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猪眼像是黑珍珠一样,毛色黑白相间,大小不过小臂长,憨态可掬,见人就哼。顾以声左看右看,都不忍心下手杀猪取头,几番纠结之下,顾以声还是决定留它一条猪命,甚至还把它洗了个白白,套上蕾丝公主裙,让它端坐在台子上。陈齐:“……………………有剧组拜活猪吗???”顾以声:“干嘛?不是说拜猪头就行了吗?也没说猪头必须是死是活啊。”陈齐艰难地看向周围,企图证明自己不是在场的人中唯一一个正常人。陈知退首先表明立场:“俺不懂这个,俺觉得小顾说的肯定对。”谢遇臻烧了三柱香,虔诚地拜了三拜:“也不是给你吃,你管他是死是活?”梁让不甘示弱地点了十八柱香,给猪熏的直打喷嚏:“这得是心肠多恶毒的人才会想着要杀这只这么可爱的小猪猪。”再看剧组其他人,能进来这个剧组的,基本上都是慕声而来,纷纷帮腔道:“没错啊,声哥喜欢就养着它呗。”“声声说的都对!”顾以声欣慰点头。陈齐:“……OK,fine,你们开心就好。”第60章坏人等到正式开拍,顾以声才发现理想和现实还是有相当大的距离的。要么是因为因为分镜剧本描述不清晰,拍出来的画面不理想,要么是主角情绪不到位,看了回放发现违和感很重。剧组开拍一天就是在烧一天的钱,今天一整天结束下来,拍出来的都是废片,能用的镜头几乎没有。陈知退愁的嘴角都起了泡,顾以声却很乐观,还有心情安慰大家道:“万事开头难嘛,过了这个坎就好了。”嘴上这么说,晚上回去以后顾以声又开始一个人挑灯夜战,他又细化了一下分镜剧本,企图让摄像第一眼就能明白想要拍出来的画面。第二天再开拍时,果然效果好了很多,起码不会因为画面与想象中差别太大而喊卡了,然而拍到下午,又有问题出现了。这次倒是不怪别人,问题出在顾以声身上。因为电影基本上是打乱顺序拍摄,比如下午拍的戏就是剧本中后期的一场,在周意臆想中夏南黑化的情景。顾以声自从入行以来就没有演过坏人,从前是不想演戏,后来拍了电视剧爆了以后找上顾以声的剧本全部都是男一号,过了过审,男一号自然大多都是根正苗红的角色,顾以声更没有机会演坏人了。原本顾以声还信心满满,拍了一场,看了回放之后,顾以声难以置信地说:“…………这是我演的吗??也太浮夸了吧。”陈知退说:“俺看着还可以啊。”顾以声看向谢遇臻:“你觉得怎么样?”谢遇臻的嘴唇动了动,顾以声说:“我想听实话。”“……稍稍有点浮夸。”谢遇臻诚实的说:“可能是还没入戏的原因,不然这段留到后期再拍?”顾以声摇头,深深地叹了口气。他是典型的自学成才天赋型演员,演的好与坏全看入戏与否,这段的夏南是周意臆想出来的、并不符合实际的画面,而夏南实际人设用现在比较流行的话来讲,就是“白切黑”,所以夏南内心的阴暗面,是不太可能这样直白地表达出来的。如果顾以声真正进入夏南这个角色,只怕是更难演出这场戏中所呈现出来的夏南。“你们先拍别的吧,我想先回去想一想怎么演。”顾以声这么说着,给工作人员鞠了个躬:“不好意思了,我的原因影响大家拍摄了。”演员进入不了状态也是常见的事,顾以声完全没有必要因为这个事道歉,不过在场的工作人员看到顾以声这个态度,心里对顾以声的好感更高了几分。临走之前,谢遇臻拉住顾以声,担忧地说:“我陪你一起回去对对戏吧。”顾以声笑了下,说:“我走了,你也走了,还要不要拍戏了。”谢遇臻说:“那让陈齐跟你回去,他和我在这里也没事干。”“没事啦。”顾以声抬起手,拍拍谢遇臻的肩膀,示意他安心:“我想自己静静。”顾以声这么说,谢遇臻只能答应。……顾以声回了宾馆,路过梁让的房间时隐约听见里面似乎有猪叫,他想着去看一眼小猪,敲了半天门也不见有人回应,反而是小猪听到声音跑到门口,对着门缝一直哼哼。他对着门缝安慰道:“是不是饿了呀?一会儿你的猪爸爸就回来了,乖乖等一等哦。”小猪哼哼了两声,仿佛是在回应顾以声。顾以声想:梁让真是不如猪。顾以声回到自己的房间,他把剧本拿出来,反复琢磨着今天卡掉的这场戏。剧本上给出的信息很少,只说这场演的是是周意想象中夏南将他绑架后,想要杀了他灭口之前,将自己的“真实面目”表现出来。顾以声想了半天,也没有什么头绪,他甚至打开视频网站,开始搜索近年来的刑侦片,专挑变态杀人狂的案件去看。顾以声看的正投入时,手机信息提示音忽然“嘟嘟”一响,给顾以声吓的差点从床上跳下去。点开一看,是祁之言的信息,上面简单粗暴两个字——开门。……要不是看到是谁发的,光这两个字也够吓人的了。顾以声摸了摸惊魂未定的小心脏,他走到门口,一边开门一边说道:“你怎么又逃学了呀——祁予?怎么是你?”祁予笑眯眯地站在门口,手里拎着一个蛋糕盒子,和一束白玫瑰。顾以声看了眼他身后:“祁之言呢?”祁予说:“还在军训。”“那怎么是他给我发的信息……”祁予把祁之言的手机拿出来给顾以声瞧了瞧:“他要逃学去找你,被教导主任抓住了,学校叫我过去拿手机,顺便接受批评教育。”顾以声:“……”祁予问道:“可以进去坐一会儿吗?”好歹是为了顾以声无偿献了800cc的男人,顾以声侧过身,等祁予进来后,见祁予把蛋糕和玫瑰放在座子上,他关上门说道:“你家种玫瑰的?”祁予的手指掠过沾着水滴的花瓣:“觉得很适合你,不喜欢吗?”顾以声没说喜欢,也没说不喜欢,只是充满暗示地说道:“我身边有人对花粉过敏,下次最好还是不要送了。”祁予自言自语道:“过敏不是更好吗。”“什么?”顾以声没听清。“你不喜欢,以后我不送了。”祁予体贴地说,倒像是他好心送礼,顾以声在挑三拣四了。“……随便坐,你想喝什么?白水?还是果汁?”顾以声把床铺简单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