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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人家为何在此的吗?”江连舟眉一挑,笑得揶揄,“还是说,你愿意与我共为此间主人?”我一怔,那这随纪的主人……是了,江连舟在我面前一开始便是一副轻佻的样子,也不曾显露过其他,以至我都忘记了——莲舟客陨落之前,也是能与师尊比肩的尊者。他随意地翻了翻案上我方才看的那些册子,“你是不是在想,我和他们一点都不一样?”我默然。我方才间突然醒悟,这个人再如何姿态,也曾是能俯视整个修界的大能仙者。这让我一时不知如何应对他,只好沉默。他却似浑然不觉我的异样,将书册乱翻了,就又随手合上,笑道:“那比起他们,是不是更喜欢我些?”我顿了顿,心头方才升起的凝重便被轻飘飘地一扫而空,“岂有你这样的尊者?”“做尊者有什么好?”他脸上难得地见了丝难色,眼中晦暗不明,像蒙了层雾,看不真切;最终他像是放弃了追索什么,陈词般干脆道:“反正我觉得不好。”说罢话锋一转,又答起了我先前问的:“你身边魔气渐盛,我被抑住了。我如今出来一次便要多耗心神,要多修养几日才成。”我心里一紧,顿时无暇计较旁的,只捡了最要紧的:“我身边怎会有魔气?!”“嗯?”他拉长了调子,眨着眼,颇为无辜的样子:“那我怎知?”我看着他,他便也看着我。静默一阵,反倒是我先不自在起来。我本以为他不过是在故作姿态,但他神态如常,不似作伪,我迟疑道:“……你当真不知?你不是都知道我身上发生了什么吗?”他哼笑一声,“不说rou身,我便是神魂,也是不全,这副模样连灵体都算不上,沉睡的时候要比清醒的时候多太多了……莲舟出世那日,我接了你的神识与人交手,损耗太大。”这人说话便说话,还要刺我几句。“后来莲舟寻到了你,我才得了其中残灵修补,能来见你。但即便如此,那日之后我也陷入了沉睡,直到如今。”我忽然想到厉初月当初说莲舟剑是应感召出世,那便是说,莲舟剑能感应到除了我旁人都察觉不到的江连舟?我如此想,便也如此问了。但江连舟像是被问住了,沉吟一阵,才道:“……或许吧。”“……那你在到底何处?”我忽觉有些怪异,“我身体里吗?——你当初到底为何死了?”他似乎陷入了思索,“……我醒来时便是在你梦里。”“那便是不知了。”我道。我二人齐齐陷入沉默。我心道:神魂有缺,不是傻子已是难得,忘些东西再正常不过。我与青穆都不计较,难道还要与他计较么?*江连舟想了一阵,该是仍想不出什么缘由,于是便问了另的:“你近来可有接触什么生人?”他一提,我便想起了云时。我知他是想问魔气的事,但云时绝不可能是魔修,我斩钉截铁道:“他是剑修。”他眉尖微动,“你倒是肯定。”“自然。”他似是好奇起来,“那人是谁?”我犹豫了一阵,还是幻出云时那佩剑的模样。然而不待我开口,江连舟已经脸色微变,“……这便是你说的那人?”“正是。”“是……云时吗?”“怎么?”我颇为意外,“你认识他?”“何止?”他又恢复了似笑非笑的样子,“小期归,你知你师尊称号伏清,可知道他本名为何?”我的眼皮猛得跳了一下,忽地有些不好的预感。“云时,”江连舟笑道,盯着我的双眼,字字如有千斤,“伏清本名云时。”“你手里的,正是青鸢剑,青鸢纪家。“纪家日渐凋零,也是很后来的事了。但云时还小的时候,纪家正是如日中天的时节。“青鸢剑虽是外剑,却是稀世之物,向来只传纪家最出色的子弟,作本命法剑凝形之前的佩剑。“而云时一名,是他母亲凌川仙子云意所赐。“早在凌川仙子坐化之后,他就弃了俗名,断尘缘,一心向道。云时成名越久,世人便越多知伏清而少知云时,渐渐地,知道他本名的人便更少。而今,哪里还有几人知晓又敢提他的名字?”江连舟说到此处,或是从我的脸色看出了端倪。他唇边的笑虽仍挂着,却喜怒莫测,“我知你素来待你师尊不同……可没想到,你竟真的胆敢,‘欺师灭祖’。”第29章52、我全然不知自己是如何从梦中醒来,江连舟后来再说什么,我也再听不进去了。浑浑噩噩的,直到被敲门声惊醒。“是我。”清冷的声音在门外响起。我顿时一哆嗦,僵坐在床角。我既不敢叫外面的人不要进来,也不敢让他离开,于是只能滞在原地,不敢有一点动作,死死盯着那门,仿佛外面便是什么洪水猛兽。不,我此刻更宁愿是那什么洪水猛兽,也不敢面对……师尊。……师尊……师尊!我这段时间都做了些什么啊……我的唇颤巍着,怎么都控制不住。我不知云时便是师尊时只觉得他可欺可骗,可我现在知道他是师尊了,便恨不得回去将那鬼迷心窍的自己……悔不当初。……但悔过后,心底却又有一处不受控制地隐秘地窃喜着:你看,师尊不是也回应你了么?他给你了“牵心”,他喜欢你的……——不是!那是你骗他的!等他想起来你就完了!一切都完了!……大概是我太久未回应,外面静了一阵,又传来了些动静——“我进来了。”这次声音响起时,门也被推开了。“别!——”我像被日光灼到的暗鬼一样,惊惧着一挥手便想将门合上,却在已经挥出去的瞬间倏而想起师尊还在那处……不能伤到师尊!“师尊!”我连滚带爬地从床角扑出,却在边上踉跄一下,眼看就要栽倒——那门外的人影不知何时已经闪了我跟前,下一刻,我便被稳稳地接住了。我登时顿住,浑身僵硬起来。“何事惊慌?”头顶轻飘飘地落下低声的询问。直到师尊将我在床榻边安置好,我仍恍恍惚惚。“期归?”师尊见我呆木的样子,便轻钳了我的下颌,迫着我抬起头去。我僵硬地被迫一点点抬起头,最后对上那双黑沉如墨的眸子。清冽不可染,辉同日月——这分明就是我师尊,哪里还有第二个人有这样的风姿?我却可笑地以为世上当真有人能相似到这般地步,还自以为是地想将他囚作禁脔。我的嗓子像被堵住了一般,唇张合几次,都不曾发生半点声音。师尊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