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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将鞭子缓缓收入腰间:“这一鞭,只当是给父王助兴。”裴傅庭半躺在靠着窗子的贵妃塌上,手里捏着一本兵书,头发并未束起,散散披在身后。他的房间布置很是简洁,一床一桌一塌,外加一个放满书籍的榆木书架,屋子里熏了不知什么香,令人觉得精神很是安逸。有人为小尘掀起帘子,他走进去,跪在裴傅庭跟前,恭恭敬敬的喊了一声:“王爷。”外面已经是雪过天晴,月亮正从云后探出,洒了一院子的银光。裴傅庭放下手中兵书,不知在看院中的什么景色。“开始吧。”良久之后裴傅庭缓缓背过身,他只穿了一件绸衣,形状美好的肌rou在那层薄薄的织物下起伏着,他的整片背脊都毫无保留的展示在小尘的眼前,那种蕴含力量的美,任谁看了呼吸都会为之一滞。小尘站起来,虽然白天已经有了一些经验,可是见到这幅场景还是显得有些不知所措。他看着裴傅庭形状美好的背脊,颤颤巍巍的伸出双手,却抬手的时候那一瞬间扯到了肩膀上的伤口,剧烈的疼痛令他脸孔煞白。淡淡的血腥味,逐渐盖过熏香的味道,弥漫在房间内,窜入鼻尖。小尘额头上流下豆大的汗珠,可是手下却不敢停,仍然用白天的力道继续揉捏着。王爷与小王爷离开后,他请教过兰竹,兰竹告诉他说,王爷早年在战场上负过伤,每每天气转变的时候肩膀便会隐隐作痛。小王爷曾经为他遍寻名医,可是王爷却说,这个伤他想一辈子都带着,用不着根治。小尘不明白,既然裴傅庭觉得旧疾难忍,需要人为他揉捏,他有大把大把的银子,为什么就是不愿意找最好的大夫治疗呢?哪怕用上一些药,也会比这样揉捏来的有效。就像现在他肩膀上的伤,那么灼热疼痛,如果有清清凉凉的药膏就好了。“你分神了。”裴傅庭转过身来,脸上虽然仍旧是很平静的模样,但是周遭的气氛却有了变化。小尘往地上一跪,没有磕头,只是直直的跪着。裴傅庭收敛气势,盯着他的肩膀问:“伤口很痛?”没有料到裴傅庭会在意到自己身上的伤,小尘猛然惊讶抬头,完全忘记了礼数。裴傅庭看着这张与自己有七分相似的脸,裴傅宣居然有一个与他们俩很相像的孩子。看着他,就像看着年少时的兄弟两人。只是他和裴傅宣虽然外貌相似,一开始的命运却很是不同。从小他更像是裴傅宣的影子,因为裴傅宣的母亲是皇后,他自然是得万千宠爱于一身,而自己却过着如同被打入冷宫的母亲一般的生活。裴傅庭起身,从怀里摸出一个瓷瓶,那瓷瓶上描着寒梅,煞是好看。他俯身,几缕微凉的发梢扫过小尘的脖颈,瓷瓶盖子被拔开的时候,一阵幽香袭面而来。“嗯……”不经意间从口齿中流露出低低的叹息声,因为伤口上传来的冰冰凉凉的感觉实在是很舒服,小尘呆呆望着裴傅庭一张放大的脸,突然低呼一声,像是才反应过来一般连忙往后爬行几步,匍匐跪在地上。裴傅庭沾了药膏的两指就这样停留在半空中,他也不恼,唤来一个婢女打来热水,将手放进铜盆里细细的洗净了。安静的房间内,那些哗啦哗啦的水声却如一把利刃一刀一刀戳在小尘的心尖上,他刚才不该躲的,王爷亲自为他上药,说出去谁也不会相信,可是刚才确确实实的发生了。他不知道,王爷是真的关心他,还是有别的什么私心,虽然……那些药膏真的很舒服,至少在那一刻……王爷不是在害他。水声哗然而至,小尘的心也为之一顿,然后他听见悉悉索索脱衣服的声音。王爷是要……就寝了……?小尘抓紧裤边,只觉得背后总是有一双眼睛在自己身上到处游走,一时间吓的四肢百骸都冰凉冰凉。他宁愿现在裴铭跳出来提着鞭子将自己狠狠抽一顿,也不愿意就这么跪在地上为接下来发生的事情胆战心惊。刚才端进热水的婢女挑着灯笼搬进一壶热茶,熄了烛火又独自出去了。她自始自终都没有多看一眼跪在地上的小尘。在王爷身边做事的人,自然都有十二分眼色,就算现在裴傅尘正在杀一个人,她见了也不会多挑一下眉毛。小尘跪在黑暗里,他不知道自己跪了多久,以及还要跪多久。他不知道裴傅庭是否已经入睡,唯一可以确定的是,膝盖受过两次创伤后已经变得很脆弱,他现在跪的时间一久,就疼的如同跪在一把锉刀上。漫漫无期,这大概就是裴傅庭对他最好的惩罚了吧。作者有话要说:我知道我更新的速度有些慢……可是大家都要记得来看……我会努力更新……TT66、第六章...驿道上,几辆马车正在飞快的奔驰,一路崛起的滚滚黄沙几乎将后面长长的队伍掩盖。带头几位威风凛凛的裴家亲军身坐精悍马匹之上,带领着长队一路向北而去。裴傅庭在马车内席地而坐,地上铺着一张大大的羊皮地图,他的手里捏着几颗石子,不停的在羊皮地图上摆放各种位置。马车突然重重的震动了一下,紧接着全队前进的人马缓缓停下来。裴傅庭撩手掀起窗户上的帘子往外张望一眼,随即将地图不动神色的收起。马车厚重的帘子外立刻有人禀告说:“王爷,到地方了。”裴傅庭自马车上跃下,看见裴铭骑在一匹枣红马上正向自己奔来,少年脸上洋溢着说不出的兴奋,只见他一拉僵绳,几乎是从马上直接飞扑而下,裴傅庭上前一步伸手将他稳稳接住了。“爹!”裴铭笑起来,脸上混杂着尘土和汗水,跟小花猫一样。裴傅庭给他擦擦脸:“还是跟孩子一样,碰到新奇的事情就冲在前面。”“爹!是红枣跑的快!儿子就只是骑在它背上而已!”裴铭拍拍枣红大马的脖子,那马像是跟主人心有灵犀一般高高嘶鸣一声。小尘不知道自己是何时睡着的,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在一个狭小的空间里,四周黑漆漆的,好像都是木板,偶尔可以听见外面马匹打响鼻的声音,以及几个人低低的谈话声。“你说,这路大队人马是要到哪里?”“不知道啊,突然就来了一大拨儿,店里一个空房都没剩下!”“嘘——你们都轻点!也不怕隔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