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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又转念一想,当初的一帮一就是邢主任促成的,不由得对他肃然起敬几分,也不敢嬉皮笑脸了,乖乖点头道:“嗯嗯。”一时之间,气氛可亲。严辛光接过了笔签字,吴竞和邢主任就都凑过去看。吴竞指导:“队长是苏志叶,就写他名字吧,嗯,对,队名?就六六六啊你忘啦?干嘛啦,写嘛,这个队名多可爱啊……”邢主任就这么看着自己心爱的学生在吴竞的指挥下一个一个的写下字,低头一看,刚想习惯性的夸奖,就被那一行狂野不羁的字体刺激了一下。邢主任脸皮抖动,但很快便稳住了表情,思考着措辞,委婉道:“辛光,你这个字啊,写的时候速度可以放慢一点……”吴竞:“噗嗤。”严辛光抬头瞥了他一眼。吴竞被他这一眼看的立马立正站好,乖巧的道:“邢主任,你不知道,他现在字已经写得比以前进步啦,反正我已经都看得懂了。”邢主任还沉浸在自己心爱的学生字居然写成这个样子的打击里,听了他这话,心神更是恍惚,“什么?已经进步了?”那以前写的是有多么不堪入目??严辛光这时候已经填完信息了,把笔帽一盖,道:“嗯,我练了一段时间的字的。”邢主任:受到暴击伤害他们两个人一共领了三顶帐篷,吴竞心安理得的一顶都没拿,哼着歌走在严辛光前面,一路蹦跶,看起来很是开心。严辛光不愧是有点功夫在身上的,爬了一通山,又扛着三个死沉的帐篷,走起路来居然还很轻快。他看着吴竞在前面欢乐的都快飞起来的样子,心中一动,道:“有这么开心?”吴竞:“特别开心!哈哈哈哈,你没看到邢主任刚刚的表情吗?严老师,你在老师们心目中的完美形象毁于一旦哈哈哈哈哈哈!”他捧着肚子笑的弯下腰去,脸皱成了圆圆的一小团,颊边有浅浅猫纹,眼睛亮的跟什么似的,看起来狡黠无比。严辛光突然觉得手有点痒。当然不是指想要把什么人暴揍一顿的那种痒,而是,他发现自己,越来越,极其、非常的,想揉一下某人的脸。当意识到这一点时,严辛光有点茫然。十六年来的人生里,他一向将身边的人分为两类——需要自己给回应的,和不需要自己给回应的。前者,他敷衍;后者,他无视。生活和人际关系,就被他用这样一个简单粗暴的准则划分的整整齐齐、干干净净,他活的就像一只独居的兽。严辛光一开始将吴竞当做后者,后来,他又觉得可以将他划分为前者。可现在,他却觉得,似乎不能这么简单的去定义他。因为他发现,自己并不想无视他,也不太愿意去敷衍他,甚至,很多时候,还有一点点想要去主动接近。严辛光盯着那颗圆润的、毛绒绒的、看起来十分之好rua的后脑勺,停住了。吴竞察觉到后面的人停下了步子,转过头去看他。只见他不苟言笑的严老师似乎无奈的呼出一口气,嘴角带了一丝笑意,望着他,道:“‘已经’认识了我写的字?”作者有话要说: 圣诞快乐!夹缝中撸了一章……明天木有(躺倒第五十二章*吴竞第一次发现,严辛光闹起别扭来比他家吴珮还要烦人。一般他哄吴珮的步骤就三步,第一步先说哥哥错了,第二步就说没有没有你最棒你都是对的,第三步就能成功转移话题。可严辛光居然好像真的记恨上自己说他字丑了。吴竞满好说歹说了一阵,他脸色还是臭臭的,却又带着一丝吴竞看不懂的暗爽,嘴角要勾不勾,眉尖要蹙不蹙,整个一神色诡异。吴竞内心os:严老师你怎么了严老师他生怕严辛光自此以后都不愿再给他大腿抱,讨好的十分卖力,把毕生的彩虹屁都对着他放了出来。什么你的字不是不好看,只是特别有灵魂;又比如什么字如其人,在这枯燥的世间俨然一道独树一帜的亮丽风景线……严辛光被他吹捧的表情变幻莫测,也有可能是因为三个帐篷实在太沉,总之没再追究,只是哼了一声,算是放过他了。回去的路上,两人抄了个近道,路过之前苏志叶指给他们的那根瞭望台,吴竞兴冲冲的对他说“等我一下”,就小火箭炮一般的跑出去,又心满意足的搂着相机回来,说明天在那看日出一定很好。到扎营地的时候,古诗词大赛已经正式开始了,正好轮到陈舒她们那一组在台上表演。陈舒正在背杜甫的,这首诗对三中的学子们来说还是小菜一碟的,陈舒背诵的一字不差,邢主任在一边听的频频点头,眼角笑出两朵菊花,算是满意。可是,从唐宁上台的时候,气氛就有点开始不对了。他充分展现了一个体育生应(没)有的脑子,把一首背的歪七八扭,把下面一众人逗的大笑。段畅涵还在下面大声嘲讽:“宁哥,叫你不要挑战这种高难度,你还不听!哈哈哈哈哈你是猪吧!”不是在课堂上,大家都比较浪荡不羁,唐宁当下就把袖子一捋作势要跟他拼了,最后还是作了个“您请,您请”的姿势,让段畅涵自己上台去背,“您行您上。”段畅涵就真的上了,他虽然不会背诗,但是他会作诗,作的打油诗还平仄押韵都很好,等他摸着下巴背完了,还有女生傻傻的问了一句:“这是哪个诗人作的呀?听起来像是刘禹锡的风格。”然后从六六六小分队的方向就爆发出一阵狂笑,刘磊简直要笑的昏死过去,“不是刘禹锡,这是你是段太白。”场面朝不受控制的方向一路狂飙,邢主任在那里拦都拦不住,眼神示意了姚二牛好几次,可那头蠢牛就跟没看到似的,跟学生们一起笑的傻fufu,八颗上牙油光发亮,把邢主任气的半死,搬了个小马扎坐了,打开茶杯喝了口菊花茶冷静冷静,心想我看你们就闹吧。一片热闹中,吴竞牵着严辛光悄悄归了队,找了个空地儿坐了。没多久,严辛光去拿水喝,姚滨就鬼鬼祟祟的凑过来了,挨的极近,肩膀拱一拱,差点把吴竞给拱歪。吴竞堪堪稳住身体,整了整衣服,才扔给姚滨一个高贵冷艳的白眼。姚滨气闷,又挨的近了点,低声道:“竞爷,真生气了?”吴竞一动不动的看着前方,仿佛老僧入定,过了好一会儿才说:“您在说啥。”姚滨:“你别给我装——不是,我是说,您这一天天的缠着严大神,就不怕人烦你?”吴竞听他两句话说的驴唇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