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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是多少日,现在仔细记下应当不算晚罢。“好,都交给你。”不多时,洛无极同皇戬便换了新衣进来了,都问了洛夫人好,这才坐下一同用饭。这天晚上,洛自醉在床上辗转反侧,一起挤在外头软榻上的皇戬和洛无极被他扰得睡不着,他便提议三人在外头散散步。领着他们在花园走了走,有意无意地,洛自醉带着两人走到僻静处。“公子,天冷,回去吧。”洛无极道。抬头阴云遮了弯钩月,顾望四周漆黑一片,确实没什么可看的景致。洛自醉拢了拢火色狐裘,轻轻一笑:“你们白天似乎是从这里出去的。”皇戬和洛无极对视一眼。“这附近,外头没什么禁卫军?”“这里墙高,他们守得松懈些,特别是白天。”洛无极答道。洛自醉抬眼望着那足足有三丈的高墙,望了半晌。就在皇戬和洛无极要拉他离开的时候,不远处飘来两个影子。那两人速度相当快,发觉墙脚站着三个人后,立刻闪身进了附近的小树林。皇戬压低声音道:“太傅!有贼!”听出他声音中含着跃跃欲试的兴奋,洛无极一声嗤笑。洛自醉也呵呵一笑:“你们俩捉两个小贼应当不在话下吧。”皇戬见他们一点也不担心,心神领会,立刻面露几分愁色:“太傅,看他们武艺比我们好,怎么捉?”“太子殿下使水、火、电、光,困住他们,不就好了?”“这种天气,还是冰水好。”洛无极笑道。皇戬双手展开,一手涌出熊熊火焰扑向树林,另一手则噼啪作响,几道电光闪烁。同时,洛无极闪身,截住“贼人”后路,扬手便是带着冰渣滓的水如倾盆暴雨般落下,淋遍了树林每个角落。“无极!住手!”“贼人”被淋个透湿,狼狈不堪地飘到洛自醉旁边:“四哥!”“啊,原来是自省和自悟。”洛自醉奇道,眸中仍是盈盈笑意,“这么晚了,你们身着黑衣,要去哪里?”洛自省一面打着寒颤一面脸色沉沉道:“四哥,别挡我们!”忍住笑,洛自醉咳了咳,正色道:“自悟,你怎么也同自省一样冲动?”边发抖边扭过头来看他,洛自悟咬咬牙道:“别无他法。”“五叔、六叔要去劫天牢?”“天牢可是国师设了水火雷电阵的重地。池阳境内,若想就这么空着手去抢人,除了我父皇和父后,再没人能做到。”洛自醉一叹,道:“你们要自投罗网,怎么不想想娘会如何伤心?”“难道就让我们在这里干等着消息?!”冷得愈来愈厉害,洛自省的脸也冻成了青色,但火气仍未降下。洛自悟则只是瞪住洛自醉。“能说的,我都说了。稍安毋躁。”“四哥!”“你们回房去,赶紧换了衣裳睡觉。时间拖长了,于我们洛家越有利,我绝不骗你们。”“四哥——”“你们好好想想我的话,想通了再来问我。”两人实在冷得受不住了,只得一路跑回自己的院子。洛自醉轻叹着,发觉洛无极和皇戬都一瞬不瞬地盯着他,不动声色地合拢狐裘:“怎么了?”“公子,你故意在这里磨时间等着?”“太傅,为何不直说,父皇已吩咐圣宫的人布下了专克风的乾坤阵?”“回去睡吧。”洛自醉淡淡道,举步缓缓往回走。洛无极和皇戬仍留在原处,没有动。寒风呼啸而过,吹得洛自醉的黑发散在空中,与风纠缠不已。“公子……我——”“无极,君子守诺,做得好,你不必愧疚。”“太傅,我也答应了父后,不能说给你知道。”“我明白,你们别呆呆地吹冷风了,快过来。”“太傅,你猜中了多少?”洛自醉回首,头发遮住了他的面容:“七八分。只是,你还有事情未做,我便无法猜到九分。”“那我做完了,就马上告诉太傅。”皇戬脸上浮起几分笑意。第二天,洛无极生日,他和皇戬留在府内,并未出去。而当天的三餐,都是洛自醉下厨做的。洛家人首次尝到这些简单又好吃的菜式,更因它们都是外表看来十指不沾阳春水的洛四公子所做的,都吃得十分尽兴。晚饭时,洛自醉还送了洛无极一本手抄书。洛自省抢过来翻阅,内容却和他与洛自悟两个月里背记的东西没什么不同。他虽觉得这份礼算不得什么,洛无极却高兴得很,此后半年都乐此不疲地和皇戬一同临摹书中的插画。京中流言仍然肆虐。洛府仍然静谧。十月初,齐家与周家联姻,喜乐传遍内城。整整三日,锣鼓喧天,鞭炮烟火不断,衬得洛府更是萧条寂寞。去齐府观礼的人都道,齐家兴,洛家果然要败了。谁也没瞧见,洛府偏僻处,几树秀雅幽美的木芙蓉边,华衣少年拈花一笑,风华绝代。---------------------解释配对问题ING:偶提过这篇文素么有兄弟恋的(虽然某只狂口水兄弟啊)所以洛二哥和洛三哥出局了黎二哥有了妻室,出局。黎唯喜欢封二,出局。封二喜欢过去的自醉,出局。皇帝、皇后真心相许,出局。筒子们美男子确实一抓一大把,洛家就盛产美男子啊~~~不过,都破坏了偶配对的美感--偶最稀饭青梅竹马忠贞不渝型……因此小孩就小孩吧再过几章到了第二卷,他就有能力怎么怎么着了--第十五章真相大白十月中旬,天空中洋洋洒洒,下了第一场雪。初雪乍寒。洛府花园八角亭外挂上了重重锦帐,四根柱子边都生了炭火,石桌下也放着炭火盆,令亭内暖意融融。洛自醉披着貂皮大氅,坐在垫了锦缎软团的圆石墩上,正一笔一划,认真写着什么。也不知过了多久,他写满了一张又一张纸,眉微蹙起,将笔搁在翠玉龙凤笔洗上。他不停翻看着所有纸张,似乎在对比其中的内容,又似乎想到了什么,十分不满意。好一阵,他才发觉,本应只有他一人的亭内,好像多了一道呼吸声。回首一瞧,不知何时悄然到来的人,背靠在柱子上,静静地望着他。这时应当是严寒的冬日了,他却穿得异常凉爽——只着身淡青色绸袍,如初见时那般,一头茶色长发仍是简单地以一根锦带束着。不过,面容比那时憔悴许多,潇洒风流俊雅都已不见了踪影。洛自醉露出个清浅的微笑来:“封二公子,请坐。”封念逸仍只是面无表情地望着他,不语。洛自醉将纸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