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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厕所门再一次被人踢开,一个迟纵风风火火的冲了进来:“林厌!”林溪月紧跟在后,一进门就被满屋子的信息素恶心到了,秀气的眉心皱起,目光落在在场的三人之间,眼神瞬间阴沉了下来。林厌只觉得一阵风刮过,下一秒,他便落入一个熟悉的怀抱里……烈酒的气息仿佛一把火,一点点温暖了他水渍未干后有些发凉的指尖,以至于一时竟没能推开。但就算如此,林厌还不算完全失去意识,“你……们,怎么……”迟纵见他无恙,心中大松一口气,结果一低头,发现对方衣领开了,上面还沾着潮湿的水汽,头发也有些凌乱,漆黑发梢贴在脸颊边上,衬着那人的脸色十分苍白。再见林厌双目涣散、面色潮红……仿佛有什么东西断了,迟纵狠狠咬住下唇,像是被侵犯了领地的头狼,强大的信息素如同炸弹般炸开,角落里的Omega尖叫一声,两眼一翻直接晕了过去。林溪月也被这疯子弄得有些难受,连忙搂住兄长虚软无力的腰:“迟纵!你冷静点……我哥还在这!”这一叫似乎唤回了对方一点儿理智,迟纵狠狠抹了把脸,目光死死盯着那已经腿软跪下的Alpha,声音嘶哑道:“……你先带他出去。”林溪月眯了眯眼,架起林厌的手臂,没有犹豫便走了出去。洗手间沉重的大门在身后关上,隔绝了大部分腻人的信息素,外面的暖气一吹,林厌似乎清醒了几分,他挣开林溪月的手臂,靠在墙上轻轻喘着气。林溪月想要搀扶的手半举在空中,想触碰却又怕冒犯;就这么好一会儿无人说话,林厌的身体突然晃了一下,被对方顺势搂住。或许是喝多了的关系,兄长的体温要比平时来的高,加上室内有暖气的原因,只穿了一件衬衫,源源不断的热量熨贴着林溪月的掌心,Alpha脸色微红,心脏砰砰直跳,勉强稳住了颤抖的语气:“哥,哥你没事吧……”鲜少见到对方醉成这样,林溪月是真的有点慌,加上刚才的场景……简直不敢想他们晚来一步,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不免咬牙切齿道:“是哪个混账带你来这种鬼地方……”林厌用掌心捂着眼睛,半晌后嗤笑了一声:“……我自己要来的。”哪怕醉成这个样子,他仍然吐字清晰,只是尾音略显沙哑,竟要比平时软了许多。林溪月闻言一愣,“为什么……”“……想来就来了,”放下手,林厌的眼角被手指压得微微泛了红,他长长吐了口气,“哪有那么多为什么……”林溪月不知如何接话,一时间沉默下来。在两人身后的洗手间里,似乎有惨叫和求饶声隐约传来,但大多数都被厚重的门板牢牢锁住,只余下那么一星半点儿的,传不出几米,又被劲爆的隐约和人声淹没了。“迟纵怎么还没出来……”林厌的大脑有点断片,似乎这会儿才意识到少了个人……他按了按太阳xue,像是不耐烦的开口:“你去把他……弄出来,不然要出事……”林溪月却没有想象中那样听话,漂亮的脸上蒙了一层阴霾:“……公共场合恶意**,本来就受法律管制,反之被信息素影响的Alpha做出任何事情都不会承担责任,那两人明显都磕了药——”话说到最后,他猝不及防对上兄长探究的目光,突然反应过什么似的,猛然闭上了嘴。林厌摸了摸口袋,发现居然还剩下了一根棒棒糖,他这会儿眼睛花,找不开包装纸的缝隙,干脆用牙咬着末端,将其撕了下来。“继续啊,”他将糖塞进嘴里,是清凉的薄荷味儿:“怎么不继续发表免责声明了?”“……我……”林溪月小脸一片苍白,他无措的抓着衣角,眼底像是浮起了一层泪光:“哥……”“还继续装呢?”林厌笑了一下,舌尖裹着糖果磕到了牙齿,发出一声轻响:“迟纵要是进了局子,谁还给你的遗产争夺战保驾护航?”他说的有些含糊,林溪月却听懂了,脸上浮现出感动的神色:“你、你是为了我……才……”“少自作多情,”林厌冷哼一声,抬头看着天花板上光线柔和的顶灯,“我只是想劝你把目光放长远些……别跟那SB一样幼稚又冲动……”林溪月听到这里,虽还是有些失落,但到底明白了对方的意思,乖巧的点点头:“那哥哥你在这里别走,我很快出来……”林厌没吭声,只是微微抬了下手。洗手间的门再一次打开,先前那股Omega的信息素淡了不少,取而代之的是满屋子酒气。林溪月有些厌恶的捏着鼻子,小心翼翼的将门在身后合上。里面传来水龙头的声音,越过拐角,映入眼帘的是被打的满头是血的Alpha和昏迷不醒的Omega,这会儿跟两个大型垃圾似的丢在角落里,而这一切的罪魁祸首,正皱着眉头搓洗自己的双手。林溪月抱着手臂在一旁看了一会儿,冷嘲热讽的开口:“你这少爷病发作起来没完了?我哥还在外面等着呢。”迟纵啧了下,冲去指间的泡沫,哑着嗓子反击道:“你处理完垃圾不洗手的?”林溪月的目光扫过角落里的人:“……没死吧?”“至少养几个月吧,但就算去查也是轻伤。”迟纵冷笑:“如果他真的敢……”“那不用你动手,”林溪月森然道:“我会把他的手指一根一根剁下来。”迟纵闻言,有些意外的看了他一眼,却没说什么。两人的目光在半空中对上,竟有那么一瞬间从彼此眼里看到了相似的东西——但很快,林溪月转过身,大步走向门口。“快点滚出来,别让他久等。”迟纵冷哼一声,抽了几张纸将手指擦干,出门前又脱下沾了血的大衣,随手丢进一旁的垃圾桶里。第五十九章回去的时候是林溪月开的车,迟纵坐在副驾驶座上,频频回头去看独占了后排的林厌,对方酒劲儿全上来了,这会儿意识不清的靠在车窗上,双目微闭,也不知是否睡着了。迟纵从未见过这样子的林厌,像是一口气将束缚在身上的东西全丢掉了,所以他才可以这么毫不顾忌的把自己灌得烂醉,哪怕差一点儿就出事……想起那一屋子恶心的气味,迟纵只觉得血气上涌,只恨自己下手轻了。林溪月因为一只手没什么力气的原因,车开得很慢,好在半夜路上就他们一辆,慢慢吞吞的也不会碍着什么;他面无表情的注视着前方漆黑的夜色,街边的灯火落在那双纯黑的眸子里,透出几分不知从何而来的森冷。前排的二人各怀心思,林厌抱着怀里的靠垫,只觉得自己仿佛泡在酒缸里,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