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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看。”那声音是如此古怪,平静之下涌动着理智溃散的暗流,麻木之下埋藏着狂乱崩溃的种子。雪听不见,他只是直直地撞到了织田作之助同样冰冷的怀抱之中,从那再也无法严丝密拢地紧紧拥抱住他们的拥抱狭缝之中,看见了——被警官一具一具搬出的,烧得焦黑的尸体。雪的记忆力很好。他记得每一个孩子的骨架形状,身高体重。他如血般鲜红的眸子尽力地睁大,看着警官抬出一具具焦黑的尸体,认真地辨认着。这是幸介,作为家里剩下的五个孩子中年龄最大的一个,年龄的优势加上经常的运动,幸介的身体发育良好,身高远超平均水准,是那几具被瞬间的爆炸完全销毁了形貌的焦尸中最好辨认的一个。这是克巳,因为喜欢打棒球的缘故,右手的指关节比同龄孩子粗大不少,额头上有一道伤痕,是玩闹时因为磕碰的力道太重,连骨头上都留下了痕迹。这是优,他总是弓着背拿着织田作之助送给他的游戏机打游戏,如果幸介和克巳不拉着他去玩耍,他甚至可以一坐一整天,一直到将游戏打通关为止,他的脊椎因为这个坏习惯变得有些变形,小小年纪就显出驼背的征兆。这是真嗣,比幸介、克巳、优都要文静,身材瘦小的真嗣。真嗣总是缩在角落里,安静得看书,不像其他三个男孩子一般活泼爱动,只是在一旁看着他们玩耍,时不时为最厉害的孩子献上欢呼与掌声。这是咲乐,女孩子的骨架总是要比男孩子瘦小一点,她的年纪也小,雪甚至可以记起她还在牙牙学语时的模样,作为家里最小的孩子,又是唯一的女孩,不论是织田作之助还是幸介他们,都无一例外地宠溺着这个孩子,相对于其他四个男孩的磕磕绊绊摸爬滚打,咲乐对痛觉的认识还停留在生病打针那一刹那的尖锐恐惧。他将视线久久停留在那具格外娇小的尸体上,似乎是因为距离爆炸物最近的原因,咲乐的尸体缩水成小小的一团,只有婴儿大小,一如他两年前初见咲乐时的形体。呐,会痛吗?很痛吧。天色好阴沉,雨好像下大了,淅淅沥沥的,在他的脸上肆意流淌着。那只自拥抱中窥探着的红眸倏忽染上了恶的色彩。耳边有絮语响起,在那一片混沌的大脑中肆意地穿刺着。[怨恨恐惧贪婪憎恶自私愤怒嫉妒恶恶恶恶恶恶死吧恶恶恶死吧死吧死吧死吧——]剧痛如同爆炸一般将他的整个大脑炸裂,雪瞳孔骤然缩紧,他张大了嘴,想要将那无法忍受的痛苦发泄出来,却发现喉咙处的肌rou因为过于紧绷的情绪紧张着,挤压着声带,让他只能发出嗬嗬的气音。如同抽泣般的痛苦声音让织田作之助将手臂收拢地更紧。“别看了!别看了!别看了!”他几乎是嘶吼着,将雪的脑袋重重地按在怀中。他没能看到的是,那张总是带着一副胆怯而羞涩神情的秀气脸庞上忽而出现的痛苦挣扎的神色。※※※※※※※※※※※※※※※※※※※※感觉这章的刀子不太满意啊……(沉思.jpg)下章再努力吧。现在陷入开学综合征中,失去了码字的动力,你们记得去隔壁找渊鸽让她催我更新啊。第六十一章日暮“别看了……”几乎是哀求的语气了。织田作之助以为自己流下了眼泪,然而实际上那干涩的眼眶上连些微的湿润都没有。泪水已经被火烤干了,心也已经在那火中熬成了炭。那空洞洞的胸腔之中唯一余下的只有复仇的焰火和仅存属于雪的一角摇摇欲坠的温吞本心。“不要看了……不要看了……不要看了……”织田作之助只是喃喃着重复着这句话,那因为骤然被夺走生命的大半而空空荡荡茫然无措的脑海之中只有一个念头——不能让雪将这么悲惨的记忆在脑海之中保存一辈子。织田作之助紧紧拥抱着怀中身体不住颤抖着的白发少年,一下又一下地用坚定而决绝的力道抚着少年瘦弱的脊背,在那如同洪水冲毁堤坝般的狂乱之中,有些怜惜地想道,这孩子完全没有长大,自从他从废墟之上捡回雪之后,不论怎么养着,雪一直都是这副让人心忧病怏怏的瘦弱体型,既没有长高也没有变得更加壮实一点。但是没有关系,织田作之助虔诚地将一个吻轻轻落在雪的头顶,以后雪会好好地吃饭,好好地长大,好好地在阳光下露出微笑,连带着其他五个孩子的份一起。因为几乎要将整个脑袋炸裂的疼痛,雪对于外界几乎失去了所有的感知,将全部的注意力放在那一股脑涌进脑袋里一闪而过的种种画面之上,他下意识地依偎在自己最熟悉最信赖的气息之中,浑身抽搐地想要寻求一丝安慰。在那因为信任而完全放开的防备之下,织田作之助几乎是顺利到不可思议地将自己的手摸到雪的后脑上。他眷恋地抚摸着雪脑后细细绒绒的雪白头发,而后灵巧而快速地在雪的后脑之上轻击了一下。白发少年不停痛苦抽搐的身体软软地瘫倒在他的怀中,这让酒红发色的青年心中竟悄然升起一缕轻松,在失去了其他五个孩子的情况之下,仅剩的一个孩子那悲痛的表现,让织田作之助那颗早已破烂不堪的心脏也一抽一抽地被折磨蹂躏着。“雪要乖乖睡一觉……醒来之后,一切都会好起来的。”织田作之助语调温柔地对昏睡过去的少年说着连他自己也不相信的话语。不会再好起来了,再也回不到以前的样子。他一边对着雪说着孩子般天真的话语,一边在自己的内心以成人的理智唾弃否定着。织田作之助将雪打横抱起,麻木地走过那辆只剩下灰黑余烟的,葬送了五个孩子的焦黑面包车旁边,走进闯入后被翻捣胡推成一片糊涂模样的一楼,又跨过从老板的身体中流淌到地板上经过时间风干后干涸凝固的黑色血块,那落在温润地板上的阴影如同他内心忽而腾升而起的仇恨一般漆黑黯淡,织田作之助一步一步地踏着台阶,走上了二楼。在这个家中,唯一保持了原状的或许只有雪的这间房间。因为常年住校,雪的大部分物品都被搬到了宿舍当中,留在这间屋子里的只有简单的几件衣物,摆设也仅有一张床,以及一套织田作之助后来给他买的桌椅罢了。这样简单明了的房间,只要一眼就能望到尽头,想必连敌人都懒得翻找,才让雪终于能够保留下来了自己的房间。织田作之助为雪脱了鞋子与外衣,把他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