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妃可是男儿。“贵妃一切安好。”陈太医想起福禄公众一脸情急说贵妃得了疯病的模样,抚摸着雪白的胡子无奈的摇了摇头。乔盛宁只当是来请平安脉的,倦倦的应了一声嗯。“娘娘又是因何缘故心情不爽?”陈太医同贵妃的关系宛如爷孙,他是看着他长大随后被接进后宫的,贵妃遇到事了也会同他说道说道。“可是因为平亲王回金的缘故?”心情不爽?他何时心情不爽来着,他见了敬仰之人高兴还来不及呢,怎么一个两个都说他不开心了。“平亲王是否回金跟我并无瓜葛,我只是担忧陛下的隐疾,不知太医可有调理的方法?”太医就该安守太医的本分职业不该说些不应说的话,乔盛宁冷着脸,想起另外一件事,缓缓道。“隐疾,陛下有何隐疾?”随军多年,陛下的身体康健宛如出生的牛犊,从未诊断出有何疾病。陈太医丈二和尚摸不著头脑。抬眼看贵妃娘娘的神色又不似作假。陈太医压低了声音问:“陛下的隐疾是以前就有呢,还是最近新添?”以前?现在?乔盛宁挠了挠头,一时不知道该怎么答,他以前有没有同刘业接触过怎么知道他是何时有疾的。但是看今日问安礼三妃的神色怕不怕最近才添的。乔盛宁皱着眉头答:“应该是以前就有的。”“以前就有的?”陈太医更觉得奇怪了,陛下登基时特意唤了宫中所有太医集体做了诊断,甚至连避讳处也未曾放过,当时太医院均认定陛下圣体康泰,避讳处更是并非常人。现在贵妃娘娘说陛下有疾,是何处有疾,太医院居然没有诊断出来。陈太医额头渐渐渗出豆大的汗珠,又问道:“娘娘可否告知一二,陛下身体有疾是谁同娘娘讲的,这陛下又是何处有疾?”乔盛宁毫不避讳,他是男子,觉得有病就该治没有什么好隐瞒的,朝着陈太医勾了勾手。陈太医附耳过来。乔盛宁朱唇微启正要开口。“母亲!”娇软稚嫩的声音穿过殿门门传近耳里,便见身穿鹅黄色春衣的稚童向着自己跑过来,抬着圆圆的小脸担忧的看着自己。乔盛宁呆住了顿时不知该说什么了。陛下若有隐疾,这个四五岁大的女娃是哪里来的。“娘娘?”陈太医焦急的看着乔盛宁。第1章、一件裙子第1章、一件裙子三月春风拂过墨翰轩的绿柳,柳条飘飘,春日洋洋,苏妃苏陈没有半点心思欣赏这午后春景,而是将门户紧闭,屏退侍从,独留跟进宫的陪嫁丫头慧春,抱着一只狸花猫忧心忡忡的坐在主位上。“他们来了吗?”苏妃小脸惨白,心不在焉的抚l摸着怀中慵懒的猫儿,目光担忧的越过镂空窗看向宫门外。宫门外一片寂静,偶尔有几位步履谨慎神色严肃青衣宫人缓步路过。“还没有,娘娘这是怎么了,贵妃娘娘将最心爱的裙子送给娘娘,娘娘高兴还来不及怎么反倒这么害怕起来?”苏妃贴身的丫头慧春生的圆圆的眼睛圆圆的脸,小脸rou嘟嘟的,身材却苗条的一点rou也不见。她有些不懂,贵妃单单的送了裙子给自家娘娘,不是表示对自家娘娘另眼相待么,娘娘这反应也太奇怪了。“你懂什么?”苏陈低声的埋怨了一声,两弯柳叶眉绞到一处,目光四下一看,声音愈发压低了些道:“她贵妃乔娇进宫一年何曾给过旁人半点好眼色,且不说我,单说好性子的敬妃,也被她辱骂过多少,她今天无故送了我裙子,我着心里着实实害怕。”“娘娘你怕什么,贵妃娘娘火气爆,直肠子,向来是有话就说有气就撒,又不是背后心机深沉,难以揣摩的人物,我看着今日的情形,断不是娘娘担忧的那个样子。”慧春说着伸出食指朝着南边一指,又将手收回袖中。苏妃明白回春话中所指,贵妃乔娇进宫一年来,向来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糊的一脸厚厚的胭脂,可是今日不同往常,她又是指点众妃子的穿衣打扮又是刻意亲近陛下,也不知是灌了什么药突然变了。“话虽是没错,但是慧春你仔细想想乔娇何时送东西给过别人。”苏妃的担忧并非平白无故,贵妃乔娇进宫,大到珠宝首饰,小到花朵瓜食她向来都没有给过旁人,都是关起门来自己享用,旁人连看一眼的机会都不会有。宫中更传言她在家做女儿的时候,便被家中的一众兄长养坏了,性子贪婪自私。今日一反常态,随手一送还是自己最为心爱之物,苏妃焉能不怕。“你说乔娇是不是今日送了我这条裙子,明日就借此来寻我的不是?”细思恐极,苏妃苏陈打了个寒颤,脸色布满惧色,她抬头深深的望了慧春一眼,抚弄猫儿的手无意中便带了几分力气。那猫儿吃了痛喵的叫了一声,摆了身子一跃就走了,还埋怨的瞪着圆溜溜的眼睛气恼的哼了几声。“娘娘先别慌。”一股凉意从尾巴骨顺着脊梁攀到后颈,想起贵妃今日的模样,慧春也害怕起来,贵妃乔娇母家立了新功,皇帝虽并不大喜欢贵妃,但是现下也只是不喜欢并不会惩处,这后宫中没有皇后,贵妃独大,自家主子即便位于妃位,在贵妃乔娇眼里是一只伸伸手便可捏死的蝼蚁。“都已经这样了,你还叫我不慌,这裙子她说要送我,我还能说不要吗,现如今这裙子我是收也不是,不收也不是。”苏妃苏陈急的双眼通红,再也坐不住了,站起身来道:“要不我先向贵妃请罪,先认了不是兴许她会放过我?”“娘娘!”后宫中人避贵妃宛如蛇蝎,只是再这么一味的退让下去,乔娇怕是得寸进尺,更加欺负人,慧春软语道:“娘娘,这样下去总不是办法。”“那你说能怎么办呢?”苏妃的声音中带了隐隐的哭腔,头上悬了一把刀她如何不怕。“娘娘难道忘记了,前几日,白姑娘回京了。”“当真?!”苏妃的眼中涌现出一种异样的光芒,宛如落水之人抓住了一块能够救命的浮板。“我还能哄娘娘不成,陛下已经吩咐宫内着手准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