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矮桌上的鹰,扑棱着翅膀,飞到水盆边用喙叼了洗脸的布,想要擦一擦乔盛宁额头的汗。它叼着帕子在乔盛宁的脸上蹭了又蹭,像是要给乔盛宁顺道着把脸也洗了。洗了一半,它的喙一松,帕子软绵绵的盖在乔盛宁的脸上,它歪着头,很是认真的盯着帕子,像是怎么也想不通这脸怎么越洗越脏了。对于自家鹰的古怪举动刘业也是略感意外,眼看那鹰又要把帕子啄起来,刘业在心里无奈的摇摇头,抬手将帕子从乔盛宁的脸上揭开,四目相对,纤长黑密的睫毛挂着晶莹的水珠,他正弯着眼在笑。“阿深,你看你们家鹰扑棱我一脸的水。”真是孽缘。刘业抬手轻拍了一下双脚立在乔盛宁下巴上的鹰。那鹰瞅了瞅自家主人又瞅了瞅乔盛宁,委屈的哼唧一声,又拍了拍翅膀飞回原处。刘业洗净了帕子,过了热水,走过来。乔盛宁下巴一抬,双眼紧闭,唇角带笑。这么一副等着给擦脸的大爷模样,刘业心里叹了一口气,满心嫌弃的坐在乔盛宁的床边。帕子还冒着热气,拂在脸上痒痒的。鼻上有一道黑印。想必鹰费那么大的功夫就是想擦掉它。刘业将帕子叠了,整个覆在乔盛宁的鼻上。温l软的触感从手根处传来,美好的上l唇被自己的手梗覆住。门窗紧闭,屋内安静,除了一只鹰在歪着头看着,天地都像是安静了,安静到让人觉得,床上的这个人,好看的让人新弦一动。“阿深?”唇峰从手根擦过,刘业恍然回神。“我脸上那么脏吗?”乔盛宁难以相信,一惯干净讲究的自己会顶着脏脸在刘业面上晃荡了这么久。这实在是毁自己的形象。“……没有。”刘业莫名一虚,将手帕收了,起身去洗帕子。纤长的手指在水里翻来覆去,那温l软的触觉,从自己的掌根蔓延,沿伸到整个手掌,死死缠绕。怎么洗都洗不掉。“表哥!我能进来看看阿渊吗?”白繁漪放心不下,在屋子里坐立难安便来看看。“进来。”刘业将手帕洗好,放置妆架上,抬眼看了一眼乔盛宁。“???”我又做错了什么吗?刘业抬手就把乔盛宁的被子给卷了。“阿渊。”白繁漪一进门就看到乔盛宁裹的跟个粽子似的束在榻上,刘业沉着脸在架子边理着帕子。“……”气氛有点不对。“阿渊,天气越来越热了,你裹的这么紧不方便透气啊。”白繁漪将手上的药瓶一放,关心切切。“男女大防,他不裹紧点被你瞧见了有违礼制。”刘业道。“??!”大金何曾这么刻板守礼了。这话怎么说的乔盛宁反像是个大姑娘,自己像是个轻薄男子。乔盛宁听了点了点头,将被子卷的更紧了一点,赞道:“阿深说的没错,还是避讳点好。”“……”有刘业在白繁漪一句话不说,白繁漪不说乔盛宁也不知道该接什么,两人静坐。刘业慢条斯理的将帕子理了,丝毫不觉得自己碍着别人的事。白繁漪无聊的看着乔盛宁。乔盛宁无聊的看着刘业。刘业将手上的事慢慢理完,才悠哉悠哉的走了出去。见刘业终于走了,白繁漪朝着乔盛宁靠了靠,整个人放松下来。“怎么了?”乔盛宁问道。“阿渊你跟表哥关系很好对吗?”关系很好,没有吧。他今天才让人试探我,姑娘你哪点看出来我们关系好了?乔盛宁摇了摇头道:“我跟陛下萍水相逢。”“阿渊你太谦虚了,我表哥我最清楚,他跟谁都没有跟你亲近。”乔盛宁干笑。“你看你们又是同床共枕,又是共坐一车,“甚至你受伤了他还亲自来照顾,若不是知道我表哥深厌分桃之流,我都会往歪了想。”“……白姑娘来找我是有什么事吗?”“也不算有事。”白繁漪道:“阿深你跟表哥这么好,他可同你说过我?”他们才见面两天不到,话也没深谈几句,刘业的感□□怎么会跟自己说。乔盛宁摇了摇头,又道:“虽然阿深没有说,但是我看的出来他对白姑娘不一般。”“那阿渊你知道不知道,表哥他最讨厌女子什么行为吗?”“讨厌女子什么行为?”这下算是问懵了乔盛宁了。他在宫中男扮女装,厚胭脂涂面,脾气不好,刘业从来都没有生气过。准确的说,刘业在女子面前喜乐不露,后宫女子做什么事他都不会过多过问,又何谈喜欢讨厌。不过到底是白姑娘,也唯有白姑娘能让刘业有情感的波动。乔盛宁道:“不知白姑娘为何这么问?”“既然是阿渊我就不瞒了。”白繁漪下定了决心,压低了声音悄声道:“阿渊你应该已经知道了表哥的身份吧。”“这是自然。”“表哥有个贵妃叫乔娇,进宫一年多了,整日面涂□□,闭门不出,弄的人不人鬼不鬼。可是最近这贵妃突然转了性子,粉还是涂但是薄了许多,还学会了打扮,每日里弄个妖娆轻l挑的样子往表哥跟前晃。”“……”我有吗?乔盛宁附和的点点头:“是吗,不过既然是阿深的贵妃,略微打扮吸引君王期望宠爱倒是不难理解。”“要真是这样也就罢了,可是这个贵妃背地里勾搭了平亲王,两个人勾勾搭搭不清不楚,传说这贵妃在家中做女儿时就把清白给了平亲王,两人还许下誓言同生共死。”“……这么说,这个贵妃确实不太好。”乔盛宁面露难色,原主和平亲王的暧昧关系自己亲身体会,但是,至于这个清白之说,难不成走的是旱路?乔盛宁突然觉得自己花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