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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哪个学院。德拉科板着脸呼吸着冰凉的、带着黑湖水汽和禁林草木味道的空气,感觉自己终于活了过来。他刚要准备跟哈利说句什么,但是一歪头就对上了哈利好整以暇看过来的目光,脸上带着那种他熟知的,像是捣蛋之后的孩子一样的笑容。哈利朝他眨了眨眼,张开嘴,没有发出太大声音的“哦”了一声。德拉科屈指在哈利脑门上弹了一下,哈利依然笑眯眯地看着他,惹的最后德拉科也笑了起来。你知道的,这世界上就是有这么一种人存在着。他和你从小一起长大,你们形影不离,他知道你的一切,所有小毛病,他知道你的每个小表情小动作背后的意思,他会取笑你,调侃你,笑容里带着那种你们彼此心知肚明的意味……但是他只允许自己这么了解你,只许他一个和你之间默契,开那种无伤大雅的玩笑和,欺负你。在德拉科和哈利照常玩闹着的时候,其他学生则兴奋地扫视着渐渐黑下来的场地,在短暂的、无聊的等待之后,终于有什么不一样的声音出现,夹杂在风声里,但是不是风声。一个巨大的,形状不规则并且随时变动的东西出现在圆月照亮的夜空中,直到这东西的角度在某一个时间恰好挡住了月亮,然后慢慢的离他们越来越近的时候,接着月亮的光辉他们才看到那到底是什么——“啊,是布斯巴顿的代表!”邓布利多说,像月光一样莹白的胡子丝毫遮掩不住他的笑容。哈利眯着眼看着天空,而德拉科在他耳边说:“他们居然饲养飞马。”“那怎么了。”哈利抬头看着夜空中展示着洁白的羽翼的飞马,“我们还饲养夜骐呢,你觉得谁比较厉害。”德拉科莫名其妙地看了他一眼:“虽然当然是夜骐比较酷……但是你看见过它们吗?”哈利耸耸肩:“看见过,在里面看见过,你也知道那本书里的画就跟真的一样。”他说这句话的时候依然没有回头,因为他知道只要他回头,对着德拉科的眼睛说出这句话,那德拉科一定可以看出他不对劲的地方——他在撒谎。他可以看见,一直都能看见,从始至终,从在这个世界睁开眼的那一天起。布斯巴顿的粉蓝色马车相比符合了一些女生的审美,而大部分男生则是观察着那飞马,感叹着马车和拉马车的飞马的巨大。这辆马车离近了看的效果跟它飞在天上完全不一样,德拉科看着那些异常健壮的飞马,甚至在怀疑它们是不是被施了增大咒或者灌下了什么魔药。这样看起来果真是夜骐更好。因为飞马们现在看起来一点也不像是飞马那种优雅美丽的生物,如果他不是站在霍格沃茨城堡的天文台上看他们的话。马车降落的时候发出了一连串巨响,乒乒乓乓的,先是马蹄落地的声音,再是车轮落地的声音——所有学生好像都被震出了耳鸣,他们看着那带着两根金灿灿的十字交叉的魔杖、每根上都冒出三颗星星纹章的车门打开,一个穿着浅蓝色长袍的男孩跳下马车,弯下身子,在马车的地板上摸索着什么,然后打开一个金色的旋梯,然后——哇哦。哈利挑了下眉,他是斯莱特林队伍中最镇定的一个,而斯莱特林又是整个霍格沃茨队伍中最镇定的一个。他身后的人群中此起彼伏地发出惊讶的抽气声,哈利看向德拉科,德拉科对他笑了下:“海格跟她比起来还真是小巫见大巫了。”“而且这位夫人的审美真是让人不敢恭维。”哈利看了看马克西姆夫人脖子上和粗大的手指上带着的那些沉重的装饰物,不予置评。短暂的鼓掌和寒暄之后,邓布利多把马克西姆夫人请进了城堡,她身后跟着的那些穿着单薄丝绸校服的学生瑟瑟发抖,跟着她走进了温暖的霍格沃茨城堡。“真希望姆斯特朗的代表团能现在就出现在我眼前,”斯莱特林的一个一年级说,他的脸上已经没有什么兴奋的神色了,和刚才那些布斯巴顿的学生一样发着抖,“我现在已经感觉不到我的脚趾了。”这会儿很安静,人们已经没有了谈天说话的热情了,海格牵着那十几匹马慢慢走着,身影第一次显得如此娇小。就在这安静的氛围中,一个很响很古怪的声音从黑暗中向他们飘来,声音缓慢地渐渐增大——是一种被压抑的隆隆声和吮吸声,就像一个巨大的吸尘器沿着河床在移动……哈利望向黑湖,李·乔丹那长久以来用魁地奇解说锻炼出来的声音传到四个学院所有人的耳朵里,他指着湖面说:“在湖里!”黑湖的水翻涌着,一点也看不到它平常温和平静的样子,翻涌着的湖水中央渐渐出现了一个大漩涡,然后桅杆从水中升起,慢慢的整艘船都浮出了水面——哈利想这艘船的突然出现一定会打扰到黑湖里那些原住户……不知道这个时候从斯莱特林公共休息室的天花板能不能看到这艘船的船底。船这会已经停泊在湖边,船上的人已经搭板上岸,他们都穿着一种毛皮斗篷。潘西说她在书上看到的时候可没想到这衣服这么厚。不过为首的那个人看起来穿的就肯定不是一个价位的衣服。穿着银白色柔顺皮毛的卡卡洛夫在跟邓布利多寒暄的时候炫耀一般地提起了维克多·克鲁姆,然后人群就像一锅沸水一样沸腾起来了。“我早该想到他是个学生,维克多·克鲁姆!”布雷斯气急败坏地说,“虽然他长得老,但是他年纪小啊。”“是啊是啊你早该想到。”哈利抬脚跟着缓慢移动的队伍进入城堡,“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对魁地奇这么狂热,你甚至没有参加斯莱特林队。”“你不懂,我只是欣赏这种富含着美的运动,但是我毕竟是一个优雅的绅士……但是我喝彩的时候也很使劲的。”哈利笑了两声,然后很不小心地呛到了,边咳着边跟布雷斯摆手表示抱歉。德拉科在旁边很冷淡地拍着哈利的背,浅色的眼睛阴阴沉沉:“他只是个魁地奇球员而已,更何况保加利亚还没有赢得冠军。”“但是你不能因为这个否认他个人的光芒。”布雷斯反驳道。德拉科因为这句话给了布雷斯一个“你无药可救”的眼神,但是在下一秒,他就看到了更加莫名其妙的人——一小堆正在翻找书包准备跟克鲁姆要签名的女生。德拉科看着一个女生掏出口红,一脸羞涩:“……”五分钟后,他们终于跟在蜗牛一般缓慢的人群后回到了礼堂。礼堂里温暖得哈利差点哭出来,特别是当在寒风中站了那么久的腿坐了下来的时候。德姆斯特朗和布斯巴顿的学生已经不见踪影了,还有他们的校长和邓布利多教授。等所有的学生都进入礼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