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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周衡看到满身酒气的伏城眉头死死拧着。“你去哪儿了?”周衡这人有占有欲,并且还不小,伏城离开他眼皮子不过三个时辰而已,他就过来蹲人了。伏城一愣,把买来的东西放下,道:“出去喝酒了。”他知道这时候跟周衡说谎等于找死。周衡本来不想问,显得他好像在干涉伏城的生活,但伏城这两日实在不正常,道:“谁?”“你认识,”伏城走到周衡身边,道:“任剑远。”这人是齐王爷的人,但齐王爷的人也算得上是周衡的人。齐王爷从江湖里广招人才,找到了这位沧海剑,把他送到锦衣卫盯着陆川柏。齐王只说了这么多,再多的东西也没再说,但周衡总觉得这位任剑远应该不那么简单。周衡一方面不想让伏城跟他走得太近,另一方面却也不想伏城在京都连个朋友都没有。周衡还是想把他锁起来,恨不得这辈子就活在自己的太子府里,谁也别想看到他,谁也别想惦记着他。周衡到底也没说出来,只淡淡嗯了一声,他不想伏城那么孤独。伏城有点困了,他懒洋洋的一抬眼皮,道:“你不睡?”他说话的时候尾音微微上扬,衣服也没脱就绕过周衡爬到床上,“你不睡我睡了。”周衡盯了一会儿伏城的背影,发现对方还真的就睡了。周衡暗自骂了一声,都是自己惯的!章节目录胭脂刀国师楼天道放出来之后荣宠加倍,天天倒腾他那个大仙炉,势必要练出一颗长生不老药来。楼天道一炼药,京都的百姓就人心惶惶。他们忍不住看着东边祭天台上冒着滚滚黑烟,谁也不知道楼天道到底在做什么,每天神神叨叨的念经声会传到周边百姓的耳朵里。楼天道掐指一算,要去寻找七月七日出生的童男童女,没人敢问楼天道为什么要这样一对小孩,楼天道只会说天机不可泄露。国师府的人去执行楼天道的命令,之前楼天道要的是每月七日出生的婴儿,但现在婴儿不好找了,百姓们生了孩子不敢上报户部登记,生怕被翻出来,自己孩子就没了。估计是这个原因国师才放宽了条件,七月七日出生的七岁童男童女户部的名册随手一翻就有十几个。这一下子,家里有这样孩子的人好像一夜之间都愁白头了。以前生的是大胖小子是心肝宝贝,如今因为国师这一句七月七日出生的童男童女,一下子变了味儿,抱着孩子就跟抱着火雷一样,火雷一炸,全家都要炸上天。天底下这么乱,京都之外的地方大多还是在闹饥荒,但就算是在外饿死,也不能把自家孩子拱手让人变成一颗长生不老药。这些人家能逃的连夜想逃,但能逃的太少了。长乐巷的刘家就是这样一户人家,他们当时听说这个消息,都没来得及细想,只收拾了细软,什么家具地契都来不及变卖。他们在朝廷里有做侍卫的朋友,收到消息都比别人要早,早上刚下的令,他们下午就收拾好准备走了。但还是没来得及,他们刚要出门,自家大门直接被人踹开,一个留着两捋胡子的大人就这样带人冲进了他家。刘家男主人头皮发麻,他认出来这人是国师楼天道的走狗,名叫蔡培照,武功高强,专门来干这些肮脏事的。刘家男人把自家媳妇儿往后一挡,后面的妇人吓得紧紧抱住一个七岁的小男孩。刘家男人道:“你们要干什么?”蔡培照抖出一封公函,说话时是一副小人嘴脸,道:“你家孩子七月七日出生,今年刚好七岁。”他说着就偏过头去看妇人怀里的小男孩,确定了人没跑,又一抖袖子继续道:“国师大人请他去做客。”刘家男人道:“做个屁客!谁都知道你们这是要杀人!”“说得这么难听干什么?”蔡培照不以为然道:“国师大人这是让他长生,旁人求不来的福分。”刘家男人捡起劈柴的斧头,道:“你别想!”刘家男人是有点怕的,但他一想到自己孩子要被投到那冒着黑烟的炼丹炉里,他再怕也要上,他听闻有些父母为了保命真的把自己孩子送给国师,但他不是这样的人。道:“你们要动他,先从我尸体上跨过去!”蔡培照看多了这样的父亲,太蠢了,不如把人直接交出来,他们夫妇俩还能留下一条命,蔡培照啧啧感叹了一会儿,道:“把他拿下!”手下的人倾巢出动,他们都是会武的,那男主人在他们眼里不值得一提。刘家男人肚子上挨了一脚,还未再起身就又挨了一拳。他挣扎着要去拿斧头,指尖刚要碰到斧头就被人踩住了手掌。他一抬头,刚好是看到了蔡培照,蔡培照摸着小胡子,道:“从你尸体上跨过去?嗯”蔡培照狠狠碾过他的手掌,手掌顿时血rou模糊,他这只手快废了。刘家男人平日里也是个铁骨铮铮的汉子,却忍不住这样的折磨,撕心裂肺的叫起来。刘家男人只听到他儿子叫了一声爹!他一抬头,看到媳妇儿搂着小儿子一步步往后退,媳妇儿泪眼婆娑的,她捂住儿子的眼睛,她后退是没用的,迟早会被抓回来,但她只能往后退。蔡培照道:“那我成全你,给你一个痛快。”蔡培照抽出剑,剑身的反光把刘家男人照得惨白,刘家男人看到剑吓了一跳,他用没被踩住的左手抱住蔡培照的脚,他这个动作实在是又滑稽又别扭,还没有尊严,道:“行行好,放了我们吧,我有钱,我给你钱,这个家,这些银子我一分都不要,我就这么一个儿子,您大人有大量,就当没见过我——”啪得一声,蔡培照一脚踩到刘家男人的胸口,一口浓痰呸到他脸上,道:“没骨头的东西。”他看得厌了,这些人没动手之前一个个放狠话,被揍了两下就开始跪地求饶,实在是没意思。蔡培照手起正要给对方一个痛快,然后才瞥到门口站着一个人。真是奇怪,之前也没见过这人,他穿着黑衣,戴着一个斗笠,现在没下雨也没太阳,戴着斗笠的人八成都有病。斗笠遮住了他半张脸,也看不清他到底长什么样。他手里提着一个八角包,好像是刚买了东西回来。蔡培照道:“你家亲戚?”这奇怪男人看着就像是走亲戚串门的架势一样。刘家男人也愣了,他还真不认识这个人。但此时刘家男人知道所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