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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话来。好在端木似乎看懂了,摸了摸他的头发:“不急,慢慢来。”那个午后,时光似乎被拉长了。楚岫一会儿凑在火炉前熬个药,一会儿在室内转个半圈,一会儿所有的往事都涌到唇边,一会儿又觉得无从说起。但他实在是一个人太久了,他犹豫了半天,起了个头:“端木,你入教前,家里……是什么样的?”端木鸣鸿想了想:“记不太清了……依稀记得我父亲很高大,养了大片的羊,敢拿了钢叉跟几头狼搏斗。母亲……总是很忙,闲不住,我看到的都是她这里擦擦、那里理理的背影。她有一道拿手菜,大冬天把羊羔rou煮得稀烂,配上独特的香料,然后等它冻上,切成一片一片的,半透明,咬上一口,那味道……”到这里,话头转了个弯:“……那味道,分开了那么多年也忘不了。”“我们是在战乱里走失的。不过那会儿,父母和许多牧人一起,运着家当顺利的走远了。我想,他们一定还好好地活着。”楚岫默默地听着,低低地“嗯”了一声。端木也不催他,就那么陪他沉默着。“我娘,也是很好的人。”楚岫小声说,“很好很好,认识的人就没有不夸她的。”“在风柳城听你说过,大美人,大才女。美人要放在前头。”端木说。楚岫短促地笑了一下,又很快敛起了笑意:“可是她被人害死了,被她很喜欢很信任的人害死的。冬天的时候,我们一起出逃,跑了很远很远……天寒地冻,地上又是雪又是冰的,她不会功夫,我连把像样的剑都挥不动,根本逃不了。她把我藏了起来,让我跑,好好地活下去……”“我拼命地想要伸手,可是够不到她,全身都不听我使唤了……追兵赶上来,毫不留情地对着一个弱女子挥了刀,刀尖从她胸口透出来一截……”“然后……我就再也没有娘了。不对,从那时起,我的双亲就都没有了。”等他事后踉跄着寻找时,只剩下触目惊心的血迹,和枯草丛中一支染血的扭曲变形的金簪。从未出口的身世向人揭开了一个小角,却没有预想中那么疼痛,大约是心里默默地温习过太多次的缘故。看着保持沉默倾听的端木,竟然微微有松了一口气的感觉。一场毫无保留的打斗,一场艰难的倾诉耗尽了楚岫所有的力气,倦意席卷而来,他第一次迷迷糊糊地靠在塌旁睡了过去。端木鸣鸿用目光描摹着他的轮廓,缺少血色的脸庞,微蹙的眉尖,这人向来安静到让人心疼。他轻轻地伸手,在楚岫的睡xue上按了一下。楚岫不安般地动了动,然后无法抵抗般地陷入了更深的睡眠。端木及时地伸手接住他瘫软下来的身体,就这么抱着他一并上了榻。时隔多年,两人又躺在了一起,却与无数个充满渴望的夜晚不一样,这一刻,端木的内心近乎是平静的。在需要时刻保持警惕的魔教内,难得的安宁。他把硕大的脑袋在楚岫头顶蹭了蹭,然后闭上了眼。楚岫做了一个长长的梦。梦中美丽的女子脸色苍白而冷峻,却没有任何歇斯底里的举动,她的声音微微有些颤抖,说:“你爹不会回来了,以后,便是咱们娘儿俩过。”“孩子,不哭,人总是要死的,娘不过是稍微早了一点而已……”“……记得,日后你若过得艰难,难到没有勇气走下去了,那便多想想娘。娘的仇还没报,你要想办法活下去。等你站到足够高的位置,便会发现人生别有一番风景,当初高不可攀的山崖,只是一个小土坡。”“但是,你若过得很好,那便忘了娘吧。别把这事当成心头的一根毒刺,而让你的整个人生都失去了颜色。”“千万不要被仇恨蒙蔽眼睛,不要与虎谋皮,你若泥足深陷,娘在地下也会过不安稳。切记……”端木鸣鸿悄无声息地睁开眼,搂紧了怀中不安的人,悄悄地在他的额上落下了一个吻。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张小衡、昔年妆、一只大碗姑娘的地雷~感谢嘻嘻嘻嘻哈哈哈哈噫嘻嘻姑娘的营养液~☆、断刃之疑楚岫半夜为噩梦所扰,几次差点醒来,后来不知是累极了,还是受身侧的“暖炉”影响,竟是难得安稳了一些。后半夜昏昏沉沉,睡得颇深,还不自觉地向热源靠近了些。感到有什么缠着自己的身体,不耐烦地挣了挣,没什么效果,也就随它去了。端木屏住呼吸,眼见对方已不再排斥他的搂搂抱抱,这才满意地躺下了。这几日他大部分时间都在昏睡,其实倒不困,但与楚岫同榻的机会,嗯,还是不能错过的。教主大人在沉沉的黑夜里越来越清醒,恨不能化身为狼嗷嗷长嚎两声。第二天,楚岫是被一阵急促的铃声惊醒的。对于习武之人,闭关之所向来至关重要。万一在练功的紧要关头闯进来个人,那可不是闹着玩的。无天的练功之处就布满了机关暗器,寻常人一进去便会被扎成个筛子。左右护法没那么夸张,但密室也是寻常人不得轻易靠近的。端木鸣鸿的密室只有他自己知道开合之法,便在室内安了一个铜制的铃铛,不知如何蜿蜿蜒蜒地牵到了外头。当他闭关时,手下实在有急事,便可响铃为讯,以铃声缓急表明事情轻重,提醒他早日出关。万刃阁虽然属于右护法少数难以伸入触角的地方,但这些基本规矩还是有所耳闻的。因此一听铃响,睁眼便见那黄铜铃铛在不远处拼命地晃,一副恨不能晃掉下来的架势,楚岫就跟着眼皮子乱跳。一骨碌翻身而起,就发现端木比他还要快一步,已抢身到了铃铛处,扯了一下悬着的一条细线。铃声戛然而止。“发生什么事了?”楚岫惊疑不定。铃声急成这样,他能想到的只有曹沐出了什么幺蛾子。端木却似乎完全没什么担忧,若仔细看去,眉梢还有些喜意:“没事,你可以再歇一会儿,我出去一趟。”说着草草披了件外袍,便要打开那厚重的石门。可惜楚岫刚被惊醒,正自惊疑,没注意到他的情绪变化:“不行,你不能这般冒然出去。老白说了,你还有七日不宜动武。万一那曹沐沉不住气,直接闹腾开了,你不是去给他送菜么?”端木扶到机关处的手顿了顿,有些惊讶般地看了他一眼,这回笑意有些遮不住了:“放心,不是曹沐的事,他的事我还不放在眼里。是……一点私事。”私事?楚岫狐疑地看他,这人原来也是有私事的?众所周知,魔教的左右护法性格截然不同。一个温文尔雅,眉目带笑,跟谁都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