又觉得自己或许再次犯了高看自己的错误。他伸手将热水按掉。过高的水温使得纪绒的身上手臂上红了几块,像生了什么过敏类的皮肤病。室内的温度也还很高,满室氤氲的热气。纪绒的手还停在旋钮上,已经开始发起呆来。一直到热气跑了大半,寒意重新回笼,纪绒才动了动,擦干身体,没得选择地套上旅馆提供的浴衣。赵泽成没有发呆这个步骤,已经早就洗完了。他仿佛就专门在等纪绒,门一打开,纪绒就看见赵泽成从床上站了起来。纪绒被他搞得顿住,他手还维持着用毛巾擦头发的动作,看赵泽成越来越近。不多时,纪绒的手便被更大更热的手掌覆盖住。纪绒一时还没有从小心翼翼的“暴毙”设定里出来,下意识便抽开。赵泽成也没强求,只是继续拢住了毛巾,替纪绒左右擦拭。纪绒垂着头,他头发细软,是很容易干的类型,已经不再滴水,只是还半湿着,偶尔贴到他的脸颊。而赵泽成的动作轻柔,几乎让纪绒觉得这样没有效果。他的视野里是自己几根垂下的发,赵泽成半露的胸膛,以及他们的同款浴衣,随意打结的棉质腰带,和他与赵泽成面对面地两双一次性拖鞋。不知是什么缘故,赵泽成的拖鞋比他的要大,这样看,还有点像情侣物品。纪绒不自然的动了动脚趾。赵泽成则稍停了下动作。纪绒感到毛巾被拿开,视野里赵泽成的手肘出现又消失,大概是换了一面,又重新替他擦起来。纪绒抬手抓住了赵泽成浴衣的袖口。赵泽成的动作便停住了,问纪绒怎么了。纪绒想了想,问他:“真的没事吗?”赵泽成很轻地笑了一声,为了证明没事,还伸手掐了纪绒一下,告诉他:“真的没事。”纪绒便不再问了。而事实证明,太过温柔的擦拭果然没有什么效果。这一天擦干头发所花的时间要比纪绒从前长得多。等他的头发终于被擦到毛巾已经吸不出多余的水分时,旅馆的门铃响起来。外面的人扯着嗓子喊:“赵先生的外卖!”赵泽成提了两大袋子进来。两床中间的小床头柜明显是不够放的,他把屋里唯一的茶几搬到纪绒的床边,将食物一一码开,都是各色的rou食。赵泽成一边放,一边说:“我记得最早出去开房,买的是粥,当时是真的不知道你不爱喝。”不用赵泽成说,纪绒也想得起来,那一次和这一回情形太像了,只是当时好歹有个沙发,这个宾馆则太低级,连椅子也没有。纪绒没有和赵泽成一同回忆,他专注眼前,问赵泽成:“要去前台借一把椅子吗?”赵泽成正好把东西都摆完,揭开的盖子都放在一边,直起腰来看了纪绒几眼,道:“不用了吧。”说罢,立刻又道:“要我喂你吗?”纪绒愣了愣,他不清楚这个是赵泽成模仿先前与他开的玩笑还是什么,但纪绒很快摇头拒绝了他:“不要。”“嘶…这个回答,好像不够过关。”赵泽成说。纪绒没明白,赵泽成便背书一般,平直地叙述道:“参考回答:看出来了还问。我要吃那个先。当然要啊,拿餐具好累哦。”赵泽成笑眯眯地看着纪绒,问他:“选一句?”纪绒:……他还没说什么,赵泽成已经自作主张地走过来。纪绒觉得自己就像一根被提线的木偶,本人因为迷茫而无比木讷,牵住他的线是莫须有的期待幻想,而牵线人的狡猾的赵泽成。所以赵泽成叫他往西,他就只能往西。赵泽成从身后拥上来,他的身上很暖,肌rou多,前胸比纪绒的后背都要硬,却也很踏实,安稳地托住了纪绒的战战兢兢。“我没事的。”赵泽成仿佛知道纪绒什么,第一句便开口道。他一只手揽着纪绒的腰,另一只拿着筷子,头靠在纪绒的肩头,先夹了一块红烧排骨。赵泽成拉长了声音啊了一声,像哄什么小孩一样把rou递给纪绒。纪绒张嘴吃掉了,不过没怎么尝出味道来。接下来的几口,也都差不多。纪绒看赵泽成一味塞给自己,忍不住说:“你自己吃点吧。”不过赵泽成没有吃,他照旧喂纪绒,只是语气正色了一些,用严肃的声音喊纪绒的名字,同他道:“纪绒,之前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