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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助究竟有何意图,但这场风波终于可以平息了。可即使如此,依旧有人不死心。“微臣卞海卿斗胆一问!皇子方才说觞引因潜心隐居不愿踏入都城,可他为何今日竟出现在都城之中?”发问之人竟是当朝有名的清官卞海卿。虞舒曜对此人早有耳闻,日曜帝曾几次与他提起此人,评论此人虽是名副其实的清官,在朝野中从来是独来独往不站阵营,但刚正有余而灵活不足,性情又太过死板执拗。连恭亲王一党也不敢再有异议,不想这卞海卿竟执意提出自己的疑惑,看来此人真如父皇所言。虞舒曜转念一想,顿时计上心头。不如就将计就计。虞舒曜应答道:“方才觞引与我耳语时,告诉我他前几日夜观星象时,发现东蕃上相星竟放射光芒并且摇动不定,此乃君皇不详之兆。他便猜想到应是碧落卷一事将会为我带来祸患,故前来替我破灾。”虞舒曜这番话可谓起到了一石二鸟的作用。一来,四两拨千斤地解决了卞海卿这位清官的疑惑。再来,东蕃上相星异常是为朝中有逆贼臣子之兆,虞舒曜故意不将话说破,但有心之人自会觉得在影射自己,因此对朝中反动势力起到了警诫作用。“若众臣无其他异议的话,舒曜你便尽快回宫让御医处理伤口吧。”日曜帝见虞舒曜的两处伤口都还在淌着血。众臣这才意识到,面前这位神情谈吐与平时无异的皇子方才竟受了两处重伤。“请皇子保重尊体!”众多臣子异口同声。随即,笙阙台下的百姓们亦异口同声:“请皇子保重尊体!”此刻,虞舒曜知道自己已赢回民心。抟云殿内。“父皇母后,你们在外面稍等片刻,由御医帮我处理伤口即可。”虞舒曜让宫人们去泡了一壶西湖龙井,让日曜帝和月蘅后在外殿稍作歇息,又让御医进内殿为他处理伤口。他坐在榻上,将上身的衣物褪下,脱到中衣时却发现伤口周围的血迹干了,将衣服和伤口粘连在一起。他本想大力将粘和处撕开,幸好御医及时制止了他。“皇子万万不可!这样的话伤口会再次裂开!”御医忙递上一块湿布,“皇子可用湿布将伤口周围打湿,再将中衣脱下。”虞舒曜按照御医的办法,终于将中衣脱了下来。御医凝着眸子仔细查看虞舒曜的伤口。右肩和胸口处早已血rou模糊,两处伤口的皮rou都已稍稍外翻,像是天葬时被鸟的利嘴啄开一般,令人触目惊心。御医顿时明白了虞舒曜让日曜帝和月曜后在外面等候的原因:皇子怕是不想让父皇母后看到自己受如此重的伤罢。“皇子,看这伤势,这两处伤口怕是要缝合起来的。”虞舒曜波浪不惊,“抓紧时间,缝罢。”今晚亥时,他还要去赴约。“是!”御医立即将所需的工具和药品备好,然后开始为虞舒曜缝合伤口。“皇子,缝合的过程会产生极大的疼痛感,但皇子千万不能乱动。”“我知道了。”接着,御医缓缓地将银针推进虞舒曜的皮rou中,开始缝合。就在银针进入他皮rou的那一刻,虞舒曜原本煞白的脸虽又白了几分,唇上完全没了血色,但依旧安坐如山。他只能感觉到一个冰冷的利器正穿梭在自己的皮rou中,身体各处不停地冒出冷汗。屋外夜色初降,昏黄的灯光笼罩着整个内殿。影影绰绰的灯光下,虞舒曜一个晃神,忽然想起觞引来。前两次他受箭伤时,恐怕和现在的自己一般痛吧。“皇子,已经缝好了,现在帮您包扎。”御医不禁在心中称赞起虞舒曜来,忍受着缝针之痛仍面不改色,果真是皇者风范。御医的声音响起,虞舒曜稍稍回神。“劳烦御医等等出去的时候将我的伤势说得轻些,好让父皇母后他们放心。”“是。”不过多久,御医为虞舒曜包扎完毕后,又留下了些治外伤的药,便退出了内殿。日曜帝和月蘅后见御医退了出来,忙向他询问虞舒曜的伤势。御医谨记着虞舒曜方才的交代:“请皇上和皇后放心,匕首不比刀剑,所以这两处只伤及皮rou,皇子又年轻力壮,相信不久便会痊愈。”“那便好,那便好。”月蘅后心中的大石终于可以落下。没过多久,虞舒曜也整理好了衣物,走到外殿来。他先是退下了御医和宫人,而后走到日曜帝面前。“父皇,我提议将觞引封为天师。”顿时,日曜帝脸色大变,他万万没想到舒曜竟会提出此等提议。觞引活着即是祸患,更别说让他担任天师之位干涉朝政!“舒曜,我和你说过!觞引阴郁狡诈而且他是恭亲王的党人!”那日虞舒曜出发去寻觞引之前,日曜帝曾向他说过这番话。“果真如父皇所说的话,当年觞引何必将碧落卷赠给皇兄并助他建立重曜王朝?”☆、赴约虞舒曜依旧淡然镇定,日曜帝却勃然大怒,在他听来,虞舒曜方才那句话分明是在质问自己。“你在怀疑朕?”殿内的气氛顿时剑拔弩张。“说!你是不是因为觞引在怀疑朕!”偌大宫殿里的空气像是被凝固了。日曜帝本就因上次虞舒曜没有杀掉觞引而心存疑虑,今日笙阙台上见他们的互动日曜帝心中更是料定他们关系匪浅,甚至如今舒曜竟因为那觞引而怀疑自己的父亲!而虞舒曜虽不言语,但眼眸里满是傲气。“舒曜身上还有伤,有什么话我们可以慢慢说。”月蘅后企图缓解父子俩的气氛,“舒曜,你且说说看你为什么提议将他封为天师。”虞舒曜将视线投向窗外,“今日觞引并非有意助我,他有cao纵碧落卷的能力,若我不答应将他封为天师,他同样会让碧落卷浮现出我的死辰。”虞舒曜稍稍一顿,看向日曜帝。“不过,他会将我的死辰设定在近日,让人心更加动荡,并把父皇派人追杀他的事情公诸于众。”“在那种形势下,我只能答应他。”虞舒曜再次将淡然的眸子投向窗外。入夜了,马上就要亥时了。日曜帝听完虞舒曜这番话后,陷入了静默。许久,他才问道:“若你食言,他会如何?”“倾他所有,弄个天翻地覆。”虞舒曜的声音如雪水般澄净冷冽。日曜帝眉头紧锁,“你可曾想过,若让他当了天师会如何?”虞舒曜的眸子望向窗外的幽幽黑夜。“依儿臣所见,还是赐予他天师之位罢。这样,局势方有缓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