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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跳到半空中,左手持剑,用力刺向怪物的头部。「哐当!」一声巨响,金属头盔滚落在地,但是病没有鲜血喷涌而出,令晏子殊吃惊的是,头盔下方空无一物!「怎么回事?!魔法吗?」晏子殊收回剑,快速后翻,耳边响起巨斧飞掠过的尖啸声,脚下的地板被砸穿了一个大洞,灰尘和石砾弥漫在昏暗的空间里。虽然失去了「头部」但对方的动作丝毫不见减慢,就像他有别的眼睛,能够看清晏子殊的动作一般。「是谁?!」有人在这里用法术cao纵着盔甲?!什么地方?!「——呜呜!」就这么一刹那的走神,晏子殊被三米高的盔甲重重撞飞了出去「轰隆!」几声巨响,一连撞塌了三个陈列架,摔落在地。这么大的响动,一定惊动守卫了吧?晏子殊紧紧皱眉,忍受着撞击后的剧痛,倒在一片废墟当中。他的右肩脱臼了,左眉骨高高肿起,但这还不是最糟糕的,在被撞飞的瞬间,他的左臂被福利的斧刃割伤了,伤口深可见骨,暗红的血液渗出衣袖,沿着他的手背流淌下来。「咯咯……」有人在黑暗中窃笑,听起来是很年轻的声音,是法师吗?「滚出来!!」晏子殊左臂撑地,立即站了起来,脱臼什么的,他坝上就能治好。晏子殊扣住右肩,咬牙一扳,咔嚓一声,把脱臼的右臂接回了原位!「你还真是顽强呀,老老实实地躺着,让它把你砍成rou块,不好吗?」一个人影从廊柱的后方,慢慢地走了出来。「小孩?」晏子殊一愣,但再仔细一看,不能说他是小孩子,而是一个非常年轻的男孩,大概才十四、五岁,穿着华丽精美的天蓝色祭司长袍,是圣灵会的学徒。「怎么,你这么快就忘记我了?」男孩轻轻皱拢眉头,右手托着秀气的下巴,「真薄情啊,好歹我们还有过鱼水之欢。」「你到底是谁?!」晏子殊冲着他怒吼,虽然他是第一次见到这个男孩,但总有一种强烈的熟悉感,不,是厌恶感,他发自肺腑地讨厌这个男孩,不论他的外表有多么纯真可爱。「我到底是谁?这真是个好问题,有时候连我自己都不知道……我到底是什么「人」呢?」男孩低下头,一手托腮,似在自言自语,然后,他又把头抬了起来,「你想看见我真正的模样吗?王子殿下?」「……。」晏子殊不知道他在说什么,只是用力握紧青龙剑,警惕着。「见过我真正摸样的人,都得死,反正你也要死了,所以无所谓吧。」男孩嘀咕着,走前几步,周身笼罩着异样的气息,晏子殊立刻把剑举了起来。「论剑术来说,你是很厉害,而且攻击速度也很快,但是你不会魔法,真是太可惜了,今天.......可没有个金发魔物,来救你了啊。」「你是......?!」虽然觉得难以置信,但是,那个残忍的眼神,以及那种高高在上的说话方式,晏子殊脱口而出「弗洛赛维尔?!」「哦?你还记得我的名字啊。」男孩倏然绽开微笑,好像圣天使一般,「我真高兴,对了,作为纪念品,你那副漂亮的皮囊,我就收下了。」「皮囊?」晏子殊正疑惑着,就看到弗洛赛维尔纤细的身体,就像被人从里侧撕开般,徒然膨胀起来!他的头部受限变形,撑破皮肤和金发,展露出一张类似吸血猎犬的,堆满皱纹的长脸,它尖利的牙暴露在嘴唇外,血红的眼睛如同烧红的碳。「吼.....」他呲牙咧嘴,突出的喉结震动着,发出恐怖的低吼声,全身的骨骼随着「咯、咯」的崩裂声不断壮大变形,头部几乎顶住了天花板,紧接着,他嘶吼一声从高高隆起的后背豁然伸展出巨大的蝠翼,掀起一整飓风!他的双脚也变成野兽的形状,有着发达的肌rou和锐利的勾爪。「这个是......什么?!」晏子殊高仰着头,看呆了。为什么一个人类会变成这种样子?他是被魔物附生了吗?不对......弗洛赛维尔早就被卡埃尔迪夫烧死了,人类是不可能死而复生的,难道说弗洛赛维尔一开始就是怪物吗?所以,「他说的真正的摸样」,就是这个意思?但是这究竟是什么怪物?晏子殊完全不知道,只能握紧手里剑,小心戒备着。这是从大门外传来砰砰的砸门声是巴戈特的士兵赶到了,弗洛赛维尔略微低着头,利爪一挥,天花板就轰隆塌了大半,大量碎石把大门掩盖住了。弗洛赛维尔的头顶是一片暗蓝色的天空,还有两个小时就天亮了,夜魔族畏惧阳光,一到天亮力量就骤减,还会被阳光严重灼伤,因此,天亮后他必须躲到人性皮囊里,将原形保护起来。另外,任何刀剑对已夜魔族来说都是无效的,就算把他们砍成几段,他们也能够迅速恢复原形,能够毁灭他们的只有炽热的阳光和魔法,但魔法正式晏子殊目前最欠缺的。「呜!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晏子殊飞身而上,利用敏捷的身手挥剑砍断弗洛赛维尔的右腿,但是,就在他负伤跳开的霎那,弗洛赛维尔的右腿又奇迹般的愈合了起来,好像他从未被砍断过!「这就是你的本事吗?殿下,你的动作还不够快啊。」弗洛赛维尔冷笑着,就像戏耍着猎物的猎隼,展开狰狞的巨翼,猛袭向晏子殊。「啊啊啊!」晏子殊被打飞出去,肋骨一下断了三根,但是他还未摔落在地,又被弗罗塞维尔猛地一脚踹上高空,无论头部,胸膛、膝盖都接连遭受重击,碎裂的骨头刺进内脏,晏子殊猛地吐出血来!「人类……果然是脆弱的生物啊。」弗罗塞维尔肥仔半空中,望着一片废墟中,浑身是血晏子殊,百无聊赖地呢喃着,还以为「神之泪」会特别一点,能让他「玩」上更久呢,但现在看来,两分钟就足够解决他了。「可是,老师希望他「痛苦」地死去呢,就这样杀掉他,是不是太快了啊?」路罗塞维尔思忖着,不如就慢慢折磨他好了,留他一口气,慢慢地,一点一点地咬下他的皮rou吧。想到这里,弗罗塞维尔向下方的废墟飞去,但是……。「啊咧?」弗罗塞维尔吃惊地看着晏子殊,没想到他竟然还能够站起来,他的右膝盖已经碎掉了吧,左臂也粉碎性骨折,全身伤痕累累,能活着呼吸都很勉强了吧。可是,晏子殊却站立了起来,左臂完全不能动,就改用右手握剑,使劲地攥着。「我才不会……被你这样的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