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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的指引,走进一年四季如春、繁花似锦的妖精王国。妖精王伊安·德乌斯正在牛奶色的温泉池中沐浴,他洁白的额头上戴着银色月泪石头饰,浅蓝色的长发自白皙光滑的背部垂下,在氤氲的泉水中如同花瓣般飘荡。他的身材不似诗歌中描述的纤瘦柔弱,而是瘦长结实。从裸露的颈项、宽肩、胳膊,到颀长的双腿,附着的每一寸肌rou都充盈着王者的力量。妖精王以惊人的富有闻名,因为他足够贪婪。而除了富有之外,他还拥有一定预言能力,能帮助人类避开厄运,因此被人类崇拜。温泉浴池边,一众长着蝴蝶般透明翅膀的年轻侍从,跪在石阶上,虔诚地伺候着他们的王者。「黑帝斯。」还没有转过身,伊安就以一种亲昵的口吻,叫着卡埃尔迪夫的俗名。「伊安。」对于妖精王那献媚的语气,卡埃尔迪夫无动于衷,直截了当地说,「我要一些人类的衣服,要最好的。」「给那个可爱的小王子穿吗?」伊安转过身。他全身赤裸,而且湿淋淋的,但他却无视侍从递上来的紫纱长袍,就那样抬腿迈出浴池,走向卡埃尔迪夫。「是。」「那你付我什么好处费呢?」伊安抬起胳膊,搭在卡埃尔迪夫的肩膀上,极美的脸庞凑近道,「你应该知道……和妖精交易的规矩吧?」「好处费?哼。」卡埃尔迪夫冷冷一笑,盯着他的眼睛,「昨天晚上,你偷看得还不够吗?」伊安仰头哈哈笑了起来,然后松开了手,「我要那个王子。」「你做梦。」卡埃尔迪夫瞪着他,脸色臭极了。「那我要你,如何?」伊安黄金色的妖瞳灼灼地盯着卡埃尔迪夫。魔王的美,果然令妖精也神魂颠倒。「一样做梦,我没有被男人插的兴趣。」卡埃尔迪夫的语气冷淡至极,浅紫色的瞳仁深处,有的只是令人畏惧的神秘与冰冷。「我要衣服,还有马。妖精族拥有的马匹,是世界上最好的吧,既然昨晚上你看得这么尽兴,就应该支付报酬。」「哼……。」伊安怏然转身,飞向空中。他的背后展开着一双巨大的透明翅膀,在阳光的照射下如同水晶般熠熠发光。他可不是好说话的人,上一个得罪他的魔族,如今还在他的花园里当雕塑呢。但是,魔王是不同的……他的魔力和魔界那些贵族,不可同日而语。伊安考虑了好一会儿,说道,「好吧,你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只是……」「只是什么?」伊安又突然从空中飞下,轻盈得如同海中飘荡的水母。雪白的胳膊从后方揽住卡埃尔迪夫的肩膀,亲密地说,「那样的性爱……再让我看一次。」「不行。」卡埃尔迪夫拒绝得斩钉截铁。一次偷看就罢了,他再也不会让晏子殊那可爱的模样,被其他人看到。「你真小气,黑帝斯。」「被妖精王说小气,是一种夸奖吧?」「——!」伊安咬牙切齿地飞离卡埃尔迪夫身边,然后说道,「衣服你可以先拿去,至于马,我看你暂时用不上。」「为什么?」「因为你在人界,黑帝斯。在这里,你是神的敌人,并不能来去自如,那么随心所欲。还是说,和人类待得太久,你连最起码的事情,都忘记了?」「我还轮不到你来说教。」「是。但是不论怎样,你还是会来求我的,到那个时候……。」话说到这里,停留在空中的伊安,邪魅地微笑着,突然就消失了,连带那些美貌的侍从也都不见了,卡埃尔迪夫的面前,出现了一个装着衣服的精美包袱。妖精王有预言能力,也许他在暗示着什么,但那个不满的语气听起来更像是诅咒,所以卡埃尔迪夫并没有放在心上,拿了衣服,就回来了。妖精王国的时间束缚,对魔族并不有效,所以即便在妖精王国里呆得再久,卡埃尔迪夫回来时,仍然是同一天。「卡埃尔迪夫,你在想什么?」看着卡埃尔迪夫走神的样子,晏子殊问道。「没什么、子殊,你为什么不叫我的名字?」卡埃尔迪夫转过身,右手托住下巴,问道,「从刚才开始,你就一直叫我「卡埃尔迪夫」。」「怎么,卡埃尔迪夫不是你的名字吗?」晏子殊心虚地眨了下眼睛,移开视线。被发现了。他不想再叫他兰斯了,因为只要一发出这个音节,他的脸孔就会发烫,回想起太多丢脸的事情!虽然,他的身体似乎已经开始熟悉卡埃尔迪夫的气息,但是他的人,该怎么说呢,还是无法接受那样的自己,恨不得失忆了一般!「那是我的姓氏。」「有什么不一样?反正都是你的名字……。」晏子殊咕哝着,不由自主就垂下了头。卡埃尔迪夫暗叹口气,走到晏子殊面前,伸手扣住他纤细的下颚,抬起来,「真名刻印在灵魂上,是束缚力最强的一种咒语,而我只想要你……叫我的名字。」「哎……。」胸口突突的悸动是怎么回事?那个「我把性命都交给你」的潜台词又是什么意思?晏子殊觉得脑袋发胀,从头到脚都不对劲,连手指尖都开始发热了。他到底是中了什么样的咒语,他要这样脸红心跳啊?!「那样、好奇怪……我不想叫。」费了好大力气,才从那双深邃的紫眸中逃脱出来,晏子殊扭开头说,「你留在这,我去前面探查一下路。」「呃?——哇!」才走开一步,晏子殊的左肩就被卡埃尔迪夫抓住了,紧接着身体就骤然后仰,「砰」地一声,摔进草坪里!草屑扬起着,也没看清卡埃尔迪夫是怎么出手的,总之等晏子殊定下神来时,他已经被卡埃尔迪夫压制在草地上了。「你做什么?」晏子殊瞪着他,表情十分不爽。「叫我的名字,就放过你。」卡埃尔迪夫莞尔一笑,骑压在他身上。「不叫!」「好痛!」试图挣扎的双手被卡埃尔迪夫扣住,压到头顶。卡埃尔迪夫看似没花什么力气,却疼得晏子殊脸色都发青了。他的手腕就像被蟒蛇紧紧绞住,从手指到胳膊全部麻痹,动弹不得。不仅如此,由于卡埃尔迪夫大咧咧地骑压在他的大腿上,他的双腿也失去了活动能力,而且随着时间推移,那种逐渐增强的重量,压得晏子殊的胸膛都快透不过气,只能恼怒地瞪着卡埃尔迪夫。「子殊,乖,听话。」近在咫尺的绝美脸庞带着令人心悸的诱惑,卡埃尔迪夫慢慢低下头,吻上晏子殊喘着气的嘴唇,舌尖滑入进去,捉住晏子殊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