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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瞬间觉得自己成了什么能吃的活物,而他正朝我露出了捕食的尖牙利齿。“认错认得这么痛快,怕是什么教训都没记住。”“不……啊!”天旋地转,我便叫人压到了腿上。下一刻,凶狠的巴掌便落到了我屁股上。“啊!”我嚎了一声,才后知后觉地叫喊道:“你不能打我!你凭什么——”他冷笑一声,“凭你叫过我一声父君,我便教训得你!”“你又不是真的、呜!”“我训不训得?”他仿佛气笑了,巴掌暴风骤雨般落到我臀上。他边打还要边说话:“你若不愿意叫父君,那夫君也是叫得的——”我噤了声,连嚎都不敢了。“叫一声来听听。”好啊,他连装都不装了!这个、这个……色中饿鬼!“你叫一声,我便少打你半刻。”“唔唔!”我捂紧了嘴,回头拿眼瞪他。“你咕咕唧唧什么?快叫!”……我抵死不从,然后他便当真半点不留情将我压在他腿上狠揍了一顿。-最后肿没肿不知道,但疼是真的疼。我嘴里小声骂着,叫他折腾了这么一顿累得可怜兮兮地睡了过去。迷迷糊糊地,这个恶人还要来扰人清梦,“今日便先放过你,下次……可没这么好说了。”半梦半醒间,我困倦地睁了一下眼睛,发现自己不知什么时候又滚进了这恶人的怀里。算了算了,好困,先睡觉吧,明天再同他算账……第59章81、自从这三人齐聚,我梦见从前之事的时候反倒越来越少,模模糊糊地觉了个大概,就再未细见过了。前世记忆的复苏陡然缓了下来,久久未有寸进,像是陷入了僵局……按理说不该如此,我神魂日固,对往日之事该越明晰,只是现在却并非如此。思来想去,莫非我人在这山水里养怠了,连脑子也受了影响,叫这事都一同被耽搁了下来?不可思议。我啧啧惊叹。……只是,这想不起从前,却不耽误我要硬着头皮应对眼下的日子——“阿临,再睡会……”旁边的人搂紧了我的腰,脑袋也搭过来了,温热的呼吸就撒在我颈窝上。江楼不知是不是也在这养懒了骨头,整天一副睡不醒的郎当样子。我一根一根去掰他搭在我腰上的手指,“你昨日答应带我去天渊城的,快起来!”天渊城确实有许多得趣的玩意儿,他带我去过一次,我便惦念上了。“城里可没有此处舒服,热得很,你不是最怕热了吗?”他还是不动,反倒抱着我翻了个身,让我压在他身上,扣着我的腰与我说话。这是要耍赖的意思了?我挑挑眉,“那你便是要食言的意思了?”扣在我腰后的手一紧,将我紧制住。他这才慢悠悠地一勾唇,“是又如何?现在你还能跑到哪去?”我气得牙痒,我本想说完就走的,不成想还是让他抢先一步。他一手扣着我,一手顺着我背后的垂发,“不服气啊?”我咬牙切齿,“君子一言……”他笑眯眯地打断我,“阿临还说过我是浪荡之人,忘了?”“你到底带不带我去,不去我让云时、唔——”他捏住了我的嘴巴!“不许。”他倒是笑得开心,手指在我唇上摸摸捏捏的,“你亲我一下,我便带你去了。”我把他的手扒拉下来,又紧紧按着,因为他看起来蠢蠢欲动,好像我一松开他就要接着蹂躏我。“你可要快些,不然一会有人来了,瞧见你我现在的样子,遭罪的可不是我。”这人当真讨厌!是不是原来的江氏家主夫妇便看出他会是个讨人厌的,才叫他修炼了那什么断情绝爱的功法,好老实做个仙门贵子。“嗯?”他又从鼻子里哼了一声催促我。“你是不是在心里骂我呢?”我拿手蒙住他的眼睛,本想在他脸上随便哪处对付一下,却不知为何被那带笑的红唇吸引了。我瞪着眼瞧,那唇此时正好又翘了翘,像在发出无声的邀请——我瞬间便被蛊惑了。我偷过香,回了神正要退走,被人一把按住了脑后,加深了这么吻。“唔!……”又一次翻转,这次便是我被压在下面了。……那日,出门时已是日上三竿。我偷偷摸摸地将红肿的唇捂住,跟在春风得意的江楼后面悄悄溜出结界。第60章(完)82、那日和江楼出门,回来时遇到一只老虎精,我和他打了一架,然后……输了。不知江楼回来之后是不是与云时说了什么,我总觉得云时最近对着我时有些奇怪,欲言又止的样子。这些日子下来,我也发现了云时当真一点儿不贪睡,我便是入睡时和他躺作一处,醒来时多半身边已空。是以这日难得有一次叫我发现了,怎能不抓住?——身边的人一动我便忽然醒了。“去哪?”我嘟嘟囔囔着,身一翻一把抱紧了身边的人,“再睡会嘛。”“……”我腻了过去,一头扎进他的发间,隔着发丝嗅他颈后身上凉凉的香味,“云时云时云时……”“好了,莫要撒娇。”“嗯……”我又手脚并用缠紧了些。云时身上温度较常人要凉上一些,很舒服。凉丝丝的,我又慢慢迷糊了起来,眼看就要睡过去——“你是不是知我要与你说什么了?”云时忽然道。说什么?我顿时睡意全消,猛地睁开眼,但又不敢轻举妄动,只能僵着,想着以不变应万变。“青穆已和我说过了,你的身体恢复得不错,不妨做些修炼。你觉得如何?”我觉得……不太行。他等了一会儿,又道:“你既不说话,我便当你答应了。明日开始,往后晨间我会看着你。”我急忙出声:“不、不练行不行?”“你连山间的虎精都打不过了,若再疏懒下去,要如何自保?”果然,我前几日和外头那山霸王打架输了的事情还是被知晓了。江楼害我!“呜,云时……我不是还有你吗?”我垂死挣扎。身前之人安静下来,我以为说动了他,差点就在心底欢呼起来。然而这人细思了一阵,不知想到了什么,忽然“铁石心肠”起来:“不行。我若不在,你也当能自保才是。”接下来便是没得商量了——“我会督促你,不可偷懒。”“好、好吧。”我苦着脸应下,想着过一阵子再耍赖赖掉。哪成想这一开始便持续了三年,直到我重新又成为了真正的江临才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