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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我的小札时一直在笑,就是在嘲笑我!不过…..大个子认字吗?阿姐在教他习字,恐怕他认得几个,也不多罢。哼,此等胸无墨水之人无需在意,有这些闲功夫,不如跟水生他们去江边捞鱼,晚上还能去看萤火虫呢~#开成七年六月十六。阿姐给那个混蛋做鞋了,他喜滋滋的别提多高兴,我,我……我不高兴!!!!#开成七年六月十七。不高兴。#开成七年六月十八。不高兴。……开成七年六月二十二。阿姐给我做的鞋——好!好!看!比大个子的鞋好看一百倍,哼!阿姐还说要给我再做一双,大个子没有,哼!#开成七年六月二十五。阿姐要跟大个子进山采药,我也想去,但是阿姐不让。他们要去六天,大个子能照顾好阿姐吗,唔……虽然那家伙又笨又穷,但是至少不会让阿姐受委屈。这几天我就要去罗大娘家里吃饭了,罗大娘的手艺说实话真不怎么样,比不上阿姐是当然,连大个子的烙饼都烙得比她好。不过也没办法,等大个子回来了,让他烙烙饼给我吃,连烙三天!就这么决定了~#开成七年六月二十六。阿姐不在家,想她。#开成七年六月二十七。阿姐不在家,想她。……开成七年六月三十。我梦到了阿姐,竟然还有大个子……醒来之后睡不着,搂着大黄在外面看星星。阿姐,你什么时候回来啊……#开成七年七月初二。阿姐回来了!我很高兴,连大个子看起来都没那么不顺眼了。当然这绝对不意味着我会接受他,我绝对不会接受他的,想让我叫他姐夫?没门!#开成七年七月初三。大个子真没用,竟然让阿姐扭伤了脚。我收回之前的话,他很!讨!厌!#开成七年七月初四。讨厌大个子。#开成七年七月初五。讨厌大个子。……开成七年七月初八。今天村里来了个外人,一进村就打探附近有没有小娘子落水后被救起来的传闻。我很高兴,难道是阿爹派来打探阿姐下落的?就在我准备上去告诉他的时候,大个子把我拦了下来。他说那人恐怕不妥,上次来村里打探的只是旁敲侧击村里有无面生之人,这次却大张旗鼓,问得十分直白。要知女孩儿家名声要紧,如果阿姐落水的事传扬出去,岂不是对她不利?若真是阿爹的手下,怕不会这般鲁莽。我不得不承认他说的有道理,否则第一次那人就不会低调行事了。这种阴损的手段,除了那个贱女人还有谁能做出来?可她敢对我和阿姐下手,一旦被阿爹知道,必然不会轻饶她,怎么还会让她有机会派人来宁安府,玩弄这些阴损伎俩。我想不明白,但还是听了大个子的话,让他去把那人打发走了。我想他应该是看出了什么,主动跟我说让我回去把此事告诉阿姐,他悄悄缀上去看那人还打算去哪。他一个乡野村夫,这种跟踪的活能做好?话到嘴边,不知道为什么我又吞了下去。我感觉他很有信心,阿姐以前跟我说过,他天生神力,一个人能拉动整条船,又能进山打猎,大概……身手也是不错的。当然,我这不是在夸他,也绝对,绝对不是担心他!虽然我这么说了,但他一点也不信,还摸了摸我的脑袋,让我赶紧回去。谁让你摸我脑袋了,只有阿姐能摸。哼,看我下次不打你。(,576080)=====================================================戏精日记【doge脸PS.补加更=3=陌上花34金乌西沉。魏云盛到家时,屋里已经亮起了昏黄的烛火。明明灭灭的光晕在少女脸上,显得她的神色有几许复杂,几许茫然。听到门扉吱呀一响,她才像是惊醒一般回过神:“回来了?”魏云盛点点头,视线环顾一周,没看到那个总是对他横眉立目的小家伙。“和大黄出去散步了,”瑶姬解释了一句,不知道为什么,提起小药师,她眼中又多了几分复杂,只是她很快把那复杂压了下去,暂时不去想小家伙告诉她的那些事,“那人……跟丢了?”她已从小药师的口中知道了事情的始末,不由便有些埋怨这男人。魏云盛那个神秘的师父绝非寻常人,在教他习字时,这一点瑶姬已经越来越能肯定了。敏锐的思维,出众的身手,前者或许是天赋,但后者一定得通过勤学苦练和高人指点。而魏云盛告诉她,自己以前跟着师父,习的是武艺,看的是兵书。他用来启蒙的书籍就是一本,若魏云盛的师父只是个识字的寻常人,怎么会教他这些?即便如此,这也不是他可以去冒险的理由。不知底细的外来人,很有可能和神威侯府有关,若是魏云盛的跟踪被察觉了,后果不堪设想。好在看魏云盛的表情,这一趟应该很顺利。瑶姬叹了口气:“吃了吗,我去给你端饭菜来。”她总觉得心神不宁,不止是那个人,还有……药师告诉她的那些事。事实也正证明了她的不安并非杞人忧天,男人一边把蒸饼往嘴里塞,一边含混不清地说:“那人住进了县城的客栈里,和他一道来的还有几个人,我悄悄打探过了,他们是从京里来的,住了三天,有几个人去了李家村,几个人去了东头村。”这两个村子都在淮江边上,联想到他们打探落水的小娘子,恐怕就是冲着瑶姬来的。“放心,”大概是看出了瑶姬的神色不豫,他放下筷子,“我很小心,没教他们察觉。”瑶姬却不能告诉他她的忧虑并非只此一点,正打算说点什么来缓和一下气氛,她却听到了更教人惊愕的—个消息。“我进城的时候听人说,淮南反了。”“什么?!”男人的脸上依旧无甚表情,仿佛说的不是—件震动天下的大事:“淮南反了,开春以来就一直多雨,年景不好,朝廷却依旧要加收赋税。”与宁安府相隔不远的淮南府本就是缴税重地,号称天下粮仓。虽是鱼米膏腴之地,却因此让朝廷的盘剥更重。百姓们的身上