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慢慢的从这头往另一头走去,遥远的城市灯光如星星般晦暗的不甚真实。脚踩在桥面发出的声音很零碎,当我意识到这点的时候,我停驻在原地。声音并不是干脆的一并消失,而是窸窸窣窣的又绵延了一会儿。我的心跳得快了一些,有一点不敢回头,虽然我本该期待,但是一想到如果身后真的跟着一个小孩子就有一点毛骨悚然。我深呼吸了一下,然后慢腾腾地转身。迎面忽然一阵风“噗”的拍在我脸上,我整个人震了下,心脏跳得都能听到声音。我的身后空荡荡的,没有小孩子,没有任何鬼影子。我暗自静了片刻,然后伸手在衣兜里摸了摸,翻出打火机,我蹲着,点亮打火机,往桥面上照。桥上堆积着薄薄一层砂石,我用脚掌碾了蹍,砂石滚动着,尖叫着,声音有一点刺耳。我将打火机收进兜里,起身回头。迎面一个男人背对我站着,他灰扑扑的衣衫暗的和江面一样。我一下子呆住,完全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出现在这里。我不停地扫视着他的全身,给自己找的理由是,他穿得太暗,所以之前才没看到他迎面走过来。我等了约一分钟,他始终一动不动地站着。他的手紧紧地贴在大腿上,背挺得很直。就像一块儿长条形的木板……隐约的不自然感几乎使我想转身回去,可是我心里有个声音在督促着我,我不是已经决定每夜要走完这座桥吗?如果今晚因为这种原因放弃,可能明晚又是其他理由。我不想纵容自己,所以我硬着头皮,快步从那个背对我的男人身边擦肩而过。经过他的时候我没敢看他的脸,可是越过他之后我立刻就后悔了。我的背后,他站在那里,如芒刺在背。我终于忍受不住那锋锐的感觉,于是我一狠心,一鼓作气的猛然回过头——他还是站在那里,还是,背对着我。他是什么时候转身的呢?我第一次发觉,如果一个人始终背对你,是那种正正的背对,完全看不到一点脸,其实有一点恐怖。你无法知道他的脸上是什么,他有着什么样的表情。表情是一种有些神奇的东西,有时候一个人的脸上明明没有怎样,但你就是能看出其中的或者怒气或者阴冷或者怨毒的情绪。这个背对我的人,是什么表情?我暗暗地将手心的汗在裤子上抹掉,然后朝着那个人的方向走。当近到快要能够伸手够到的地步,我停下来,朝着他的背影说,“请问……”他的身形晃了晃,一点一点的,转着身。我始终屏住呼吸,当他终于面朝向我,我才彻底地松了一口气。他的脸很正常,甚至可以说,有一点亲和。我尽可能轻松地问,“这么晚了……你站在这里做什么?”他眼神专注的看着我,嘴唇轻轻掀动着,吐出一句话,“我在等人……”他的声音太低了,被途经的风一吹,散的七零八落。为了更清晰的听到他的话,我禁不住往他的方向迈了一步,有些诧异的说,“你们约在这里见面?”我的靠近似乎让他有些警惕,他目光变得深了一些,停顿了片刻,却略过我的问题反问,“你来这做什么?”他的这种态度反而让我放松了一些,我微微笑着说,“我来这里散心。”他立刻追问,“为什么散心?”我“呃”了一声,回答他,“也没什么,反正晚上睡不着,就来这走走。”他没有回声,看样子就好像还在等我说下去一样。我们彼此略微尴尬的沉默了一会儿,我假咳了一声,半开玩笑的问他,“你听没听说过这座桥上可能会碰到鬼?”他的样子很严肃,而且很认真的思索了一会儿,才回答,“没听说过。”我忽然笑出来,因为我发觉我们两人的状态有点傻,面对面的一问一答的交流,像中间隔着层玻璃似的。我微微侧过身,将目光散开一些到江面上,放轻声音说,“其实……我希望能见到一只鬼。”他没有回复,我瞥眼瞧了瞧他,发现他还在正正的看着我,眼神里带了一点疑问。我弯起嘴角做出微笑的样子,继续说,“他是我小时候一起玩儿的好朋友,但是有次我们围着水库玩儿警.察抓小偷,他那时离我最近,我就抓他,我们跑得太忘我了,我大喊‘站住!别跑!’,他回头看了我一眼,冲我露出笑容想说点什么,可是一刹那间他就滑下去了。那时候我已经冲到他身边了,可是看着他滑下去,我却傻在原地,没伸手抓他。再之后他在水里挣扎,我也不敢跳下去救。那水库的边沿太高了,我也不会水。其他人也都看见了,可是我们都没办法救他。我们眼睁睁的看着他在水面上哗啦啦的扑腾,直到沉下去,再也没有动静。”我盯着眼前的微起波澜的江面,仿佛时空逆流,我又回到了那个时候。我喃喃自语的说,“我很后悔……”那一小团浪花,他就在那下面。我看得入了神,忽然胳膊上被什么牵动了一下,我一惊,转头,原来是那个陌生人拉了我一把。回过神来我才发现自己不知不觉间已经靠到桥的围栏上,此时上身往江面前倾,也许一个不小心我就会栽下去。我后背起了一层冷汗,我竟然陷进回忆里了。我有些疲倦的冲他笑笑道谢,与此同时脑海里还不断地翻转着死去的那个孩子的脸。他死前一刻冲我笑得模样,很暖很亲和的样子……一下子眼前的这张脸让我止住了呼吸。我吃惊地望着面前的陌生人,我忽然发觉,这个人的脸,隐隐有那个孩子的影子。我呆了一下,有些迟钝的问他,“你……叫什么?”他歪歪头,做出冥想的样子,但是很快他就干脆的说,“我忘了。”我,“啊……”在我还没反应过来时,他又说,“不过他们都叫我小白。”我下意识的顺着他的思维问,“他们是谁?”他朝我身后指了指,“就是他们。”我回过头。身后的桥上挤了密密麻麻的灰扑扑的人,他们全都眼神险恶的盯着我。我觉得我头皮都炸了。这些……他们……或者说,它们……我重新回过头,浑身都发飘了。我嗓音微颤的问,“你……你们……是鬼?”他有些乖顺地点点头,半确定的说,“是吧。”巨大的惊吓让我脑海空白了一会儿。然而在这静谧的期间,在湿凉的夜风抚.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