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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庆忆借机去趟洗手间。她俯身为老人整理头发,听见他微细的声音如蚊鸣:“他不该生在程家。”现在才醒悟,也不算晚,到底在临死前与他最挂心的小孩达成了和解。*人死得无声无息,葬礼铺张得满城皆知。程家是商业巨鳄,程萱更是未来的高官夫人,准女婿说了葬礼要隆重,谁敢不从。白庆忆改了姓不方便抬棺,但还是要哭孝守灵。程老爷的亲戚旧友惊讶地发现消失多年的小少爷,免不了寒暄问好。有眼尖的记者立刻捕捉到这一幕,稿子没写到一半就收到了萱姐的亲切问候,颤着手把记忆卡格式化。天朝另一方的任策划着手机新闻,感叹岁月无情,浪淘尽多少英雄豪杰。当然他的愁思持续不了一分钟,很快就成了“我太太要回家了!”的欣喜,小别胜新婚嘛。小楚因为幼年的经历,算是个早熟的姑娘。而且她老爹什么德行她还不清楚吗,一看他表情就知道爸爸要回家了,高兴之余也要叮嘱:“你不准折腾他!”“你把女魔头放进来我还没和你算账,我们私事你竟指指点点了?”小楚仗着有狗撑腰什么都不怕,“总之我不许爸爸腰痛!”小汪凶狠地汪一声。“和你爸爸说去,叫他别撩我。”叫他千万别再说什么快进来深一点我爱你,他一说这些话任策就失去了理智,想想又傻气地笑了起来,“我真是个幸福的男人啊。”*一点都不幸福的程萱,小心翼翼地问白庆忆能不能吃顿晚饭,“赵XX说的,你要实在来不了,我明天送你去机场。”赵XX是他未来堂姐夫。他摸了摸身前的翡翠,拒绝地无比干脆,“那我就不去了。”飞机是明天的,今晚他会有什么事情做,无非是在酒店和任策视频。程萱语气加重,“姓任的一晚见不到你,是会死还是会怎样,吃顿饭要你多少时间?”白庆忆刀刀往她心口插,“任策见不到我不会怎样,我见不到他会死,这理由充分吗?”我一早就该干掉任策,萱姐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他接着说:“聚餐是以什么名分?家人?可我不姓程了。”“你根本不明白。”她不过是想最后再……“是,我不明白。从我来这里开始,我就没明白过。程萱,当初要我与程家断绝来往的是你,如今为什么又要我和程家多生瓜葛?当断不断反受其乱,你难道会不懂?”程萱没再言语。她要是懂,老爷子断气第一天就会把他送回去了,哪要他留在这里直到葬礼完成。她要结婚了,这辈子一点转机都没有了。身为一个女人唯一的柔情全在白庆忆身上,他却从来都不明白。她冷笑出声:程萱你还真可怜。*白庆忆回来的那晚,小楚缠着说要和爸爸睡。没等任策抗议,他就先拒绝了,“你是大姑娘了。”她一撇嘴,果然得见爹地小人得志的嘴脸。*白老师床上爱撩,那晚更爱撩,任策在脑子断线的情况下,也能察觉到他的反常。清理的时候又被诱惑了一次,他努力忍着兽欲,想进行理智沟通:“发生了什么?”“没什么……”他身体滑下去想去含小策,被他一把掐住了腰动弹不得,“不准瞒我。”“你真的想听?”“我们以前的误会还不够多?”任策秉持着坦诚相对的原则,“我真的想听。”“程萱喜欢我。”也是无意中发现的。他在程家书房,也就是程萱在家办公的地方,发现了当年他给她送去的伞。她根本没有转借给别人,而是藏起来了,悉心保存,崭新如初。怎料任策不怒反笑,还松了一口气,“就这事?”“你怎么一点都不惊讶?”“因为我早就知道啊,她……算是和我坦白过。”*白老师生气了,这坏小孩口口声声说什么要坦诚相对,这么大的事却不告诉他!要是他没发现那把伞,或许会一辈子被蒙在鼓里。这回轮到小楚小人得志,独占爸爸好多晚。*小策痛定思痛,觉得这事还真是自己做错了。他诚诚恳恳写了一封道歉信,自贬身价,卖惨卖苦,说自己死罪死罪,自我检讨,有心改过,求太太开恩bababa…白老师的生气其实很复杂,并不单单对小策,也对自己。他要是能早点察觉程萱的感情,或许可以救她,不至令她在歪路上越走越远。她若没有变坏,任玲今天一定会活着。收到小策的道歉信,他先是好笑,后又释怀。事情已经发生,世上没有如果。心里大概还有一丝侥幸,因为没有如果,他才能和小策厮守。*和好第一天,小策决定把所有事都坦白,包括他坚持换掉素链的原因。白庆忆似笑非笑,“所以,你给我装了GPS?”难怪他搬家之后,他还能轻易找到他。他设想过千百种原因,最后觉得这事无关紧要,也就没有追究。那千百种原因里,没有小策监视他这一条。任策心道大事不妙,“你听我说……”“小楚,”白老师高声喊道,“今晚我和你睡。”番外完番外:萧猫咪与江医生江祈晚一怀就是双胞胎,她跟中了彩票一样和家人报喜:“你们看着办吧,堕/胎是没可能的,双胞胎诶!堕/胎的话,我可是有很大几率一起跟着翘辫子的!一尸三命,啧啧啧,谁担得起喲。”萧子鸿想把她掐死,自己怎么爱上这么个智障,还爱得无可自拔。一开始就是朋友带朋友吃火锅,任策个无良败类带着太太跑路,扔下个发酒疯的小姑娘让他照顾。他开车送她回家,本以为缘分到此结束,没想到看见她家附近蹲了一堆童党。他虽然也不是个好人,但对朋友十分仗义,既然答应他们夫夫倆会送她安全回家,就一定不能让她独自走夜路。而且她那种状况,也走不了路啊。江祈晚不想回蜀地,她没长辈口中那么乖。回了老家就要被爹娘名曰保护实则摆布,她受不了。在京城读完大学,很快就在附近的X市找到了喜欢的工作,正好亲戚陈姨有条件不错的空房便宜租给她,她就一个人定居下来。萧子鸿从她包包里翻出钥匙。没有背她,更不会公主抱。他不浪漫,天生缺根筋,一把把她扛起,摔上车门往她家走。睡着的江医生感觉胃被什么东西顶着,一晃一晃的,她拼命忍着反胃感。别啊,好不容易吃一次火锅,美食千万别离开我身体啊!!——结果喜闻乐见,刚踏进家门,她就吐了萧子鸿一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