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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揭开来看看。”月秋冷冷高抬下巴,倨傲的说。“月秋姑娘……这怕是不大好。”福禄看了看四周,这走在半道上要看东西,也忒心急了些,何况这漆盘里面的东西若是不稍加解释就让贵妃看了,难免又会生气。“有什么不好的,既是送给我们娘娘的早看晚看又有什么区别?”月秋的性子执拗,旁人不让她做的事她偏要做,像是只有这样才显得自己与众不同。“月秋!”观主观仆,见月秋如此,乔盛宁对这个贵妃的御下能力感到怀疑,他出言将月秋拦下。这还是第一次贵妃拦下自己要做的事,月秋嘟囔着嘴有些闷闷不乐的退到乔盛宁的身后。“宫女们娇惯坏了,公公不要介意。”贵妃这是变相的跟自己赔不是了吗?!饶是历经沧桑的福禄公公也同一众年轻宦官一般,目瞪口呆,愣了片刻的站在原处一时间忘了回答。贵妃乔娇道歉,这堪比太阳西升,黄河回流。乔盛宁完全不知道自己又做了什么惊世骇俗的大事,他为君时经常认错道歉,但是坚决不改。不过半盏茶的功夫就到了雀栖宫,大太监福禄拂尘一挥,狗儿就躬身将漆盒稳稳当当的放在桌子上。福禄含着笑悠悠的点点头,狗儿领着一众仆人退了出去,将门窗关好。送个礼还弄的这么神秘,乔盛宁藕臂托香腮,看着福禄翘着兰花指将红布缓缓揭开。目光所及,血色金箔马面裙。这裙子不是已经让月秋送给苏妃了吗,怎么到刘业那里去了,又怎么又回来了?乔盛宁侧着脸,等着福禄解释。“陛下今日出了门见娘娘把这条裙子赏给了旁人,心中不忍,便命奴在墨翰轩的丫头手中将东西截下,给娘娘送了回来。”“娘娘这条裙子意义非凡,陛下望娘娘日后不要再轻易做主送人,免得徒增后悔。”乔盛宁看着那裙子欲哭无泪,自己送条裙子竟还送不出去,他道:“陛下从苏妃处截了这裙子,我岂不要食言?”“娘娘放心,陛下已经另赐了一条血色金箔的马面裙给苏妃,娘娘只当是原本送的就是那条裙子罢。”福禄公公捏着手心里捏着一把汗,生怕自己半句话说的不妥,惹的这暴脾气的贵妃发怒。“知道了,公公替我谢一声陛下吧。”乔盛宁想起这条裙子是平亲王所送,他尚且不了解这裙子对于原主的意义做了主有些不对,便点了点头,算是应下。大太监福禄公公领着宫人回长宁宫,走在御花园鹅卵石的羊肠小道上,手心里的汗已经干了,贵妃今日的态度让心中略有些宽慰。只是有些替陛下不甘,金国染料金贵,染色纯正的血色布料少有,送往苏妃处的那条裙子陛下命人制了两个月才得一条,本是想等白姑娘回京作为接风的礼物。如今白姑娘已经回京,接风宴在即,礼物却没了,这可如何是好?作者有话要说: 乔盛宁【我心中向往之人长的真好看……真好看……真:这个珠帘真tm质量差】:“啧!”刘业【抬头,罚站都不老实】:“……”乔盛宁【完了,他该不会知道我想什么吧……瞬间乖巧】:“……”第1章、胡思乱想第1章、胡思乱想眼见宫人们簇拥着的一大一小,背影逐渐模糊,刘业才慢慢的站起身来,转身握住背后书柜中四四方方的抽屉环形提手,被镂空的窗花切割过的阳光照在屋子里,他的身躯一半在明一半在暗。乔盛宁走后,长宁宫恢复往日的寂静,寥寥无几的宫人垂手而立,像是陪葬的陶俑假人。龙虎纹的环形把手被人握的温热,继而才被缓缓拉开。木制的抽屉里放了枚牡丹花纹的小小香囊,香囊下压了一本羊皮纸封面的小册子。册子内纸张微黄,封面上笔力劲道的写了两个字。昨日春风兼细雨……翻到册子最后一页新写的诗歌前四句,跟今天早上贵妃所吟的一字不差,刘业单手卷着册子,昏黄的阳光落在他紧锁的眉头,这册子他从未给人看过,昨日做的诗歌,乔娇今日就能念出来,他感到微微的疑惑。难不成这单单只是一个巧合。这怎么可能啪的一声,诗集重新落回到屉子里面,带起了空气中细小的尘埃。即便是巧合也不可能一字不差。这件事唯一的解释就是乔娇偷摸进了长宁宫看了自己的诗。可是贵妃乔娇不喜诗,看自己的诗集做什么?更何况她不仅仅看了居然还背下来了,不仅背下来了还在大庭广众之下背下来了。今日在贵妃宫中,自己诗歌从红口细牙中说缓缓吟出,那种情何以堪的羞耻,刘业不敢回想。刘业头疼的坐回案前,他想要去问她但是又不好去问她,问她什么呢,问她是不是看了自己的书,问她是不是想起来她小时候也是喜欢这些东西的?“陛下。”大太监福禄送了东西回来,看着自家陛下愣愣的坐在案前发呆,心中隐隐的生出一点不安,总觉得陛下似心中有事。但是说来陛下那一天心中不是有事呢。闻声刘业抬起头来,又恢复原有的冷漠威仗,低沉的嗓音道:“送给贵妃的东西,贵妃看到了?”“禀陛下,贵妃看过了,奴才将该说的话都说了,贵妃娘娘很感激陛下。”大太监福禄说完这句话自己都有些不信。刘业挑了挑他那两道剑眉,大太监福禄能够赢得自己的信任,一是因为他明白自己的本分,安守自己的职责,二是他从来不说假话。贵妃道谢。刘业的唇边勾了一丝怅惘的笑容,不由得就想起一段往事来。第一次见乔娇的时候她才四五岁,同弟弟刘平一般大小,后来熟悉了总是粘在自己身边,混迹在军营里,动不动缠着自己伸手就要抱。那样小的奶团子,娇娇软软的梳妆两个团子,穿的却是一身男儿衣裳。军营之中经常能够看到十岁大小的小小少年怀中抱着一个,后面还跟着个挂着鼻涕的男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